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下起了瀝瀝細雨,使得天空有些陰沉,在瀝瀝得的雨滴中,一艘陰氣森森的半三星靈舟飛掠在空中,靈舟上生起了淡淡的光暈,把所有的雨滴阻擋在外。
靈舟的二層小樓上,一個背負雙手的身影站在上麵,一襲天藍色的衣袍,垂落半腰的銀白色頭發,望著漫天的雨水和陰沉的天空,正是要前往玄冥殘域的耿巔,此刻已經距離他離開靈海城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一個月前他在寶樓購買到前往玄冥殘域的路線地圖,以及玄冥殘域被探索出來的區域地圖,在他拿出寶樓的金色令牌後,得到了隆重的接待。
除了購買地圖之外,他還購買了很多二星極品陣師,二星極品煉丹師的感悟手劄,他雖然也是二星極品的陣師與煉丹師,但是感悟的並不深切,購買一些感悟手劄來提高陣法和煉丹的感悟。
除此之外,耿巔還購買了能夠促進他修煉金剛經的天材地寶,本來還以為很難購買到,不過沒有想到寶樓之中居然擁有他需要的所有天材地寶,他這才真切地領略到祁月疆域資源果真豐富。
耿巔看了一下神杖空間中沉睡的流沙蟲,似乎有了蘇醒的征兆,所有的流沙蟲已經沉睡了一年多了,借助神杖空間中的下品靈脈,流沙蟲蘇醒的時間被縮短了不少。
現在神杖中沉睡了五千隻流沙蟲,這五千隻有八成已經成長到了脫遺後期,兩成達到了脫遺圓滿,尤其是流沙母蟲,已經達到了脫遺極限。
耿巔已經購買了大量的靈物,隻要流沙母蟲蘇醒,就可以吞噬這些靈物培育大量的脫遺後期的流沙蟲,到時候流沙蟲將會出現暴增的狀態,即便虛靈身的修士也可以輕易滅殺。
現在耿巔的戰力基本上在脫遺境無敵了,碰上虛靈身的修士他也不懼。
一個月的趕路,讓他碰上了幾個不長眼的修士,看到他的半三星靈舟,想要搶奪,不過都被他輕易滅殺了。
前往玄冥殘域需要三個月的路程,今日下起了瀝瀝細雨,於是出來欣賞一陣。
半個時辰後,耿巔回到小樓的房間內,拿出二星極品陣師和丹師的手劄繼續觀閱,時間悄無聲息地流逝。
兩個月後,耿巔放下手中的最後一個手劄,三個月的觀閱與領悟,讓他的陣法與丹道都有了長足的提高,借助這些手劄,他現在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二星極品陣師與丹師。
耿巔身影一閃,出現在靈舟的外麵,揮手打了一個法印,靈舟迅速縮小,被他收回來儲物袋中,他這才看向遠處的灰色城池。
這個城池不小,延綿有上千裏,城牆斑駁,刻滿了歲月的印記,滄桑之氣彌漫,這個城池名叫玄冥城,是玄冥殘域外的一座城池,據傳是從那場驚天動亂中保存下來的。
望著玄冥城,猶如望著一個沉眠的遠古巨獸,城池上沒有任何的陣法印記,能夠保留這麼長的時間不得不說建造城池的石材很堅硬。
進入玄冥城中,他有種宛若置身曆史長河中的錯覺,城池中充斥一股無形的曆史陳舊感。
城中往來的修士大多都是冒險之人,玄冥殘域中有很多的靈物和遺跡,若是能夠得到就發大財了。
來到這裏,耿巔依然沒有感受到戰靈分身的氣息,這裏距離玄冥殘域並不是太遠,若戰靈分身在玄冥殘域中,他肯定能夠感受到戰靈分身的氣息,甚至能夠建立聯係,但是現在感受不到,除了不在玄冥殘域中還有一種可能。
戰靈分身可能陷入了一種奇異的地方。
暫時沒有戰靈分身的消息,耿巔在玄冥殘域逛了起來,剛進入城池中,他對城中的一些東西露出好奇之色,很多商鋪都出售著帶有時間沉澱的古物。
耿巔打算淘下寶,說不定能夠淘到什麼逆天之物可就撞大運了,不過現實與耿巔的想法太過不及實際,逛了半天都沒有發現什麼大有價值的東西。
“嗯?”耿巔停下腳步,輕輕皺了皺眉頭,他感覺到有一雙目光停在他的身上很久,嘴角露出一絲玩味之色。
接下來他又逛了半天,對玄冥城中有了大概的了解,玄冥城城北有很多冒險團隊,而且還有很多冒險團隊在招收隊員。
想要探索玄冥殘域,加入這些冒險團隊或者探索團隊是個不錯的選擇,他們經驗豐富,對玄冥殘域也比較熟悉,可謂是玄冥殘域的活地圖。
耿巔想了一下,若是再沒有戰靈分身的消息,他就準備加入一個冒險團隊先把玄冥殘域熟悉一下,即便他有地圖的存在,也隻是比兩眼一抹黑強上一些。
