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巔出了第九穀,就拿出一枚玉簡聯係了楊球球。
雖然這個屬下現階段是個累贅,但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手下,手下沒有一個使喚的人怎能彰顯他的風采。
但聯係了很久也沒有接到回應,耿巔立刻有了不好的感覺,按照楊球球那貨的性格恐怕剛安排好自己就會聯係自己了,但是進入清雲穀已經兩天了,這貨居然沒有聯係自己,再加上聯係他不回應,這讓耿巔意識到恐怕發生了什麼。
耿巔腳踏蒼穹神日急速朝第七穀趕去,因為謹慎的考慮,耿巔並沒有讓楊球球加入第九穀,這樣不容易打探消息。
半刻鍾後,耿巔來到了第七穀,雖然知道楊球球在第七穀,但是並不知道他具體在哪裏,因此耿巔不得不向人詢問。
“這位師弟,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楊球球的人,長的特別瘦的樣子。”
耿巔見到一個年輕修士,連忙詢問道。
“叫誰師弟呢,你是新入穀的吧,懂不懂規矩,叫師兄。”年輕修士上下打量了一下耿巔,耿巔的衣服明顯是新的,慢悠悠地說道。
“我··”耿巔強忍著怒氣,:“敢問這位師兄認不認得一個叫楊球球的修士,也是新來的。”
“楊球球啊,讓我想想啊。”年輕修士摸了摸下巴,一隻手在不斷搓撚手指,這模樣讓耿巔知道他想幹什麼。
尼瑪!居然敢向老子要錢,膽子夠大的啊。
耿巔臉色一冷,神海境巔峰的威壓猛然間爆發:“哼,我再問你一遍,知不知道。”
“啊,我··我不不知道。”年輕修士結巴道。
“滾。”耿巔冷吼一聲。
年輕修士差點嚇得屁滾尿流,連忙逃竄起來。
“尼瑪啊,這一屆的新人都這麼猛嗎?隨便遇到一個人都比老子厲害。”年輕修士邊跑邊想道。
第七穀雖然大,但弟子也多,不久後再次遇到了一個修士。
耿巔也不管是不是內穀弟子還是雜役弟子,沒有掩飾修為,直接問道:“你知不知道一個叫楊球球的新弟子。”
“不··不知道。”
這個弟子嚇了一跳,不安地說道。
耿巔掃過他,朝遠處飛去,在耿巔離開後,這個弟子拍了拍胸口:“這是哪位前輩啊,修為好高啊,哎,都怪自己嘴笨,要是能巴結一下說不定得到前輩的青睞。”
耿巔當然不知道這個弟子所想的,因為接連問了好幾個修士都沒有知道一個叫楊球球的。
耿巔的心也越來越著急起來。
“這樣下去不行,這麼大的地方要問到什麼時候。”
耿巔想到。
隨意一拍額頭,臉上露出懊惱之色,修為展開,連忙朝遠處的一個修士衝去。
“你知不知道新來的弟子在哪裏?”
“回師兄的話,新人弟子在紅葉穀,就在那個方向,長滿紅色樹木的山穀就是。”
這個弟子微微躬身抱拳道。
“多謝。”
耿巔道了一聲謝,連忙朝這個弟子說的方向飛去。
半盞茶後,耿巔來到了紅葉穀,滿穀的紅葉點綴下,分外好看。
“新人弟子居住在哪裏。”耿巔抓住個人就問道。
“哦,我帶師兄去吧。”這個弟子立刻反應了過來。
有過了半盞茶的時間,這個弟子把耿巔帶到一片殿宇前。
“師兄,這就是,不知道還有什麼吩咐需要師弟做的。”
這個弟子恭敬道。
“不必了,你離開這裏吧。”
耿巔擺了擺手。
“啊,我就住這裏。”這個弟子小聲地說道。
“哦,你叫什麼?”耿巔眼睛一亮。
“師弟叫金華。”金華道。
耿巔道:“你也是新弟子?”
