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為大雪封山的原因,還是她一路以來,設置了不少的幻陣,這是她進山以來,第一次看到直升機。
她基本上可以確定,敢在十天後,大張旗鼓開直升機進來的,不太可能是追殺她的人,應該是營救她來的。
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她還是不敢放鬆警惕,轉身閃進了旁邊的灌木叢裏,隱藏了身形,清冷的眸,看向天空中的直升機。
直升機正是朝著她的方向,徑直飛過來,等到她能憑借著目力看清楚的時候,才發現直升機下麵,還掛著一幅很大的畫布。
之前距離太遠,現在稍微近了些,她也能隱約看到畫上的東西,上麵畫的,是q版的傅寒聿。
畫,是她畫的。
看過畫的人,也隻有她跟傅寒聿兩個人。
這會兒,她終於可以確定,過來的人,是傅寒聿,一時間喜極而泣,從灌木叢裏跳了出去,跑到一處最空曠的地方,對著空中的飛機揮手。
可距離還是太遠。
她怕飛機上的人看不到,趕緊抱著一根大樹幹,在雪地上寫了很大的:sos。
厚厚的積雪被她掃開,露出裏麵的棕紅色的土地來,就算在空中,也能一眼就看清楚她的信號。
直升機上。
傅寒聿很早很早,早在她躲起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她的身影,小小的,卻是他早就已經刻入骨血的熟悉。
他手裏拿著望遠鏡,放大再放大,認真的,虔誠地看著她,看她在原地跳著揮手,看著她拿起樹幹在地上寫求救信號。
他墨黑的眸,在這一刻,有氤氳的霧氣漫開,唇角,也不由勾起了一抹小小的弧度來。
直升機的速度,在加快。
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在一點點靠近。
直到。
他們可以看到彼此。
直到。
傅寒聿從直升機上下來。
宋餘站在原地,看著他瘦到脫相的俊臉,看著他濃密的胡子茬,看著他通紅的眼睛,和他嚴重的黑眼圈,鼻尖一酸,眼睛漲得有些熱,喉間也堵得有些難受,心一紮一紮的疼的厲害。
傅寒聿眸底,有晶瑩的光芒在閃爍著,滾著輪椅,一點點的朝著她靠近,在到她跟前的時候,又停住。
他有些怕,膽怯了。
他怕麵前的人,是他的幻覺,是他的夢。
這十多天,是他這輩子,過的最煎熬的日子,偶爾困得受不住的時候,短暫的入睡,就會夢到她,驚醒之後,就會發現,隻是一個夢。
“傅寒聿。”宋餘喊他,聲音有些啞。
“嗯。”傅寒聿滾著輪椅,又靠近了她一些,對著她伸出自己的手。
宋餘握住他的手,又溫溫柔柔地喊了一聲:“傅寒聿。”
傅寒聿感覺到手心裏,她肌膚傳來的微涼溫度,眼底的克製跟冷靜,徹底崩碎,用力扣住她的手,將她扯進了懷裏,緊緊的抱住。
宋餘被抱得有些疼,能清楚地聽到他怦怦怦劇烈跳動的心髒,能感覺到他在輕微顫抖的身子,和他落到她肩頸裏的溫熱淚水。
他哭了。
這一刻,她一顆心,都跟著揪疼了起來。
“魚兒。”
他聲音喑啞的厲害,熾熱的唇,吻在她的耳側,一聲低低的喟歎,在訴說著他的害怕,跟他此刻失而複得的欣喜。
“傅寒聿。”宋餘眼睛有些熱,喉間哽得難受,緊緊摟住他的腰,小手一下下的,安撫地拍著他的背:“我沒事,我很好。”
隻短短的十天,她不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他消瘦得太厲害了,她甚至能清楚地摸到他有些硌人的肋骨。
“嗯。”傅寒聿又是一聲低低的喟歎,感覺到她在懷裏,真實的觸感,真實的溫度,真實的呼吸,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喊我名字。”
“傅寒聿。”宋餘微微仰著頭,小手捧著他的臉,認真地凝視著他的雙眸,一字一頓:“傅!寒!聿!”
“嗯。”傅寒聿笑。
“傅寒聿,傅寒聿,傅寒聿。”宋餘一遍又一遍地喊著他的名字,滿眼滿心裏,都是他的模樣。
“我在,我在。”傅寒聿將她整個人攔腰抱起,湊近她,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唇覆上她的唇:“我在。”
宋餘被他的胡茬紮得有些癢,卻沒有躲開,輕撫著他的消瘦的臉頰,眼底滿滿的心疼:“我給你的玉呢?”
她失蹤的這些天,他肯定擔心死了。
可她沒有危險,玉應該沒有事才對。
傅寒聿沒有說話,隻是深情地看著她,眼睛都不眨,好像生怕一眨眼,她就會消失掉一樣,溫柔地,一下下地啄著她的唇。
宋餘咬住他的唇,認真的,鄭重的看著他:“我說過,玉沒事,我就沒事。”
他怎麼不聽話呢!
“魚兒,不一樣的。”傅寒聿心裏,最後一點理智的弦,徹底崩碎,眸底有瘋狂的欲望漫開,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用力吻住了她。
跟以前所有的吻都不同,激烈的,狂風暴雨般熾熱的吻,霸道又凶狠,像是要證明她的存在,又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拆吃入腹,變成他的血,融入他的肉,不管生死,再也不會分離。
怎麼會一樣呢。
理智告訴他,玉沒事,她一定不會有事。
可一天天的枯等,一天天的落空,會讓他理智崩潰,會讓他胡思亂想,會讓他整個人,擔心害怕到徹底瘋狂。
宋餘被吻得迷迷糊糊,被吻得喘不過氣來,腦子裏絢爛的煙花,跟著他的節奏,一次次地爆開,身子軟成了一灘水,隻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她肺裏的空氣,一次次地被他抽空,在她覺得快要窒息的時候,他又給她渡進新鮮的空氣來,用溫柔的,細細密密的吻,再次將她卷進溫柔的漩渦。
時而充滿占有欲,霸道到極致的吻,時而溫柔繾綣,細細密密訴說著思念的吻,仿佛要吻到地老天荒。
四周。
跟著過來的人,已經在程西的吩咐下,悄悄退開。
這片安靜的,純白色的天地裏,隻剩下了他們兩個相擁。
直到。
遠處有人喊:“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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