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離開自己從小長大的家,離開父母。
尹秋心裏正難受,怕妝弄花了,又垂眸忍住不讓自己落淚,被他突如其來的靠近給嚇到了,聽到他的話,驀地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我問,婚車最後麵,那輛邁巴赫是怎麼回事?”曾易淮滿臉都是不爽。
她弄的那是什麼東西,那種低端的車,有資格混進入他的豪華婚車隊伍嗎?
農村出來的,不管怎麼教,也就那點見識了,眼界跟品味始終提升不上去。
“那是我閨蜜家裏的車,他男朋友不放心她,要陪著一起過去,我讓他跟著婚車隊伍,有什麼不對嗎?”尹秋委屈的眼睛又紅了。
“我不管是誰的車,你馬上去跟她說,不準跟我們車隊,也不準我們一起進城。”曾易淮態度惡劣僵硬,直接是命令的口氣。
“老公,我已經答應他們了,你就看在我的麵子上,讓他們跟著吧!”尹秋努力扯起一抹笑來,拉著他的手跟他軟聲打商量。
“你要麵子?我就不要麵子?”曾易淮怒了,指著她冷嘲:“尹秋,你家這麼寒酸,我都沒嫌棄你,給了你這麼盛大的一個婚禮。
你呢?你結婚當天給我出幺蛾子。
你找個又醜又土的伴娘來,我就不說了。
你現在又弄一輛破車來惡心我是嗎?
馬上給我開走!”
兄弟們嘴裏沒說什麼,心裏肯定都在嘲笑他,嘲笑他找了個不懂禮數,愚昧無知的農村鄉巴佬當老婆。
鬧出這種笑話來。
“曾易淮!”尹秋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心一點點往下墜,握了握拳頭,咬住咬唇,眼淚在眼眶裏:“我朋友的車,跟著車隊,是給你丟臉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問過我,你有沒有尊重過我的想法!”
“你的想法不重要,你去不去說,你不去,我就親自去了。”曾易淮不耐煩了。
“你嫌我給你丟臉,嫌我朋友給你丟臉是嗎?”尹秋的臉上,扯起一抹失望自嘲的笑來,把手裏的新娘捧花一摔,心髒一抽抽的疼:“那好,你不讓我朋友過去,今天,這婚我也不結了。”
曾易淮是沒想到,一向軟弱,對他言聽計從的女人,會在這麼重要的婚禮上,突然發脾氣,愣了一下之後,冷聲道:“我答應讓你閨蜜當伴娘,已經是我的底線了。
今天就算是不結婚,我也不會讓那輛破車,給我丟人現眼。”
酒店裏,來參加婚禮的親戚朋友,哪個都是有身份地位的。
跟著過來的接親的,除了婚禮跟拍,還有當地的電視台。
他丟不起這個臉。
他曾家,更丟不起!
尹秋見曾易淮說完,毫不留情的轉身走了,眼淚止不住大顆大顆往下掉,心痛地啜泣出聲。
曾易淮離開的時候,神色沒有什麼異樣,心裏已經氣翻了。
還敢跟他頂嘴,反了她了。
今天他非得好好教訓教訓她,讓她長長記性。
外頭的宋餘跟傅寒聿,都是聽力極好的人,把車裏兩人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
等看曾易淮走了。
傅寒聿才拉著宋餘,壓低了聲音問:“你朋友,非嫁不可嗎?”
這種不尊重她的男人,有什麼好留戀的?
宋餘搖搖頭,表示不知道,看著曾易淮的背影,眼底寒芒漫開:“渣男!”
傅寒聿眸色冷沉。
他向來不多管閑事。
可她對今天的新娘,還是有情分在的,握了握她的手,湊近她耳邊,道:“需要幫忙,告訴我。”
宋餘點點頭:“你在這裏等著,我去看看秋秋姐。”
傅寒聿看著她上了車,眼底溫暖褪去,隻餘深邃冷涼,往前麵掃了一眼。
此時。
曾易淮正靠在一輛法拉利上抽煙,濃密的煙氣彌漫在麵前,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聽到他的聲音:“你們誰都不要勸我,今天這件事沒個說法,我就不結婚了,慣得她。”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她,乖巧又可愛。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變得敏感,喜歡跟他無理取鬧了。
如果不是她懷孕了,爸媽想要大孫子,非逼著他結婚,他根本就不想這麼早結婚。
“秋秋她怎麼能這麼任性。”栗夏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站出來勸:“學長你別生氣,我跟枝枝,溪溪去勸勸她。”
“就是,大喜的日子,弄這麼一輛破車過來,她是什麼意思,讓學長你的臉麵往哪擱!”羅枝枝跟著拱火。
“我說句實話,以她的家世跟身份,能嫁給學長,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她不知道珍惜就算了,還在這個緊要關頭,跟學長鬧脾氣,太不懂事了。
我一定會好好說說她,讓她過來跟學長你認錯。”謝溪也跟著道。
旁邊的幾個伴郎,滿目戲謔的看著她們。
三個女人一台戲,果真沒錯,聽聽這話說的,塑料姐妹情無疑了。
這邊正說著話。
曾易淮對著他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接了個電話,沒說兩句呢,臉色驟然一變,急了:“爸,那現在怎麼辦?你絕對不能放過他!”
幾個伴郎,就見他說話的功夫。
他們開來迎親的豪華車隊,一輛輛地開始倒車,不打任何招呼的,開走了。
一個伴郎,看自己過來的時候,開著裝逼的阿斯頓馬丁神火,也被開走了,急了:“淮哥,這是怎麼回事?車怎麼都走了?”
另外一個伴郎,拉住了要進旁邊法拉利的司機,憤怒質問:“你們怎麼回事?我們淮哥還沒說話,誰讓你們走的?”
司機還沒說話。
曾易淮黑著一張臉,開口了:“文亮,讓他走。”
“淮哥,他們都走了,新娘子怎麼接,婚禮怎麼繼續?”文亮怒火中燒,揪住了司機的衣領:“你們不能走,讓他們都回來。”
艸!
他們過來婚禮,是來裝逼的。
可現在,車都走了,這逼還怎麼裝!
“放開他。”曾易淮冷聲道。
文亮不甘心的放手,眼睜睜看著司機上了車,把最後一輛法拉利,也給開走了,轉眼間就在路麵上消失不見,火冒三丈的問:“淮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x33xs.com
曾易淮眼底神色陰鷙,看著轉眼間就空蕩蕩的路麵,死死的握了握拳頭,惡狠狠的道:“有人在搞我家!想讓我家出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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