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香兒突然間羞澀的模樣,林天真是把金石殺了的心都有了,這隻死猴子,根本就是在給自己惹麻煩,自己怎麼能對朋友做出那等事?
焦急出現在林天臉上,他已經顧不得計較金石的裝傻充愣,首要的就是要讓蘇香兒相信這絕對不是自己有齷齪想法。
“蘇姑娘,我真的沒有那樣的想法,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們是朋友,我怎麼能對朋友做出那樣的事,你也不同意的對吧?”
朋友之間不能做那樣的事嗎?
蘇香兒在心裏問自己,為何寒師弟這樣特別?當初在次州甚至來到平州,所有男子都以結交朋友和自己接近,但所有男子都是懷著占有自己的心思才來的。
朋友真的不能做那樣的事嗎?蘇香兒再次在心裏自問。
“我,隻要寒師弟不同意,香兒也不會同意,若是,若是寒師弟他日改變主意,香兒不會拒……”
“不,我絕對不會改變主意”,林天簡直不知道怎麼接著去解釋了,他已經說得夠明白了,難道蘇香兒因為過去沒有朋友,這才對所有事都持懷疑態度?
“我寒天對天發誓,若他日對蘇香兒存有不軌之念,即引天雷轟頂,永世不得超生。”
“不可,寒師弟”,蘇香兒大急,連忙拉下林天舉起的右手,修真者發誓可不比凡人發的誓,毀棄誓言很可能真的引來天罰,“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寒師弟。”
林天鬆了口氣,暗恨自己怎麼不早發誓,這樣也不會有這麼多的尷尬發生,於是目光瞪向一臉失望的金石,問道:“可以開始了吧?”
金石滿心失望,它原本是想看看蘇香兒同不同意的,如果她同意了,就算林天不同意,它也會逼得林天同意,不同意就不救了,隻要林天能忍心看著蘇香兒在痛苦中死去,從此不入輪回。
可是,這個蘇香兒太不爭氣了,一點主見也沒有,合體雙修,不僅對林天有利,對她也是有利的,金石敢肯定蘇香兒既然知道合體雙修的辦法,就肯定知道這一點。
叫喊幾句發泄心中的鬱悶後,金石沒再拖延,既然兩個人都不領自己的好意,它也沒必要去蹭一鼻子的灰。
按照金石的要求,蘇香兒坐到了山洞中間,而金石則依靠法陣將蛟龍以蘇香兒為中心圍成了一個圓圈,蛟龍的頭正對蘇香兒,嘴巴大張,露出裏麵的獠牙。
幾十麵陣旗被金石甩到山洞的各處,插在地上山洞的岩壁上就開始發出淡淡的青光,頓時山洞之外的天地精氣就慢慢聚集而來。
林天幾步退到外圍,甩出陣旗的金石卻再次躥進了他的胸口裏,再出現時,雙手都按著陣旗,其中右手拿著一把比之前那些小旗子大一號的陣旗,左手則拿著兩麵更大號的,足有它身體高的陣旗。
再次進入陣中,金石便開始細心布陣起來,不再像一開始那樣隨意。
林天漬漬稱呼奇,他很好奇金石究竟是幾級的陣道師,能製服一條四重天中期的蛟龍,那陣道級別最低也是四級。
四級法陣師,那很厲害了,畢竟真正厲害到像衛禦那樣的陣道強者不多,四級陣道師在離虛洞天可是不容忽視的存在。
不多久,地麵上出現一幅奧妙的突然,林天根本看不多,隻覺得深奧,這就是陣道師比普通修真者厲害的地方。
十幾麵大一號的陣旗白金石布置在蘇香兒和蛟龍中間的地上,兩排,相隔半米,兩排陣旗中間的空地看上去更像一條筆直的路。路的一端,蛟龍張開的大口正對路的出口,一麵最大號的旗子插在蛟龍的頭上。
路的另一邊,蘇香兒盤坐在地上,眼睛閉著,金石已經讓她陷入了沉睡,她的身體正好堵在了路的出口上,盤著的兩條腿中間的空地上,插著一麵和蛟龍頭上一模一樣的陣旗,正是金石從林天懷中掏出的兩麵最大號陣旗中的一麵。
布置完這一切,金石走到路中間,從蛟龍這一端向蘇香兒走去,每經過路兩邊的陣旗,那些陣旗就會忽然間發出淡淡的青光,而金石則是一邊走一邊低頭念咒語,仿佛那些真氣都是被它喊著發光的。
從林天的位置看去,那些真氣,從蛟龍這一端開始一對對發起光來,逐漸蔓延到蘇香兒那一端。
無數天地精氣忽然猛烈地聚集起來,通過金石最開始布置在岩壁上和地麵上的聚靈陣彙集到挪移陣上,挪移陣上陣旗的光芒忽然間更亮,金石的身影在其中隱隱約約。
蛟龍的頭部和蘇香兒距離不過兩米左右,但金石卻用了一分鍾才走到。
終於,路兩邊所有陣旗都亮了,散發著明亮的青光,金石停在了蘇香兒麵前,隨後盤坐到地麵上,和蘇香兒正對。
一揮手,蘇香兒伸出了一隻手臂,手腕放在那麵最大的陣旗旁邊,金石再次扔出三麵旗子,沿著手腕從下到上,全部插在了蘇香兒的手臂上。
咒語再次念動,蘇香兒深處的手臂的肩膀處,出現一點紅光,這紅光快速向下蔓延,形成了一道細線,細線延伸的目標,便是她手腕處的那麵小陣旗。
聚靈陣猛地再次聚集更多的天地精氣,這麼多天地精氣聚集在山洞中,山洞裏麵甚至都刮起了微風,吹動了林天額頭的發。
蘇香兒手臂上的紅色細線還在延伸,終於,到最下麵一麵陣旗、手腕處的傷口那裏的時候,停了下來。
鮮血,從陣旗插在蘇香兒手腕處的地方溢出來。
林天的瞳孔猛地收縮,因為他發現蘇香兒這次出血和上次出血不同,這次出血的皮膚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想要鑽出來。
幾個呼吸後,林天的感覺被證實了,蘇香兒手腕處的鮮血中,出現一個小蛇蛇頭的東西,金石的法陣之力在努力把它抽出來,而它卻拚命想收回去。
忽然,蘇香兒盤腿的空擋處,那麵插在地麵上一直未發光的最大號旗子,開始發出淡淡的青光,而正在和法陣之力拉鋸的‘蛇頭’,慢慢被從蘇香兒的皮膚下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