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終於明白了

林征愣了愣,她的回答有點出人意料。

夏顏不淡定了,她急忙說道:“親子鑒定都還沒做,你為什麼這麼肯定?你是不想認我是嗎?”

陳太太歎了口氣,耐著性子說,“夏小姐,我的確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你若真不信,我可以答應和你做這個親子鑒定。”

就連陸竟池都忍不住看向了陳太太。

陳太太一臉坦然,似乎好像真的篤定夏顏不是她女兒。

夏顏說:“做就做,現在就做!”

她不信,明明她和秦霜鑒定出來有百分之三十,若是沒有血緣關係,怎麼會有百分之十三十?

她仍然認為陳太太是不想認她,就因為她現在這副鬼樣子。

陸竟池給林征使了個眼色,林征會意,立即去喊醫生來取DNA去鑒定。

醫生來的很快,取了兩人的DNA之後,便立即下去做親子鑒定了。

走到門口時,陸竟池忽然開口,“等等。”

醫生腳步一頓,回頭看了眼陸竟池,“陸先生還有什麼吩咐?”

陸竟池視線落在秦霜臉上,“既然要做,秦助理也一塊做了吧。”

秦霜蹙著眉,表示不解。

反倒是陳太太臉色變了變,她嘴角的笑容都有幾分僵硬,“霜霜是我的女兒,我很清楚,這就不必做了吧?”

陸竟池說:“秦霜與夏顏的DNA有百分之三十的相同,這點總是要解釋清楚,既然陳太太這麼篤定夏顏不是你的女兒,兩人都做一起做了,也好讓夏顏心服口服不是嗎?”

陳太太還沒來及說什麼,夏顏也跟著附和,“就是,要做就一起做,除非鑒定結果和你說的一樣,我就相信你說的話!”

“沒這個必要吧?”

“有這個必要。”陸竟池一錘定音,“一起做。”

陳太太眉頭緊鎖,眉宇間隱約有怒意升起。

秦霜卻忽然站起來,徑直走到醫生麵前,又回頭瞥了眼夏顏,眼神中帶著幾分輕蔑。

“那就做好了,陸董說得對,要讓大家都心服口服,我願意做。”

秦霜說著,從自己頭上扯了幾根頭發交到醫生手裏,“拿去吧。”

“霜霜……”陳太太想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醫生拿了頭發,轉身走了出去。

陳太太一改剛才的淡定,整個人都變得憂心忡忡起來,不經意間抬頭,她對上陸竟池深邃的目光。

她微微一驚,又立馬收回視線,轉頭看向了別處。

病房裏又恢複了安靜,除了陸竟池,沒有人注意到陳太太的心虛與慌亂。

等了漫長的一個小時,醫生將兩份鑒定報告帶了回來,交到林征了手裏。

林征又交到陸竟池手裏。

陸竟池打開兩份文件,漫不經心地翻看起來,在看到最後的結果時,他嘴角露出一抹譏誚。

秦霜見狀,立即跑過去查看,“怎麼樣?”

她直接找最後的結果,看到夏顏的報告時,她嘴角也揚起了笑意,但是在看到自己的鑒定結果後,她笑不出來了。

“怎麼會……”

夏顏爬不起來,坐在那幹著急,“什麼結果啊,你們給我看一眼!”

秦霜臉上爬上一層怒氣,她盯著醫生,“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

醫生道:“小姐,我隻是公事公辦,做手腳對我也沒好處,鑒定結果就是如此,你若不信可以再換個地方做一次。”

“你……”秦霜瞬間慌了,她驀地回頭看向陳太太。

陳太太神色不太自然,眼神閃躲,沒敢與秦霜對視。

陸竟池揚起手裏的兩份鑒定報告,盯著陳太太道:“陳太太,你要看看嗎?”

秦霜奪過兩份報告,大步流星地來到陳太太麵前,“媽,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這上麵顯示,我和你也沒有血緣關係?”

秦霜這話一出,病房裏再次安靜下來。

夏顏也愣了,她想過自己不是陳太太的女兒,唯獨沒想到,連秦霜也不是。

不知怎麼,夏顏沒忍住笑了,尤其是想到秦霜剛才得意的模樣,她笑的更開心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知道了。”夏顏轉頭看著陳太太,“剛才陳太太這麼篤定我不是你女兒,還不讓秦霜做鑒定,是不是知道她也不是你的女兒?”

陳太太麵露難色,半天說不出話來。

夏顏步步緊逼,“既然這樣,那你應該知道秦霜的親生父母是誰了?”

“所以,是誰啊?”

陳太太聽到這話,下意識的看了眼那邊的陸竟池。

陸竟池眯了眯眼,眼底似乎壓製著什麼。

陳太太隻看了一眼,便立馬低下頭,“我不知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如果不知道,你怎麼會這樣確定我不是你女兒?又怎麼會這樣維護秦霜?”

陳太太忽然站起身,語氣有些沉重,“不好意思,我有點不舒服,出去透透氣。”

她逃也似的跑出去病房,看著她慌亂的的背影,病房裏的人麵麵相覷。

林征下意識地看向陸竟池。

陸竟池眉頭緊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陸董,這,什麼情況?”

陸竟池依然忽然站起身,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林征趕緊追上去。

陳太太說去外麵透氣,實際上早就跑出醫院了。

陸竟池坐在車上,忽然拿起手邊的一份文件打開,將裏麵的資料拿出來,若有所思地瀏覽起來。

“陸董,去哪裏啊?”

“去陸宅。”

林征疑惑了一下,但還是開著車,前往陸宅。

陸夫人出去打牌了,一直到晚上八點鍾才回來。

她跟身邊的老李說,“下次早點提醒我,今天都這麼晚了,晚飯都不用吃了,等會兒叫廚房煮點……”

她話說一半,忽然瞥見屋裏沙發上坐了個人,下意識的停下腳步。

仔細一看,是陸竟池坐在那裏。

他穿的一身黑,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像雕塑一樣,怪嚇人的。

也不知為何,看他渾身陰沉地坐在那裏,陸夫人心中有股不祥的預感。

她穩了穩心神,露出個笑容,邁著步伐走過去,“竟池,你什麼時候來的?身體好些了嗎?”

視線一轉,落在茶幾上那張紙上,她嘴角的笑一僵。

陸竟池摩挲著腕表,兀自開口,“我現在終於明白了。”

他語氣不明,聽得人心裏直突突。

“明白什麼了?”陸夫人勉強維持著笑容在他對麵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