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破壞的幻陣外,五道身影懸浮在空中,正是從石殿過來的耿巔五人,他們望著深沉的山脈,心中有些忌憚,尤其是光望黎三人,昨日他們從進去探過,漫天的妖獸實在太可怕,若不是有三支羽毛的存在,他們早就被撕成渣,成為了妖獸的血食。
“我們走吧。”光望黎深吸一口氣,拿出猛禽的石刻羽毛,接著道:“墨道友,你們兩個不要離開我們三人百米之外,百米之外石刻羽毛的氣息會衰弱到極點,沒有保護的作用。”
耿巔兩人點了點頭,隨即跟著光望黎三人朝山脈的方向緩慢地飛過去。
還沒接近山脈的時候,就有飛行的妖獸從山脈中飛躍而出,朝他們撲來,但是感受到三支羽毛上帶來的氣息,讓它們在血脈深處顫栗,不敢靠近,隻能圍著耿巔五人飛行。
隨著耿巔五人越來越接近山脈,妖獸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妖獸釋放的妖氣猶如滔天駭浪,讓人心中產生一種恐懼之感,紀安岩的臉色被被嚇的失去了血色,耿巔四人臉色也有些沉重,感覺呼吸都不順暢了,似乎空氣變得非常粘稠起來。
五人猶如滔天大浪中的孤舟,隨時有覆滅的危險。
光望黎道:“昨日我們進入山脈遇到的都是靈身境之下的妖獸,有羽毛存在它們不敢攻擊我們,不過我們並不確定羽毛散發出的氣息能不能壓製住虛靈身境界的妖獸。”
沈須語氣沉重道:“若是遇到虛靈身的妖獸而羽毛的氣息不能壓製我們麻煩了。”
平達也是一臉嚴肅道:“一隻虛靈身境的妖獸還好說,我們能夠勉強對付,但超過一隻我們隻有逃命的份了。”
“這種情況發生的幾率很小,若是虛靈身境的妖獸恐怕大多數都已經飛走了,這座遺跡的陣法根本困不住它們。”耿巔道。
“如此最好。”光望黎的神色稍顯輕鬆了一下。
當五人進入山脈的那一刻,山脈中猶如潮水般的妖獸朝他們彙聚而來,見到這種情形讓五人頭皮發麻,若沒有羽毛的氣息壓製,就算虛靈身境的修士也不敢輕易闖入。
“現在怎麼走。”耿巔道。
“昨天我們是一直朝深處去的,不過走進十裏就遇到了陣法,我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從陣法逃出來後我們不久後有遇到了陣法,似乎山脈的陣法很多,一不小心就會闖進去的。”光望黎道。
耿巔施展星痕之眼,並沒有發現有什麼陣法的痕跡,他道:“我會時刻注意有沒有陣法的存在,你們跟在我後麵,不要太分散。”
“一切就拜托墨道友了。”光望黎三人道。
耿巔望著潮水般的妖獸皺眉道:“不過這些妖獸始終盤旋在我們身邊也不是辦法,萬一引來更強大的妖獸就麻煩了。”
這時紀安岩躊躇了一下,然後手中出現了一個玉瓶,光望黎見到紀安岩的表現道:“這裏麵是什麼?”
“玉瓶中有一枚丹藥,是我身上最尊貴的東西,也不知道對這些妖獸有沒有用。”說著紀安岩打開玉瓶,一股撲鼻的血腥味散發出來,強烈的煞氣讓四人直皺眉。
不過在這股煞氣散發出來的時候,耿巔四人明顯看到圍著它們的妖獸有明顯的躁動。
紀安岩把丹藥從玉瓶中倒了出來,是一個猩紅的丹藥,散發著刺鼻的血腥味,丹藥極為耀眼,猩紅的光芒蘊含著龐大的血氣,濃鬱的煞氣形成了實質環繞著丹藥。
而在這顆丹藥從玉瓶中倒出來後,周圍環繞的妖獸立刻瑟瑟發抖,露出驚恐之色,天空的飛行妖獸差點掉落下來,連忙朝遠處飛去,地上的妖獸匍匐著後退。
不一會兒宛若潮水般的妖獸已經消失的一幹二淨。
“這是什麼丹藥?”耿巔吃驚地問道。
“血冥丹,主料是從一種異種妖獸血冥獸的精血中提煉而來的。”紀安岩道。
光望黎大吃一驚道:“血冥獸,是蘊含一絲洪荒血脈的妖獸。”
“沒錯。”紀安岩道。
“原來如此。”耿巔暗自點頭,他也在燃燈古佛的傳承中看到了洪荒妖獸的介紹。
洪荒妖獸是自天地之處誕生的妖獸,擁有很怕的血脈,這有些洪荒妖獸是可以能與擁有仙人血脈的生靈進行搏殺,一些上蒼之體血脈都比不過洪荒妖獸的血脈。
不過洪荒妖獸都很嗜殺,殘暴,它們的血脈也蘊含了殘暴嗜殺的因子,所以洪荒妖獸大部分都在彼此廝殺,逐漸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現在基本看不到完整血脈的洪荒妖獸,隻有一些極少的異種,這些異種妖獸體內或多或少蘊含著一絲洪荒血脈。
不過洪荒血脈雖然強大,但卻對很多生靈都沒有什麼益處,因為血脈中蘊含的殘暴因子根本無法馴服,取祛除,對任何生靈來說都是有害的。
“這枚丹藥是我偶然得來的,是一枚三星下品的血冥丹,對修士來說基本上沒有什麼作用,以前我試驗過,發現血冥丹對妖獸的壓製很大,很多妖獸都懼怕它的氣息,所以我才拿出來看是否有用,現在看來的確有用。”紀安岩臉上露出一絲得意道。
光望黎冷笑道:“沒想到紀道友有這種手段,恐怕早已經算計好了吧。”
“光道友,在下並不確定血冥丹會不會對山脈中的妖獸產生作用,三位不是想反悔了吧。”紀安岩淡淡地道。
“哼,我們說話當然算話,既然你真的幫上了我們的忙,寶藏可以分你一些,至於具體的要看寶藏的數量了。”光望黎冷聲道。
“我們要盡快,因為血冥丹的力量在時刻消失,一旦完全消失,妖獸還會圍上來的。”紀安岩道。
這時耿巔道:“紀道友,不知道這枚血冥丹可不可以交換?”
