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瀝泉被轟飛,噗呲一口吐出一大口血,血中帶著血沫渣子,是肺腑的碎片。
耿巔冷哼一聲,隔空對範瀝泉伸出手,範瀝泉的身體被一股無形的能量捏住,他背後青天翼突然出現,範瀝泉見狀雙眸一縮,似乎想起什麼恐怖的事情。
“這···怎麼可能,他不是死了嗎?”
耿巔道:“沒錯,他的確是死了,不過青天翼的傳承被我得到了,所以我對他許下承諾,你必須死。”
嘭!
耿巔沒有給範瀝泉再說話的機會,手掌用力,範瀝泉的身軀被捏成一團血霧。
“呼。”耿巔收回手掌,輕呼一口氣,無形中他的心神在這一刻輕鬆了很多,不過他的臉色隨即一變,因為他感覺到那道冥冥中的誓言還存在。
耿巔臉色大變:“居然沒死。”
突然,範瀝泉化作的一灘血水中一道符光一閃,轉眼間就消失在天際不見。
耿巔的臉色變得鐵青,“是替死符。”
沒錯,範瀝泉身上居然有珍貴的替死符,他還沒死,被替死符包裹住他的神魂和精血逃走了,耿巔神念瞬間全開,搜索範瀝泉的蹤跡。
可惜,方圓千裏之內根本沒有他的蹤跡,突然,他感覺到城主府出現一股空間波動,背後青天翼一閃,身影瞬間消失在行宮內,周身被一股空間之力籠罩,下一刻來到城主府的一座隱秘的偏殿中。
眼前還殘留著空間波動。
耿巔臉色難看道:“這裏居然有一座傳送陣,這下麻煩了。”他深吸一口氣,傳送陣已經被破壞了,現在範瀝泉不知道逃到了哪裏。
他身影一閃,回到原來的地方。
耿巔來到範瀝泉化作的血水前,伸手一吸,一個染血的儲物袋出現在他的手中,靈光一閃,上麵的血跡被清洗掉,也沒有查看,立刻把儲物袋收了起來。
“鎮。”血大人怒吼一聲,一道漆黑的法印終於融入了邪蟲的體內,這一刻耿巔感覺與邪蟲的聯係被屏蔽了。
邪蟲嘶吼一聲,立刻朝耿巔衝去。
耿巔冷哼一聲,“畜生就是畜生。”
“雷神歎息。”
耿巔的胸口亮起,心髒內蘊含的磅礴雷電洶湧而出,雷神之戒閃耀著雷光,毀滅天地的雷電光柱轟在邪蟲的身上,驚恐的氣機鎮壓方圓百裏,所有生靈在這一擊之下瑟瑟發抖,恍若天威。
邪蟲身軀痙攣,不斷在雷電中扭動,渾身變得焦黑,皮開肉綻,生機不斷消散,不一會兒,邪蟲化為一個黑炭,徹底死亡。
雷電光柱消散,耿巔胸口上的亮光消失,心髒內積累的雷電消耗殆盡。
“咻!”
一團雷光從他的體內飛出,泯滅世間生靈的雷霆中有一顆湛藍色的珠子,正是被耿巔煉化過的雷珠,超出靈身境的威壓朝血大人覆蓋而去。
哢!
一道巨大的雷霆劈在血大人的身上,血大人根本來不及躲避,雷霆實在太快了,血大人周身的護體靈光與邪氣被雷霆瞬間劈散,血大人的身體化為一片飛灰,神魂俱滅。
耿巔幹淨利落地解決邪蟲和血大人,身影一閃,抓住昏迷不醒的紀安岩離去。
這處行宮徹底化為死寂一片。
半個月後,一座無名的山脈中,耿巔盤坐在一塊山石前,躺在一邊的紀安岩幽幽醒來,但是卻一動不動,猶如一個死人,雙眸黯然無光,空洞無比,沒有一絲色彩,
身上的傷勢紀安岩也不回複,就這樣幹躺著,似乎世間的一切色彩已經化作的泡影,日升日落就是三日的時光。
耿巔歎了口氣道:“範道友,人死不能複生,還請節哀。”
紀安岩沒有回應,直到好久之後他嘶啞的聲音才響起:“你是不是早已經知道燕兒已經變了。”
“沒錯,就是那天晚上。”耿巔道。
“為什麼不告訴我。”紀安岩的臉上沒有悲傷,語氣中也沒有絲毫波動。
耿巔道:“我說了你會信嗎?”
