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巔收走兩人的儲物戒,一揮手,一團黃雲出現,流沙蟲撲向兩人的血肉,眨眼間就消失不見麵,把流沙從收走後,他又在陣法上布置了一種引爆陣法。
離開這裏後,陣法被引爆,所有的痕跡全部消散,耿巔這才朝亂風鎮飛去。
此時距離他們圍攻亂風鎮已經過了一個小時,耿巔並沒有收到任淑憐三人成功的消息,所以他心中出現了一絲擔憂,若是三人失敗了,那隻能說他們圍攻亂風鎮的消息泄露了,泄露消息的來源肯定是製定任務的高層之一,也就是內鬼。
半刻鍾有耿巔就飛到了亂風鎮外,不過他並沒有進去,施展改天換地,化為一個粗狂大漢的麵容,修為處在神海境前期,腰上也掛上天浮門一方的魔令。
進入亂風鎮中後,斷壁殘垣的景象的景象映入眼中,讓耿巔擔心的事情發生了,亂風鎮的還有很多的人,這些人都是亂風鎮的修士,隻不過相比較之前少了一部分,道道流光在頭頂飛過,不斷有修士巡邏,也有修士打掃戰場。
任淑憐三人不見了。
耿巔心中一沉,任淑憐三人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要想拿下任淑憐三人,最少也需要三個同級別的存在才行,原本亂風鎮還有赤虎幫的幫助薑安之,還有副幫主梁華,這兩人個根本不是三人的對手,現在亂風鎮還沒有攻打下來,就說明亂風鎮還隱藏著天浮門一方的修士。
而為了一個脫遺境中期修士的遺寶,根本不需要來這麼多的天浮門一方的修士,隻能說他們在用遺寶的事情掩蓋真相,掩蓋清雲穀有他們內鬼的真相。
至於遺寶倒是是不是真的,耿巔現在還不能確定,不夠不管如何,他都需要確定任淑憐三人死沒死,若是都死了他回去也不好向清雲穀交代,甚至會受到嚴格的審查。
他們之中隻需要一個人還活著就行,這樣就能證明他的清白。
於是耿巔在亂風鎮潛伏了下來,半日後,一個粗狂的修士與一群人整理殘破的房屋,說說笑笑,隻是奇怪的是這個修士隻搬運了幾次就消失不見了。
一天後,一個高瘦的修士在一座擁擠的丹藥店鋪中轉悠了一刻鍾,仔細聆聽了眾人吵鬧的聲音。
夜幕降臨,一個帶著帽子的中年修士來到了熱鬧的酒樓,在酒樓中吃了一頓飯消失不見。
淩晨時分,大部分的修士已經沉浸在打坐修煉中,耿巔從之前斬殺的瘦小修士房屋中走了出來,他一身黑衣,帶著鬥篷,身上貼著脫遺境中期的隱匿符篆,還有二星下品的隱身符。
他整個與黑暗融為一體,好似黑夜的影子,耿巔朝亂風鎮的中心潛行,亂風鎮的中心是赤虎幫的總部,而赤虎幫總舵的北部,就是關押犯人的地方,被稱為赤虎幫大牢。
根據耿巔這一天的探查,任淑憐三人沒有逃出去,而是被天浮門一方的修士擒住了,除了薑安之和梁華外,還有一名修士,一個脫遺境中期初段的修士,這也是任淑憐三人被擒住的最大原因。
路過赤虎幫寶庫的時候,寶庫已經被毀壞了,他沒有停留,白天他已經知道了寶庫發生了什麼事情,應該是方銳力打開了寶庫,但是裏麵卻有脫遺境中期的修士坐鎮,方銳力堅持了沒有多久就被擒住了。
赤虎幫的總舵防守比亂風鎮還要嚴密,不過這些守衛根本發現不了他,於是他開始深入赤虎幫的總舵,潛入比較大型的宮殿中,尋找赤虎幫幫主等人的蹤影。
終於,他在一座宮殿中找到了脫遺境修士的氣息,裏麵到底是誰他不清楚,因為此人在密室中,氣息極為隱晦,好像被密室中的禁製隔絕了,無法判斷他的具體修為。
耿巔把這處宮殿記了下來,同時留下了一個靈獸袋,放在隱蔽的地方,裏麵是沒有沉睡的流沙蟲,兩百隻左右,其餘的流沙蟲都沉睡了,包括沉睡的母蟲到現在還沒有蘇醒過來。
離開這裏,耿巔隱晦地散開,最終又感受到一個脫遺境初期的修士,這個修士所在的宮殿比之前的那個大,他猜測,這裏的脫遺境初期修士應該就是赤虎幫的幫助薑安之了。
“那另一個就是梁華了,這兩個應該受了傷,不然才剛剛大戰結束應該聚在一起的。”耿巔心中暗道。
“不過那個脫遺境中期的修士去了在哪裏,這裏並沒有他的氣息。”耿巔目光變得深邃起來,看向遠方的赤虎幫大牢。
他的神魂處在脫遺境中期高段,在隱匿狀態下,對於一個脫遺境初期初段的修士來說,根本發現不了,而他若是在這裏,一定會被耿巔的神念觀察到。
所以,這個脫遺境中期的修士極有可能會在赤虎幫大牢之中,而耿巔之前所探查到的,任淑憐三人極有可能被關押在赤虎幫的大牢內。