紀安岩臉上露出驚愕之色,光望黎三人臉上也露出不解之色,顯然不明白耿巔要血冥丹幹什麼。
耿巔皺眉道:“怎麼?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紀某已經拿出來就沒有打算再收回來,隻是我們需要用血冥丹掃清妖獸,血冥丹的力量遲早要用完了。”紀安岩道。
耿巔就是為了不讓血冥丹的力量消散才開口討要的,要是血冥丹的力量不消散,恐怕紀安岩並不會交給他。
“我自有辦法。”耿巔道。
“好,血冥丹就交給你了。”紀安岩把血冥丹推向耿巔。
光望黎道:“墨道友,這不合適吧,我們還要靠血冥丹的力量驅散妖獸。”
耿巔道:“我知道,我需要三天的時間,三天後我們再進來吧。”
“墨道友,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光望黎語氣不善道。
“隻是耽擱三天的時間而已。”耿巔道。
“好吧,你最好不要讓我們失望,否則我們不會善罷甘休的。”光望黎道。
隨即三人從山脈中退出,再次回到了石殿中,至於石殿外大地下的妖獸在五人的配合之下,它們並不能對五人造成威脅。
進入石殿中,耿巔就找了一個隱蔽的石室進去,直到三天後才出來。
他用兩天的時間在血冥丹上布下了無數的禁製,終於讓血冥丹的力量在外界不再流逝,而且能夠散發出同樣的氣息,隻不過更加內斂,基本上夠用了,能夠驅散山脈中的妖獸。
他又用一天的時間恢複消耗的神魂之力。
三天後,耿巔走出石室,對光望黎四人道:“現在我們可以出發了。”
“希望這一次是真正的出發。”光望黎冷冷地說道。
耿巔聳了聳肩,與四人朝外飛去,半個小時後,五人回到了三天前達到的最前方,血冥丹懸浮在他的頭頂,散發著衝天的煞氣,圍著他們的妖獸再次四散而去。
光望黎淡淡地道:“墨道友真是好手段。”
他們當然看的出血冥丹的力量不在消散,丹藥上隱隱有無數的禁製紋理,顯然是耿巔布下的手段。
紀安岩見狀臉上出現肉痛之色,光是三星下品的丹藥就價值不菲,再加上遺種精粹,若是這次沒有什麼收獲的話可就虧大了。
耿巔笑了笑道:“這還要靠紀道友慷慨解囊了。“
“現在我們朝深處出發吧。”沈須和平達現在已經急不可耐了。
隨即五人朝山脈的深處飛去,有猛禽雕刻羽毛和血冥丹的相助,他們沒有再受到妖獸的幹擾,而且在耿巔不斷施展星痕之眼之下,五人避開了大量的陣法,使得他們的速度很快。
三天一停,耿巔不斷施展星痕之眼消耗大量的神魂之力,所以要過三天恢複一下。
如此半個月一晃而過,他們已經進入到山脈的及深處,若不是有幾次不小心落入了陣法中耽擱了不少時間,他們會更早地來到這裏。
半個月的時間讓五人的精神都有些疲憊,不過今日他們卻精神大振,雙目閃爍著亮光,神色極為興奮,就算耿巔也不例外。
因為他們發現了一條裸露在地表了中型中品靈脈。
“發財了。”這是五人所有人的心聲。
靈脈一般來說很難被發現,能夠輕易尋找到靈脈隻有地師才行。
而他們一路上卻發現了不少的靈脈,這讓他們陷入了巨大的驚喜,但是那些靈脈都是在地底深處,不容易挖掘,而且那些靈脈還是陣法的能源,受陣法的保護,處在陣法的根基之中,這些根基耿巔根本破不開,就算五人合力強行出手,也無法撼動陣法的根基。
山脈中遺留的陣法根基基本上都是連在一塊的,因此他們隻能眼巴巴地看著。
而眼前這個裸露在地表的中品靈脈則是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