紀安岩再次沉寂下去,又是三輪日升日落,他再次開口道:“你可以走了,我們誰也不欠誰了。”
耿巔莫然,他也不知道如何勸說,這種事情隻能讓他自己走出來。
耿巔心中有事,最終離去,不過在離去前在紀安岩所在的地方布下了陣法,以防止有妖獸把他吃了,他估計現在紀安岩已經抱有必死的念頭了,就算妖獸把他吃了也不會反抗。
離去前耿巔說了一句話。
“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通知我。”
耿巔飛行半個月後來到一座小城池,在這個城池中停留了兩天,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靈海宗修士耿巔是黑暗殿堂臥底的身份被傳播開,在這麼小的城池中都能打聽到這件消息,尤其可見這件事情的影響是多麼大。
範瀝泉回到範氏皇族就把這件事情散布了出來,並且把耿巔勾結黑暗殿堂修士偷襲自己的事情也散布了出來,這件事情讓範氏皇族震動,已經放出了必殺令,並且讓靈海宗給一個交代,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靈海宗並沒有表態。
這件事情弄得沸沸揚揚,耿巔打算暫時隱身在這座小城池中,等這件事情沉寂下去再行動。
小城的一座庭院中,耿巔開啟禁製,盤坐在簡陋的房間中,神念一動身前出現了三個儲物袋,這三個儲物袋是他範瀝泉的,儲物袋上的禁製已經被他這些日子破除,不過裏麵的東西還沒有查看。
當他的神念探入其中,臉上總算是露出了笑容,三個儲物袋都擁有百丈空間,基本上都堆滿了東西,各種靈物,法器,靈石,靈石等等。
經過一個時辰的清查,所有的靈石換算成中品,一共三百億,千年靈藥有上百株,各種丹藥上百瓶,靈材更是不計其數。
總共的資源加起來有六百億左右,讓他大大地發了一筆,範瀝泉不愧是範氏皇族的十三大長老之一。
耿巔低語道:“這些資源足夠讓我修煉到元神境。”
隨後他又拿出一個儲物袋,這個儲物袋還是範瀝泉的,不過是從範瀝泉化作的血水中找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儲物袋,耿巔臉上露出期待之色。
一日後,儲物袋上的禁製已經被他破除,不過很快他臉上的期待之色散去,儲物袋雖然不小,但是裏麵很空蕩,隻有一千多塊極品靈石還有一個青色的玉簡和一塊古樸的獸皮圖。
他手一伸,青色玉簡出現在他手中,神念湧出,不一會兒,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玉簡上記載的是青天翼的修煉法門,不過他發現玉簡上的修煉法門似乎與他修煉的青天翼略有不同,他現在青天翼已經修煉圓滿,全力爆發之下能讓他的速度激增三倍。
玉簡上的修煉之法與他修煉的青天翼法門基本上都相同,隻有一些細微的差別。
他把玉簡上的法門全部記下,隨後開始修煉,再次修煉不需要陰陽之氣,而且修煉的速度很快,半個月第一層圓滿,一個多月後第二層圓滿,三個月後第三層也圓滿。
當兩種法門都圓滿的時候耿巔發現青天翼產生了一些變化,青天翼在他背後展開,光澤更加圓潤,雖然威力沒有提升,但是消耗法力的速度卻大大降低了,他現在覺得即便用青天翼不斷飛行一天的時間也會讓他很輕鬆。
得知這個結果讓他很振奮,以前青天翼對他速度提升很多,但是消耗很大,隻能在戰鬥的時候用,現在可以用遠途飛行了。
收起青天翼,耿巔心思一轉,把他原本修煉記載法門的玉簡拿出來,當這個玉簡出現的那一刻居然輕輕一顫,與範瀝泉的那個玉簡遙呼相應。
耿巔眼中露出精芒,兩個玉簡綻放著青芒,逐漸懸浮起來聚在他身前,不一會兒兩者碰在一起,但是卻沒有發生響聲,而是彼此融合起來。
一刻鍾後,兩個玉簡融為一體,新的玉簡綻放出一道耀眼的青光,猶如一個青日升起,房間中全部化為了青色。
耿巔神念一掃,玉簡中的法門結合起來,按照這個法門修煉,修煉出來的青天翼對靈力消耗很低,而且他還發現了心玉簡中出現了一股力量,雖然弱小,但是卻很精純。
他輕輕地一揮手,這股力量出現在他的手中,一團青色的曜日綻放著奪目的光芒,似乎完美無缺,沒有一絲破綻,美麗的讓人驚歎。
研究了很長時間也沒有發現這股力量有何作用,於是把它重新放入了玉簡內收起來。
這一晃就是半年的時間,這半年他不是鑽研陣法和煉丹之道就是打探消息,經過了半年的時間,關於他的消息已經埋沒在時光中。
這一日,耿巔打探消息,回到自己的小院落,突然心血來潮,產生一種非常不安的感覺。
“怎麼回事?”耿巔自語道。
帶著疑惑回到房間中,他皺著眉拿出了一塊古樸的獸皮圖,正是範瀝泉那個空曠儲物袋中最後一件東西,獸皮圖上記載的是地圖,隱藏那件東西的地圖。
他手一抬,一個青玉般的玉符出現在他的手中,正是範瀝泉說的那個鑰匙,是他根據範瀝泉提供的那個玉簡上記載的地方找出來的,就在磨晏城中,他離開時趁機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