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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晏城討厭霍南蕭是因為有仇,討厭陵宵是因為他道貌岸然,背地裏捅刀。
他現在發現,這兩個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厲晏城說:“你和陵宵什麼時候勾搭上的?我現在甚至懷疑陵宵跑到國外跟我開展新項目,是為了把我困在國外。
我才幾天沒回來,你們結婚的消息就傳出來了,我要是再晚幾天,你們孩子是不是都要有了?”
夏寧夕尷尬地笑了笑:“還真的有了。”
“你說什麼?”厲晏城激動得差點跳起來。
夏寧夕說:“我的三個孩子如今都記在陵宵的名下,嚴格來說,這三個孩子的確是我們兩人的孩子。”
厲晏城嘴角抽搐得非常厲害:“你在開玩笑?”
“我認真的。”夏寧夕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
厲晏城生氣地說:“霍南蕭也願意?”
夏寧夕:“霍南蕭管不了我,由不得他不願意。”
“你現在連騙人都懶得找借口了!”厲晏城冷哼一聲,顯然不相信夏寧夕的話。
夏寧夕也懶得解釋:“你不相信就算了,總之,我現在跟陵宵的關係很不錯,陵城的人都知道我們要結婚了,你呢,離我遠一點,像玫瑰花這種東西以後就不要再送給我了。”
她毫不客氣地將懷中的玫瑰花塞回厲晏城手上。
厲晏城沒要,“你不喜歡就扔掉。”
“行。”夏寧夕利落扔進垃圾桶。
動作瀟灑迅速。
厲晏城生氣了:“你就這麼扔了?”
“對呀,有問題?”夏寧夕不解的眨了眨眼。
厲晏城氣得牙癢癢的:“夏寧夕,你真是好樣的!”
“你還有別的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夏寧夕也懶得解釋。
厲晏城跟在她身後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像個狗皮膏藥似的,讓夏寧夕煩不勝煩。
“你那麼閑?”她問。
厲晏城:“是,最近事情都忙完了,正巧吃飽了撐著沒事做,你是腦子進了水才跟陵宵合作?對你有什麼好處?”
“什麼好處都有。”夏寧夕回答。
厲晏城:“他有的我都有,他沒有的我也有,你跟他還不如跟我。”
夏寧夕問:“你能每個月給我打五千萬嗎?”
“可以啊。”厲晏城毫不猶豫地回答。
夏寧夕:“那你能一個月都不出現在我麵前,跟我說一句話嗎?”
“為什麼?”厲晏城不解。
夏寧夕說:“陵宵可以。”
厲晏城:“這跟有錢的死人有什麼區別?”
“你瞧,你也覺得跟死人沒什麼區別,你想跟陵宵比,自然也要從我麵前消失。”夏寧夕攤手,一副無奈的模樣。
厲晏城冷哼;“陵宵對你這麼好,完全是因為他弟弟在你手底下治病,他不敢對你不好,一旦林江北的身體康複,你也就沒有了利用價值。”
“也是,不過我們實驗室不缺投資,每個月光是特效藥的收益就非常可觀,沒有陵宵,我照樣能過得很好,我不需要依附任何人。”夏寧夕底氣十足。
這就是她與夏晚晚的不同。
沒有了男人的幫助,夏晚晚什麼也不是,而夏寧夕失去了任何一個男人,照樣可以在自己的行業裏發光發熱。
厲晏城想用尋常的手段追求她,不管用。
不過,夏寧夕都說得那麼清楚了,厲晏城不聽,一句話也不聽,夏寧夕去哪,他就跟著去哪。
夏寧夕和同事們聚餐,厲晏城也跟著。
同事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尷尬。
唐恩壓低聲音詢問:“他怎麼跟著來了?”
“我閑。”厲晏城偷聽到了,立刻回嘴。
唐恩無語,黑著臉說:“我們部門聚餐,厲先生在這裏十分多餘。”
“家屬,不可以?”厲晏城反問。
唐恩皺眉,其他同事也紛紛看向夏寧夕。
艾麗:“夏醫生,你們在一起了?”
厲晏城:“對。”
夏寧夕給了他一個白眼,很嚴肅地說:“我們沒有在一起。”
“早晚的事。”厲晏城漫不經心地補了一句。
夏寧夕說:“不可能。”
“凡事不要說得太絕對。”厲晏城說。
夏寧夕被懟得不想說話,她現在覺得厲晏城很煩,一句話也不想搭理他,默默低頭喝咖啡。
手機響個不停,是陵宵的電話,夏寧夕接通了。
“你在哪?實驗室?”陵宵詢問。
夏寧夕說:“在樓下的咖啡廳。”
“我過去找你。”陵宵說。
夏寧夕壓低聲音:“不用了,我立刻過去。”
“我已經到了。”
陵宵是開車來的,手裏還拿著林江北的體檢報告,麵色十分著急。
可看到厲晏城也在時,陵宵眼神明顯閃爍,他壓下心中的擔憂,問:“你和朋友聚會?”
