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歌突然覺得,自己前段時間,對司宸下手,下的可能還不夠狠,她應該直接殺了他的。
看看,他為了報複她,這都做的什麼豬狗不如的事情?
夏千歌對夜影吩咐:“你先去鍾情能去的地方,找一下她,我也派人去找,等找到了,電話聯係。”
“好。”
夏千歌掛斷電話,洗手間也不上了,她立刻對自己的手下,發布命令,讓他們幫忙找到鍾情。
夏千歌的手下眾多,再加上傅禦行的手下,就更加的多了,而且,傅禦行和自己的手下,遍布在世界各地,想要找到一個人,應該是不難的。
夏千歌回到餐廳,飯菜已經上桌,來往的顧客們,都拿著手機,在哪裏偷拍著夏千歌,夏千歌悶悶不樂的去到傅禦行身邊坐下,傅禦行見夏千歌的心情,比剛剛去洗手間之前,還要低沉,他問:“千歌,你剛剛在洗手間裏遇到什麼事情嗎?我怎麼感覺你的心情,好像特別不好的樣子?”
她表現的這麼明顯?
不過她的心情,也確實是不好。
隻聽夏千歌突然湊近傅禦行的耳邊,把鍾情不見的事情,告訴了傅禦行,傅禦行聽完後,他安慰道:“既然你已經派人去找到了,那我相信,很快就能夠找到她的。”
“那萬一找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冰冷的屍體怎麼辦?”
夏千歌作為一個孕婦,沒事,就喜歡胡思亂想,
傅禦行在聽完夏千歌的話以後,他張張嘴寬慰:“千歌,你別擔心,我相信這鍾情,不會有事。”
“可是我就是擔心,怎麼辦?”
“那一會兒,我們吃完飯,我陪你去找她?”
夏千歌本來想直接去找鍾情的,但是礙於陳蘭心和傅澤深在,她不能不給他們麵子,直接就走。
所以,夏千歌隻能,陪陳蘭心和傅澤深吃完飯之後,才和傅禦行,一起離開餐廳,去了鍾情能夠去的地方,找鍾情。
聽夜影說,鍾情最近在帝都拍戲。
前兩天她還在劇組待著,今天就突然之間聯係不上了,想必,鍾情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突然之間聯係不上的。
夏千歌先讓傅禦行送自己去了劇組,她仔細的詢問了一下工作人員,問他們,最近鍾情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工作人員們想了想,回答夏千歌:“鍾情在我們劇組是最努力的一個演員,她每天來的最早,拍戲,拍到最後一個離開,就前兩天,她就因為身體吃不消,而被送進醫院打吊瓶了呢。”
送醫院?
“哪家醫院?”
工作人員回答道:“就劇組附近的醫院,當時,我們劇組的工作人員還去看了鍾情,醫生說,鍾情現在的情況,需要多休息,不能太辛苦,要不然身體會吃不消的,
當時,導演就讓鍾情放兩天假休息,可是一天後,鍾情又回了劇組拍戲,就今天早上,鍾情拍完了她最後一場戲,就離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鍾情前兩天住院,然後醫生囑咐她多休息。
現在的情況,不能太辛苦?
什麼樣的情況,不能太辛苦呢?
夏千歌突然想到什麼,她把目光,落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上,她好像知道,鍾情在哪裏了。
夏千歌拉著傅禦行,對工作人員說了一聲謝謝,便和傅禦行坐上車,夏千歌說道:“去劇組附近的醫院。”
“好。”
夏千歌見傅禦行一點也不好奇,自己為什麼會讓他去劇組附近的醫院,她問:“你不問問我,為什麼好端端的要讓你去劇組附近的醫院嗎?”
“我已經猜到了,所以,不需要問。”
猜到了?她家傅禦行,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
“那你速度快點,我怕鍾情,去醫院墮胎。”
“嗯。”
傅禦行加快速度,帶著夏千歌來到,劇組附近的醫院,他下車,利用自己的身份,詢問了一下護士,讓她調查,有沒有一個叫鍾情的女人過來做墮胎手術。
結果這一調查,還真有一個。
預約時間,是下午一點。
現在已經三.點了,手術想必都做完了。
夏千歌整個人無力的靠在傅禦行的懷中,心塞的對傅禦行說道:“傅禦行,我覺得,我們還是來晚了一步,鍾情肯定把她肚子裏的孩子,給拿掉了,雖然,懷上司宸那個混蛋的孩子,並不好,但做流產手術,是很傷身體的啊。”
“孩子也是無辜的……”
“畢竟爸爸犯錯,不應該孩子來買單。”
夏千歌說到這裏,不由自主的問了問傅禦行:“傅禦行,你有沒有覺得,我這樣說話,顯得我特別自私?”
“沒有,你現在作為一個母親,不能看一個無辜的孩子枉死,很正常,隻是千歌,我們要明白,一個不被祝福並且沒有爸爸的孩子出生,是不會幸福的,再加上,我們是局外人,鍾情做什麼決定,我們管不著,
而目前,我和你能做的事情,大概就是找到鍾情,看看她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其他的,我們都不要管了。”
好像也隻能這樣了。
夏千歌和傅禦行在醫院,找著剛墮完胎,在醫院修養的鍾情,但是他們把住院部,給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
夏千歌問傅禦行:“你說,鍾情會不會不在這裏?”
“按理來說,剛墮完胎的她,不可能有力氣離開醫院的。”
“可醫院裏,我們沒有找到她啊。”
“那就說明,她很有可能,沒墮胎,千歌,你別著急,我們派其他人,去附近找找,嗯?”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畢竟,她挺著一個大肚子,也不方便出去到處跑。
……
接下來的時間裏,夏千歌因為跑不動了,和傅禦行在醫院裏坐著,等外麵的下屬,傳來消息,不知道等了多久,終於等到了夜影發過來的短信。
“鍾情現在酒店,已經找到。”
酒店?
就在夏千歌疑惑的時候,一條短信又發了過來,這次是一個地址。
夏千歌和傅禦行得到地址,立刻開車前往鍾情所在的酒店中。
酒店裏,一片寧靜,
鍾情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目光看向窗外,不管夜影和她說什麼,鍾情都沒有搭理他一下。
“醫生說你情況很嚴重,不能到處亂跑,也不能一個人待著,前兩天,你不還好好的嗎?怎麼現在,卻變成了這副模樣?
還有,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接?你不知道,你不接我電話,我會擔心你嗎?”
鍾情一言不發,就這樣安靜的坐著。
夜影心裏很生氣:“鍾情,我在和你說話,可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夜影的關心,對鍾情來說,就好像是一個陌生人對自己的關心一樣,她的目光,還落在窗戶外。
“鍾情!”
夜影覺得自己這輩子生的氣,都要全部給鍾情了,這鍾情,到底在想什麼?又到底在做什麼?夜影隻覺得,自己頭疼欲裂,實在是不知道對鍾情說什麼才好。
半小時後,夏千歌和傅禦行趕到鍾情的家裏,她來到鍾情的身邊,看著坐在地上發呆的鍾情,夏千歌走上前,在傅禦行的幫助下才坐在了鍾情的身邊。
她順著鍾情的目光,看了過去。
然後問她:“你在看什麼?”
夏千歌的聲音,讓鍾情回神,她緩緩的轉頭,把目光落在夏千歌身上,在看見夏千歌那一刻,鍾情實在是忍不住了,她撲進夏千歌的懷裏,大哭起來。
“千歌。”
鍾情的哭聲,很可憐,也很絕望。
“我應該怎麼辦?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