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且聳了聳肩,道:“被司沉宿給截下來了。”
宋餘:??
蘇且道:“拍賣行的東家是他,他跟傅寒聿是死對頭,傅寒聿私下裏找人尋找的藥材清單,瞞不過他的耳目,其中就有不死草,他當然要攔下來了。”
司家。
是位列華國第一梯隊的豪門大家族。
十年前,司家選家主的時候,司家老家主給出的考題就是,拿下位於帝都中心,也是現在最黃金地段的奢侈品中心,童話小鎮。
當時,一起投標的人很多,年僅十四歲的傅寒聿就在其中。
那個時候,誰也沒把他放在心上,隻有司沉宿的二哥司沉淵注意到了他,暗地裏去找了他,跟他達成了協議。
如果是他拿下那塊地皮,他願意出高於五成的價格,從他手裏買下來。
最後。
家主之爭,司沉淵贏了。
司沉宿自然恨死了幫他二哥拿到家主之位的傅寒聿,不死不休的死仇!
宋餘聽完,為難了:“那不死草,可不好拿到了。”
“誰說不是呢!”蘇且也搖頭歎息,遺憾得很:“司沉宿人脈很廣,手裏很多好東西的。”
宋餘歎了口氣,也陷入了沉思,想著要通過什麼渠道,才能弄到不死草。
這可是給傅寒聿治療腿疾,很重要的一味藥。
手機。
突然響了。
打來電話的,是許老。
“魚兒,跟你說件事,現在有個病例,有點棘手,我想要讓你過來看看,你有時間嗎?”許老詢問。
宋餘:“什麼病例。”
許老在電話那頭,詳細的跟她說病人的情況。
宋餘聽著聽著,突然問:“許老,您說的司家?是司沉宿嗎?”
能請到許老這種國手過去給看病的,肯定也不會是簡單的家庭。
許老道:“對,是司家,司沉宿,生病的是他女兒,才八歲,這腿腳以後要是不能走路了,孩子怪可憐的。”
宋餘眼底閃過明顯的驚喜來:“許老,病人我可以去看看,您告訴司沉宿,要是我把他女兒的病看好了,我要不死草!”
這可真是,瞌睡了來枕頭。
許老道:“行,我幫你問問,等會兒給你回複。”
宋餘掛了電話。
蘇且在一邊,驚訝的看著她:“你在跟許老通話?是許知山許老嗎?”
臥艸!
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許知山許老,可是跟他爺爺蘇仕洵一個輩分的,都是華國首席醫療團的國手。
宋餘點了點頭:“嗯。”
蘇且被深深的打擊到了。
他一直以為。
她就是個野生的,醫術很厲害的大夫,就跟民間的那些傳說中的神醫一樣。
萬萬沒想到她竟然已經站在華國醫學界最高的那個圈子裏,跟許老那種級別的國手,平起平坐了。
他突然覺得,跟她一比,自己就是個廢物。
許老的電話,很快就打回來了。
司沉宿答應,她能把女兒的病治好,就把不死草給她。
宋餘去司家。
蘇且死皮賴臉,非要跟著一起去。
兩人上車,離開。
不遠處。
看著他們離開的鄭嵐,氣得直跺腳,眼底神色陰狠,惡毒地咒罵:“賤人,宋餘這個賤人,我不會放過她的。”
宋星月在哭,哭的梨花帶雨,眼睛都腫了:“嵐嵐,你不要這麼說,不關妹妹的事,都是我不好,我太小心眼了,南珩哥哥都說了,他不過是把妹妹當自己妹妹的。”
“月月,到了現在,你還幫她說話,就是她勾引顧南珩。”鄭嵐咬死了這一點,恨鐵不成鋼的指著她:“你可長點心吧,顧南珩是顧家繼承人,家裏這麼有錢,年輕有為,長得帥,待人又彬彬有禮。
宋餘那種鄉下來的賤人,肯定做夢都想從你身邊搶走他,嫁給他當顧太太。”
“你別說了,妹妹她有喜歡的人。”宋星月聲音沙啞的小聲呢喃。
“你是說那個坐輪椅的殘廢?還是那個開大車的泥腿子?”鄭嵐嗤笑一聲,滿臉不屑:“那兩個男人,就是她拿來做障眼法,騙你的,她其實,看上的還是顧南珩!”
她話音剛落。
手機響了起來。
是她媽媽鄭太打過來的,驚訝的問她:“嵐嵐,宋餘那個開大車的朋友,是陸家的大少爺,你看到消息了嗎?你問問星月是怎麼回事?”
鄭嵐皺了皺眉:“媽,你說什麼呢?”
鄭太急了:“就是那個大車陸,你天天笑話他,說他是宋餘的舔狗,他其實是豪門陸家的大少爺,陸大少爺,你自己看看熱搜。”
“不可能的。”鄭嵐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趕緊打開微博,點開熱搜的時候,人坐在台階上,失魂落魄的直搖頭:“假的,都是假的!”
宋餘那個賤人。
她不過就是個鄉下來的村姑!
她怎麼可能會認識豪門陸家的大少爺呢!
宋星月見她人有點精神恍惚,拉了她一下,問:“嵐嵐,你怎麼了?”
鄭嵐手裏的手機,倏地就落在了地上。
宋星月低頭,就看到了熱搜標題。
#爆,大車陸,豪門陸家大少#
下麵的評論,一水兒是超級豪門,那些經常出現在公眾視線裏,耳熟能詳的少爺千金們,都在恭喜他曝光。
其中最熱評,是陸氏企業官微的點讚,認證了,這就是他們陸氏的未來東家。
一時間。
宋星月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徹骨的恨意,跟燎原的嫉妒,瘋狂地蔓延至全身,讓她死死的握住了拳頭,尖銳的指甲刺破了手心,也不覺得疼。
陸家大少爺!
怎麼可能呢!
不可能的!
她不信!
她抬頭。
天空。
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小雨到了晚上的時候,就成了中雨,落在地上,濺起泡泡。
司沉宿親自把宋餘送到了門口,從管家的手裏將精致的紅木盒子拿過來,雙手捧到宋餘的跟前,感激的道:“宋大夫,小女的病,以後就勞你費心了。”
她是下午兩點過來的。
給囡囡把脈之後,開藥,針灸,按摩,藥浴。
就在他們出門之前,囡囡的腿,已經有了知覺。
她,妙手回春的神醫之名送給她,是實至名歸!
“司先生客氣了。”宋餘也沒客氣,接過了盒子,知道盒子裏麵,肯定是不死草。
她有信心,兩個療程,一個月,就能把司小姐的腿,徹底治愈。
人家信她,提前給了承諾的東西,她就拿著。
司沉宿看著她,謙謙有禮的道:“宋小姐慢走,路上注意安全。”
“司先生請回。”宋餘也客氣。
司沉宿目送著她跟蘇且,朝著對麵的車子走過去。
有兩輛黑色的汽車,雨有點大,看起來兩輛車子,好像一模一樣。
就在他疑惑著,另外一輛車子是誰的。
那輛車,車門突然打開。
司沉宿在看到那人的長相時,眼底閃過明顯的憎惡來,握住傘柄的手,青筋暴起。
傅寒聿探身出來,對著宋餘招了招手,喊:“魚兒。”
雨幕中,有些昏黃的路燈下,男人的麵部輪廓,像是蒙上了一層輕煙薄霧,讓他如畫的眉眼,有些模糊,衝淡了最後一抹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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