夏寧夕低聲說:“他自己找來的。”
陵宵明白了,他知道厲晏城和夏寧夕的關係,非常大方的走過去打招呼,“厲少,我們又見麵了。”
“陵先生倒是迅速,我才剛回國你就趕到了。”厲晏城陰陽怪氣。
陵宵說:“我事情多,不像你這麼悠閑,還能一個人出來喝咖啡。”
“你說錯了,是兩個人。”厲晏城糾正。
陵宵扭頭問夏寧夕:“你們很熟?”
“不熟。”夏寧夕微笑。
陵宵:“看來厲少確實挺閑的。”
兩人一唱一和,任誰都看得出來這是在跟厲晏城撇清關係。
厲晏城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幹幹淨淨,好心情蕩然無存的他利落地將咖啡杯扔桌上,“陵宵,不要以為你給夏寧夕投資,你們的關係就很好,我和她早就認識了。”
“我知道。”陵宵漫不經心。
厲晏城:“既然知道你還敢橫插一腳?”
陵宵麵上還是帶著淡淡的笑容,非常體麵:“容我提醒厲少一句,我與夏寧夕是夫妻關係。”
“嗬。”厲晏城好似聽到這世上最大的笑話,直接被氣笑了,他譏諷:“夫妻?你們才認識幾天?我和夏寧夕認識六年了,可從未聽說她跟你結婚的事。”
陵宵:“看來厲少還沒有調查清楚我的底細,我於四年前在德斯拉洲與夏寧夕登記了結婚手續,所以,我們是合法夫妻。”
“四年前?嗬,當時夏寧夕和霍南蕭並未離婚,你們頂多算重婚,不受法律保護。”厲晏城毫不客氣地嘲諷。
本來就尷尬的夏寧夕聽到厲宴城揭自己老底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麼多同事都在旁邊聽著呢,本來夏寧夕和陵霄的關係也沒幾個人知道。
隻要夏寧夕不主動往外說,就沒有人會主動提起這件事,就算外界有傳言兩人早早就結婚的事情,同事也隻當做是無良媒體胡說八道。
這下倒是好,直接捅到明麵上了,這讓夏寧夕的臉往哪擱?
夏寧夕生氣地瞪了厲宴城一眼:“你閉嘴。”
“我為什麼要閉嘴?難道我說錯了?這家夥本來就不受法律保護,他還恬不知恥地提起你們倆結婚的事,要不要臉?”厲宴城繼續嗶嗶。
夏寧夕嘴角抽搐得十分厲害,她強忍著心中的不滿,一字一句:“我讓你閉嘴,沒聽到嗎?”
“不讓我說?你就算堵住我的嘴,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厲宴城冷哼一聲,是一點麵子也不給夏寧夕留。
正值中午的時間,咖啡廳的人本來就很多,厲宴城的聲音還不小,不少人都紛紛看過來,眼神複雜不明,但毫無疑問,他們都是在看夏寧夕。
人群中還傳來議論聲:“這女人腳踏兩條船啊?這麼漂亮的人怎麼能做這種事呢?”
“那兩個帥帥的男人就是她的對象吧?長得都很帥,她這也太貪心了吧?這麼帥的大帥哥,給我一個都能高興壞,她竟然要兩個?”
“好像不是腳踏兩條船,是腳踏三條船。”
圍觀的聲音越來越大,夏寧夕就算想裝作聽不見都不行。
此時的她臉紅得如同煮熟了的蝦子,強忍著尷尬說:“厲宴城,你非要讓我難堪是嗎?”
“是陵霄不要臉,還敢在我麵前說你們結婚的事。”厲宴城不覺得自己有錯。
夏寧夕很嚴肅地回答他:“我確實和陵霄結婚了,至於我與霍南蕭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我也和霍南蕭辦理了離婚手續,所以,現在的陵霄的確是我唯一的丈夫。”
“至於我們的婚姻合不合法,我可以準確地告訴你,我們在國外是合法合理領取的結婚證,受到法律保護,所以請你尊重陵霄,也請你尊重我的決定。”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跟你不熟。”
她的聲音鏗鏘有力,一字一句,都充滿力量,堅定到不容置疑。
厲宴城氣得臉都綠了,指著陵霄,生氣地問:“就他?你瞎了眼睛?”
“我好得很,就不勞煩厲少掛心了!”夏寧夕回答。
厲宴城心裏如同堵上一塊巨大的石頭,他是真的被夏寧夕氣到了,心裏一團火在燒。
陵霄則是滿臉笑容,宛若一個勝利者,眼神中都帶著嘲笑。
厲宴城更氣了。
可夏寧夕說的沒有錯,他隻是一個外人,確實沒有資格說三道四。
陵霄雖然不比他先認識的夏寧夕,可他後來者居上,先一步跟夏寧夕登記了結婚手續。
不管他們當時結婚合不合理,至少現在陵霄是唯一跟夏寧夕領取結婚證的人。
厲宴城越想越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