耿巔漫無精心地七拐八拐之後,來到一條灰暗的巷子之中,背負雙手,他淡淡地道:“出來吧,你已經跟了我很長時間了。”
灰暗的巷子中久久沒有聲音響起,顯得有些壓抑。
耿巔雙眸露出一絲寒芒,厲聲道:“你想死嗎?”說著他的身上湧現一股強大的力量。
“誤會,誤會啊。”一個黑影從灰暗的巷子之中憑空出現。
耿巔看向他身上披著的黑布,眼中好奇之色一閃而逝,他隱隱地感覺到這塊黑布不簡單,若不是用靈魂之眸,他還真看不見巷子中隱藏著一個人。
耿巔嘴角露出冷笑之色道:“誤會?我可這不認為,說罷,你跟著我有什麼企圖。”
修士把披在身上,看起來很普通,他的麵容也露了出來,有些削瘦,麵色暗黃,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脫遺後期的修士。
“在下紀安岩,是玄冥殘域中的向導,在下並無惡意。”紀安岩一臉笑意地對耿巔拱手道。
耿巔淡淡地道:“說明你的來意吧。”
“道友是第一次來玄冥城中,想必也是要進入玄冥殘域之中尋寶吧。”紀安岩笑著說道。
“是又如何?”耿巔淡漠道。
紀安岩笑道:“道友有所不知,玄冥殘域中有太多險地,第一次進入其中若是沒有熟人引導的話很容易死亡的,做玄冥殘域向導的人也不少,都是為第一次進入玄冥殘域中做引導的,道友隻要打探一下就能知道我說的話不假。”
“這麼說你是想做我的向導?既然如此為何偷偷摸摸地跟著我。”耿巔語氣突然變冷道。
紀安岩連忙道:“這不是不清楚道友是否要進入玄冥殘域嗎?像我們這些向導大多都是在酒樓一中尋找客戶,道友你一直在街上轉悠,也沒有前往酒樓,所以在下隻好跟著道友了。”
“哦?是嗎”耿巔露出玩味的神色,使得紀安岩臉上有些尷尬之色。
“好了,我現在沒有打算進入玄冥殘域,你可以離開了。”耿巔淡淡地道。
紀安岩臉上露出失望之色,他道:“道友若是想要進入玄冥殘域,可以聯係我,我可以給道友一個便宜的價格。”說著他拿出一個傳訊玉符。
耿巔輕輕地一揮手,玉符來到他的手中,轉身就離開了。
紀安岩帶著失望之色也轉身離開,在他離開後,巷子中又出現了一個人身影,正是用改天換地變成一個陌生人的耿巔。
他隱匿自己的氣息朝著紀安岩離開的方向跟了上去。
這一跟就是一天,一天內他變換了三次模樣,並未發現紀安岩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這一天紀安岩就如一個普通的向導一樣尋找客戶。
耿巔露出一絲冷笑之色,隨即離開,找了一個酒樓住了下來。
在酒樓中等了半個月的時間,每天都想辦法與戰靈分身建立連接,感受他的氣息,不過一無所獲。
“看來是時候進入玄冥殘域中碰碰運氣了。”耿巔歎了口氣,隨即拿出一個傳訊玉符,傳遞了一道消息,然後走出房間,在酒樓的大廳中等待起來。
約莫半個小時後,紀安岩的身影出現在酒樓大廳中,他四下尋找了一下就看到耿巔的身影,連忙走了過去。
“道友,你準備進入玄冥殘域了?”紀安岩一臉喜色道。
“沒錯,我姓墨,你可以稱呼我為墨道友,我想問一下你是怎麼收費的。”耿巔道。
紀安岩臉上的喜色更甚,在耿巔對麵坐了下來連忙道:“我們一般都是按天收費的,一天一千塊上品靈石。”
“一千塊上品靈石,這個價格可夠高的,玄冥殘域那麼大,即便在已知的區域探索一番也至少需要一年的時間吧,這麼算起來得需要幾十萬上品靈石啊。”耿巔皺眉道。
“墨道友,玄冥殘域已知的區域也有很多特別危險的地方,即便我們這些向導也不敢帶人隨意進入,剩下的區域百十來天就能探索一遍,也就是十萬上品靈石左右,隻要在下帶著墨道友在那些區域走一遍,以後墨道友就可以獨自進入玄冥殘域了。”紀安岩笑著說道。
“你的要價太高了,還不如我加入一個冒險團隊,即便我是新人,頂多沒有收入罷了,也不會倒貼錢。”耿巔搖了搖頭道。
紀安岩連忙道:“道友,冒險團隊隻是去特定的地方,而且他們也不會為你介紹玄冥殘域的詳細情況,而且花費的時間還更多,很不劃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