金華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是外穀弟子,之前紅葉穀很空曠,所以有一部分新弟子就被安置在這裏了。”
“金華,你知不知道一個叫楊球球的修士,也是新弟子,長得特別瘦。”
耿巔連忙問道。
金華思索了一下,然後瞳孔一陣收縮,好像想到了什麼,神色有些遲疑,但轉而化為堅定之色。
“師兄,我近日才出關,所以對新弟子的情況不是太了解。”金華道。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說出來,我對楊球球沒有惡意的。”耿巔豈能看不出金華的神色變化,1這其中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不知道師兄找這位楊球球幹嘛。”
金華不安道。
“他是我的屬下。”耿巔皺著眉說道。
“你是耿巔師兄。”金華愣了一下道。
“你知道我。”耿巔詫異了一下。
“耿師兄跟我來。”金華看了一下周圍,發現沒有什麼人,就朝裏麵走去。
耿巔帶著疑惑,跟著金華進入一座洞府中。
進來後金華把禁製開啟,帶著耿巔來到一處石室中。
石室中帶著一股撲鼻的藥味,一個渾身纏著繃帶的人躺在石床上,原本白色的繃帶八成都變成了血色。
耿巔身形一閃,來到石床邊,通過露出了臉型,耿巔立刻就判斷出這個人正是楊球球。
“這到底怎麼回事。”
耿巔冰冷刺骨的聲音讓金華幾乎墜入冰窟,在強大的威壓下幾乎站不穩身形。
耿巔見狀,強忍住心中的怒意,收斂修為。
金華定了一下心神,把大概的情況告訴了耿巔。
金華的洞府與楊球球的洞府距離不遠,在安定下來之後,楊球球就和金華認識了,因為楊球球的性格比較跳脫,而且善於交談,所以兩人的關係還算不錯。
楊球球一開始打著耿巔威名在新人弟子中耀武揚威,十分的威風。
但是好景不長,楊球球的囂張落入了老弟子的眼中,老弟子立刻覺得很不爽,把楊球球給臭揍了一頓,但是並不嚴重。
但揍得時候來了兩撥人,這兩撥人看到楊球球立刻撲了上來,把先前的老弟子給嚇跑了。
這兩撥人把楊球球帶走了,之後金華外出修煉法術的時候就遇到了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楊球球,但是楊球球已經進氣多出氣少,而且還是在人跡罕至的地方。
紅葉穀雖然沒有什麼厲害的妖獸,但是野獸還是有的,幸虧金華來的及時,要不然楊球球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
就這樣,金華生怕外人知道,就小心翼翼地把楊球球帶到了他的洞府中。
但金華也隻能吊著楊球球的性命,沒有醫治的辦法,要是耿巔再來玩幾個時辰恐怕楊球球就一命嗚呼了。
“哼,真是豈有此理。”耿巔身上散發出滔天的殺意。
雖然他不知道那兩撥人是誰,但卻知道必定與他有仇,或者與楊球球有仇,不過最大的可能應該是前者。
金華感受到耿巔身上的殺意,渾身一顫,他雖然不是新人弟子,但卻從楊球球口中聽說過耿巔的厲害。
金華來到這裏三年了,修為也隻是剛入神海境,即便他天資再好,得不到資源,修行是不可能快的,不過金華不喜歡惹事,膽子很小,所以不喜歡加入什麼派別靠山,這一次把楊球球帶過來還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
“難道清雲穀就不管嗎?”耿巔看了金華一眼,隨即收斂身上的殺意。
“耿師兄你剛來不知道這裏的具體情況,隻要不明目張膽,不讓執法穀中的人知道就算死了清雲穀也不知道,畢竟清雲穀的弟子太多了。”
“而且清雲穀通常死的人都有規律,就是那些死的人都是修為很差,沒有靠山,純粹是浪費資源的修士,能夠有膽子殺他們的人無不是有靠山的人,與清雲穀的執法機構關係錯綜複雜,所以死了也就死了。”
金華苦笑道。
“黑暗是哪裏都有啊。”耿巔暗道,又向金華問道:“你可認的那兩撥人?”
“有一撥有些熟悉,好像是第七穀的人,但另一波就不知道了。”金華搖了搖頭。
“這裏是一些丹藥和靈石,你拿著吧,多謝你救了楊球球。”耿巔拿出一個儲物戒指道。
金華眼睛一亮,此時是拜碼頭,表忠心的時候,不過金華不想加入派係,而且耿巔得罪的人來頭很大,不知道還能不能度過,所以把眼前的儲物袋接了過來,並沒有說其他的話。
“嗯,你先下去吧,我需要一個安靜的場所為楊球球療傷。”
耿巔說道。
“這是洞府的禁製控製玉符。”金華把一枚玉符放在了石桌上,恭敬地退出了洞府。
耿巔看了看金華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欣賞,據他所知,洞府的禁製控製玉符隻有一枚,不過也僅此而已了,他已經把楊球球欠的還了,至於將來楊球球會不會報答他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而且有了楊球球這件事情,耿巔發現屬下不能收太多,要不然太麻煩,他收手下是為了方便處理各種事情,還有就是潛力巨大,也沒有想收多少,現在看來在清雲穀有楊球球一個就行了。
耿巔拿出一枚血靈丹,掰開楊球球的嘴,用法力送了進去。
接著運轉法力籠罩楊球球,為他煉化藥力。
半個時辰後,楊秋球的氣息明顯強了不少,耿巔又拿出一些療傷的靈丹,用同樣的手法送進了楊球球體內。
三個時辰後,耿巔把楊球球身上的繃帶解開,露出裏麵已經發黑的血肉。
耿巔一點一點把黑色血肉去除,又重新附上靈藥包紮起來。
“命是保住了,接下來就是經脈了。”
然後耿巔把楊球球一些斷裂的經脈接上,這才鬆了口氣。
這個過程中耿巔並不輕鬆,因為楊球球受的傷極重,耗費的神識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