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澤跟傅洵倆,眼睛眨了眨,一致看向了宋餘。
宋餘對著他們點了點頭。
倆小家夥這才出來,一前一後,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沉穩淡定的很,到了宋硯的跟前,站在一起。
宋澤是個嘴巴甜會來事的,脆生生的喊:“大爺爺好。”
傅洵也跟著禮貌的打招呼:“大爺爺好。”
宋硯眉眼溫柔的看著他們,一臉慈愛的點了點頭,變戲法似的拿出來兩顆翠色的珠子,一人給了他們一個,道:“爺爺給你們的見麵禮。”
兩顆碧綠碧綠的珠子,每一顆用紅色的繩子串著,很是好看。
宋餘能看到那翠色,靈韻十足,在不停的流動著,像是水一般,充滿了蓬勃的生命力,到了倆小家夥手裏的時候,那如水一般的翠色,絲絲縷縷的沁潤著皮膚。
旁邊的宋時安,眼底不無羨慕,小聲的對她道:“姑姑,這是木靈珠,有很好的治療跟修複身體的作用。”
好饞啊!
看出來了,大爺爺是真的很疼他的這兩個小表弟。
宋餘點了點頭,看向倆小的。
宋澤跟傅洵倆,已經異口同聲的道:“謝謝大爺爺。”
“乖。”宋硯看著他們,眼底神色更柔和了,一手一個拉到自己身邊坐下來,溫柔的詢問他們在家裏過的習不習慣,告訴他們喜歡什麼,想要什麼東西,可以直接找宋時安,讓他告訴自己。
宋餘能看出來,他對倆小家夥的喜愛不是作假,就跟他對自己表現出來的善意,也很真一樣。
這天的早飯。
宋硯留下來陪他們一起吃,跟他們聊家常,就像是普通的長輩跟晚輩相處一樣,沒有提起過別的事情。
直到吃完早飯。
宋硯擦了擦嘴巴,才道:“老十三,你弟弟們剛剛說想要玩雪,打雪仗,堆雪人,帶著他們出去玩會兒。”
宋時安本來就是個孩子性子,笑著答應,一手抱著一個,撒歡似得,抱著他們跑了出去:“哥哥可會堆雪人了,看哥哥給你們堆個好看的。”
宋餘跟傅寒聿倆,見倆孩子被帶走了,對視了一眼。
宋硯笑笑,喊:“南殊,把東西拿過來。”
一直候在一邊的宋南殊,把手裏的一個文件袋,直接遞給了宋餘。
宋餘接過文件袋,打開,裏頭是幾張薄薄的紙,取出來一看,是一個人的資料,最上頭的那張,是那人不同角度的照片。
看到照片的瞬間,她眼底神色微凝,照片上的人,身高跟身形,跟兒子描述的,那天晚上過來殺他們滅口的人,一模一樣。
她根據兒子的描述,畫過那人的模樣。
傅寒聿的眉頭,也跟著蹙了起來,眸色變得冷沉肅殺,緊盯著照片裏的人。
宋硯喝了一口茶水,道:“這個人叫趙徹,曾經是司徒家養的死士,大概十年前,脫離了司徒家,之後就人間蒸發了,再也查不到他的任何消息。
我是老祖宗培養的影子,在做家主之前,沒有人知道我的存在,我曾經以宋石之名遊曆各個衛星城,在各大家族都做過一段時間的老師,曾經跟他有過一麵之緣,拿到過他的DNA樣本。”
“司徒家。”宋餘喃喃低語,眼底神色冷凝,想起了她進遺跡之前,在去夜市的路上,也曾經見到過司徒家的車子。
隱門的司徒家,跟外界司徒飛卿所在的司徒家,會有什麼聯係嗎?
會不會跟她家一樣,在很久之前,跟隱門的司徒家,是同出一脈?
宋硯道:“魚兒,你有什麼困難,想要知道什麼,可以告訴我,在隱門,我做起事情來,要比你方便。”
她在隱門,沒有屬於自己的根基跟勢力,想要查點什麼,都很困難,他能幫她的,就會盡力幫她。
宋餘也沒有跟他客氣,也不是客氣的時候,認真的道:“大伯,世俗界有個司徒家,我想知道他們跟隱門的司徒家,到底有什麼關係。”
她消化了屬於宋北玄的傳承後,還知道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利用靈魂入侵掌控另外一個人的身體,是一件極困難的事情。
那個人的玄術,必須極高,而且想要長時間的壓製住別人的靈魂,占據身體的控製權,不被人發現異常,是基本上不可能的。
唯一的一個可能,就是去入侵控製一個跟自己血脈相通的人,隻有這樣,成功的幾率才會最大。
“好。”宋硯點頭。
“謝謝大伯。”宋餘很真誠地表達了自己的感激,感謝他幫自己查到了這些事情,也很好感他不會對她要查的事情,追根究底,很有分寸感。
“跟大伯就不用客氣了。”宋硯轉著手裏的茶杯,繼續道:“二房那邊,你那個二哥,腦子不好使,以前聽他媽的的,他媽離開宋家之後,又開始死心塌地的信他那個智囊團的人。
他敢過來找你鬧,是被人利用了,他那邊我會處理的,他不對是他不對,不過阿湛那孩子,是個好孩子。”
他之所以會讓老二那個蠢貨參與家主候選人之爭,看上的可不是他,而是阿湛那孩子,想要好好培養他。
那孩子聰慧,靈氣十足,根骨在小一輩裏,也是最佳的,假以時日,就算不能成為家主,也能成為宋家的頂梁柱。
“大伯放心,我還不至於小心眼到嫉恨一個孩子。”宋餘見過那孩子,長得很可愛,眼神很幹淨澄澈,是個好孩子。
不過那孩子有個宋承熙那樣又蠢又壞的爸爸,長時間耳濡目染之下,早晚會長歪,被養廢了。
他們在這邊說話。
院子裏,清晰的傳來宋時安誇張的大笑聲,跟倆小家夥歡快的笑聲,嬉鬧聲。
宋硯作為宋家的家主,剛回來,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跟他們說了會兒話之後,很快就離開了。
宋餘看著傅寒聿,捏緊了手裏的資料,冷冷道:“傅寒聿,不抓到這個幕後畜生,咱們就不走了!”
該死的,他怎麼對她跟傅寒聿,他們都可以受著,可他一次兩次的對兩個孩子下手,就是他找死了,不可原諒!
“好。”傅寒聿鄭重的點頭,看著資料上的人,眉心微蹙,道:“魚兒,從在外界開始到隱門,所有的證據,都在指向司徒家,會不會也是幕後黑手在混淆視聽,引導我們,想要我們往司徒家去懷疑,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