耿巔在黑夜中飛掠過去,猶如一陣微風吹過,掀起的波瀾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不一會兒,赤虎幫的大牢出現在眼前。
這是一座並不太大的石柱宮殿,赤紅色的石頭閃爍著符文光澤,光華流轉間能讓普通脫遺境初期的修士感受到撲麵而來的壓力,這座石頭堆積成對的莊嚴宮殿被二星下品等級的禁製籠罩。
在一丈高的大門處,有一隊神海境巔峰的修士在巡邏,突然,幾縷月光光華從天垂落,與月色交相輝映,不仔細觀察根本發現不到,這幾縷月光落在這一隊修士的頭頂,一股恐怖的炙熱之力籠罩住他們,這股炙熱之力出現的太突然額,讓他們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這一隊修士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完全湮滅,好像被空間給吞噬了。
耿巔利用清風明月的月光之火,無聲無息地斬殺幾人後,拿出一張空白符篆,讓其懸浮在空中,連連打出印訣印在上麵,最後符篆光華一閃,印入大牢的禁製上,大牢上的禁製裂開一道口子。
耿巔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一個幽深的通道通向低下,走了一分鍾後就出現在一個巨大的空間中,空間內有很多的牢籠,每一個牢籠都是懸浮在空中的,散發著幽幽之光。
在大牢的深處,好像有水流波動,下麵應該是一個地底暗河,而且耿巔的神念還發現這水流中有不少的妖獸,布滿猙獰鱗甲的黑色鱷魚,這應該是防止修士從下麵逃脫的。
“這大牢雖然修士很少,但是防守卻很嚴密,這裏沒有靈氣,牢籠中的修士基本上修為已經跌落到了極點,而且牢籠上麵還有禁製,下方有鱷魚妖獸,牢門也有禁製,更有修士防守,一般犯人很難從這裏逃掉。”耿巔心中暗道。
牢籠中有不少修士,他神念掃了一眼後發現沒有脫遺境的犯人。
觀察了一陣後,耿巔發現這座空間後麵還有一個空間,隻不過看起來被一座石牆給擋住了,隻留下一個很高的門戶。
耿巔並沒有妄動,仔細探查那個脫遺境中期修士的氣息,不一會兒,他發現一股輕微的波動傳來,他又等了一段時間,發現這股波動是從高大門戶中傳出來的。
身上的二星下品的隱身符開始出現了黯然,這種是珍稀符篆,耿巔身上也隻有一張,極為難煉製,即便他能夠煉製出二星中品的符篆也隻煉製出了一張,而且這張符篆也不太完美,隻能堅持一刻鍾的功效,所以耿巔知道不能再等了。
趁著隱身符的作用還在,耿巔進入高大門戶中,身體好像化為一絲柳絮,沒有驚動牢籠之中的犯人,在灰暗的半空中飛過。
他之所以這麼小心,是因為怕亂風鎮上還有天浮門一方的脫遺境修士,雖然這個幾率很小,但不得不小心。
進入高門後,耿巔發現這裏的空間比之前的空間小很多,這裏的牢籠隻有六七個,而且每一個都比外麵的牢籠大,不,在這裏的牢籠應該被稱呼為大型地牢,每一個都有一兩百平方。
耿巔定眼一眼,一共六個地牢,這六個地牢中都是隔開的,從一個地牢中看不到另一個地牢的情況,這些地牢分布在六個方向,處在六個岩石上,岩石的麵積與地牢相契合,外麵就是空無的空間,往下看看不到底,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在六個地牢的中間,有一處懸石,有幾百個平方,此時在懸石上,耿巔看到了兩個人影,一個人影被禁錮在石架上,正是方銳力,另一個人影則是天浮門一方的脫遺境中期初段的修士。
六個地牢中,隻被囚禁了四個修士,其中一個就是任淑憐,其餘的三個耿巔並不認識,不過他們的修為都在脫遺境初期,隻不過沒有靈氣,使得他們體內的法力已經降到了極點。
任淑憐身上的法力被符篆禁錮住了,此刻他正臉色慘白地跌坐在一旁,眼神空洞,失去了光彩,木然地看著遠處的平台。
耿巔順著任淑憐的目光看去,發現石台上還躺著一個人影,正是謝蘭,隻不過謝蘭此時已經失去了生機,而且渾身赤裸,雪白肌膚上布滿了青紫的傷痕。
耿巔見狀,心中歎了口氣,雖然他已經把謝蘭當成了必殺之人,不過看到這種情景,心中還是有些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