宋餘才懶得管他們怎麼想,在那些長老們各色的異樣目光中,優哉遊哉的離開了。
除了宋家在內的眾長老們:……
宋家也太沒有規矩,對她太縱容了。
這要是他們家的子弟,高低得教訓一下不可!
宋餘住的宅子,跟宋硯的主宅距離很近,拐了個彎,就見家門口,宋澤的好朋友宋墨的媽媽,正一臉焦急的等在那裏。
宋墨媽媽看到她,趕緊迎了上來,害怕又慌張,眼淚不住地往下掉:“大小姐,對不起,我今天不該讓墨墨過來的,我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
宋餘道:“你別哭,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她現在隻知道她在電話裏說的,宋翹,也就是喪屍王,從假山上掉下來了,兩米高的假山,掉下來之後,渾身都是血,不能動了。
宋墨媽媽這才擦了擦眼淚,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她。
原來,就在她前腳剛走,後腳宋墨就過來找宋澤他們玩兒。
幾個孩子,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宋翹,帶著她熟悉參觀院子,玩著玩著,就到了假山上。
說是假山,其實那就是假山改的滑梯,是大牛他們給宋澤改著玩兒的,其中爬上去的那邊,還有個一米長的坡道,是能推著輪椅上去的。
提議去假山上的,是宋墨。
到了假山上,宋墨不小心撞到了宋澤。
宋澤眼看著晃了一下,腳下不穩,身子懸空,就要掉下去。
輪椅上的宋翹,突然站起來衝了出去,不過她是把宋澤給拉了回去,她自己卻掉下去了。
宋餘聽完了事情的經過,還是覺得有點兒魔幻。
喪屍王救她家兒子?
自己掉下去了?
不是,她有靈力的,怎麼就能摔下去的?她摔下去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取得他們的信任?
讓他們更加心疼她?
“大小姐,對不起,這件事情,都怪我家墨墨,你說他,有個坐在輪椅上受傷的孩子,怎麼能提議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呢?”宋墨媽媽自責的厲害。
都是當媽媽的人,她以己度人,要是自家孩子掉下去摔成那個樣子,她都該心疼死了,肯定會第一時間責怪提議的人。
“這就是意外,誰也不想的。”宋餘倒是不怪任何人。
她不懷疑宋墨,她懷疑一切都是喪屍王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很快就到了院子,遠遠地就看到假山邊的人。
從事發到現在,也不過就是幾分鍾的功夫而已。
傅寒聿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已經昏迷的喪屍王,探了還有呼吸脈搏之後,便沒有去動她。
事情發生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跟宋餘一樣,覺得這一切,都是喪屍王的手筆,是她故意想要跌落下來。
宋澤跟傅洵,一臉自責地蹲在一邊,擔心的看著她,做錯了事,不敢說話。
宋墨則是哭得都抽抽了,眼睛都腫了,嘴裏一直喃喃著:“對不起。”
還是大牛第一個發現宋餘過來了,轉頭喊:“大小姐。”
宋餘微微頷首,舉步過去,眼底神色凝重,看向傅寒聿,問:“怎麼樣了?”
傅寒聿道:“應該是昏迷了,怕她摔傷了筋骨,我沒敢動她,你快點看看。”
宋餘蹲下來,把脈,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該死的。
喪屍王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孩子的身體,本來就因為常年的營養不良非常虛弱,被她又折騰了這麼一次之後,雖然沒有危及生命,可是卻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宋翹,也就是喪屍王,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痛苦地悶哼了一聲。
宋餘恨死了喪屍王,可是不能不管宋翹的身體,又檢查了一遍她身上的傷。
還好,沒有添加新的傷勢,摔下來隻受了內傷,就是之前包紮的傷口,有崩開的,她又給重新包紮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將她給抱了起來,看著她,眼底是掩不住的心疼:“你受了內傷,好好調養吧,以後不要跟著澤寶胡鬧。”
宋翹的睫毛,又顫了顫,大眼睛閃著破碎的淚光,沒有說話,隻是把腦袋,埋進了她的懷裏,小小的一聲:“對不起。”
此刻,鋪天蓋地的委屈無辜,跟被禁錮在弱者身體裏的無力感,讓她悔得腸子都青了。
要是上天給她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她絕對不會為了跟蹤她進宋家。
不!
她連城池的門都不會進!
宋餘把她送到了給她準備的房間裏,放在床上,喂她吃了顆治療內傷的藥丸,給她蓋上被子,讓她好好休息。
然後,又安慰了嚇得不行的宋墨跟宋墨媽媽,送他們母子離開。
之後,才讓大牛,把院子裏的監控視頻找出來。
書房裏。
一家四口都在電腦前,觀看事發時候的監控視頻。
看了兩遍之後。
傅寒聿先開口:“宋墨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被控製的跡象,他被絆倒撞上澤寶,也是個意外。”
宋餘點頭:“宋墨是沒有被控製,宋翹那一瞬間想要救澤寶的反應,也是真實的,沒有絲毫的作偽。”
宋澤把視頻,給倒退,然後定格在宋翹掉下去的那一瞬間,放大,指著她的手道:“媽咪,你看,她掉下去的時候,手指是不是在結印?”
“是在結印。”宋餘一眼就能辨認出來,是在結印。
可是最後,為什麼沒用呢?是她怕被發現,沒敢用?臨時取消了?
宋澤又往後拉了兩幀,放大她的表情,認真的道:“媽咪,你看她眼裏的震驚,她應該是結印了,可是法術沒生效。”
他當時沒有注意到她的手勢,可是卻注意到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震驚,一般人,知道自己要掉下去了,是驚恐害怕才對。
宋餘欣慰的揉了揉兒子的小腦袋,看向傅寒聿。
傅寒聿沉聲道:“兩個可能,她是故意取消法術的,第二個可能,她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真的使用不了她的力量了。”
宋餘接著道:“難道是因為咱們把遺跡之心給放在了屏蔽盒裏屏蔽了?”
她自己說完,又馬上否定了,她跟傅寒聿是在路上就把遺跡之心放屏蔽盒裏了,喪屍王還跟著他們到了城門口呢!
她想到這裏,眼神突然一亮,恍然大悟的看向了傅寒聿:“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