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你以前,談戀愛嗎?
司凝丟完枕頭,轉身便跑。
然而還沒跑出兩步,手臂忽然被人抓住,下一刻眼前天旋地轉,重重地摔在沙發上,摔的她七葷八素。
她瞥見陸言啟危險的目光,趕忙爬起來,抓起枕頭擋在前麵。
“你你你,幹嘛?”
陸言啟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上前一步,抓走她手裏的枕頭,隨後掐住她的臉頰。
司凝抓住他的手,試圖將他的手扯開,可他的手就像鉗子似的,牢牢捏著她的臉頰。
“你放開!”
她憤憤地瞪著男人,因為臉頰被捏著,她臉被捏成了包子,噘著嘴,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陸言啟盯著她看了會兒,才說,“想知道為什麼?”
“不想知道了!”
“我可以告訴你。”
司凝愣了愣,直勾勾盯著他,總覺得他要說的,肯定不是自己想聽的。
陸言啟低聲道:“這隻是個開始,當初,對陸氏落井下石的那些公司,會在兩年內,一一破產。”
“至於那個蠢女人,她不過是運氣好。”
司凝目光閃了閃,“這就是你去參加宴會的原因?”
“你以為呢?”
司凝仿佛明白了,她神色複雜地看著陸言啟,心底有種莫名其妙的挫敗。
她說,“就是因為她蠢,而且和我發生爭執,所以你拿了她包,和她包裏的項鏈,你猜到她會找我麻煩,然後暴露她包裏裝的東西?”
“我當然沒猜到她會蠢到這種地步。”
彙報自己包裏的東西全部倒出來,他另外的計劃是把警察引過來,到時候緝毒犬肯定會聞到女人身上的東西,到時候她一樣跑不掉。
不過她的愚蠢給陸言啟省去了不少麻煩,幫他連下一步計劃都省了。
司凝好像更生氣了,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扯開他的手,從沙發上爬起來。
“陸言啟,你為什麼還在做這些事情?你就不怕有朝一日陰溝裏翻船嗎?”
陸言啟直起身子,拿出手帕擦拭著手指,淡淡道,“我的事情,你少操心。”
司凝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沉默地坐在那裏,總覺得自己還要說點什麼。
但憑兩人這種關係,她哪有那本事勸他回頭是岸。
陸言啟重新泡了茶,這次泡的兩杯。
司凝忽然問他,“陸言啟,我問你個問題。”
“不想回答。”
“我還沒問呢。”
“你問什麼都不會回答。”
但司凝還是問了,“你以前,談戀愛嗎?”
陸言啟眉頭微微一蹙,不悅地看著她,“司凝,是什麼讓你覺得,我會和你聊這些無聊的話題?”
司凝撇了撇嘴,“我就隨便問問,你不說就算了,我隻是想跟你說,萬一哪天你有愛的人了,但想到你做的這些事情,你怎麼和她在一起?”
陸言啟道,“如果她接受不了我做這些事,說明我們不合適,我不會愛上一個不合適的人。”
“你這是自私。”
“人都自私。”
“我就想不通了,你做其他正經事業也能賺錢,你為什麼非得幹這些呢?”
陸言啟說,“你再不走,保安就會進來請你出去了。”
司凝被噎了一下,她沒好氣地站起來,“你就作吧!”
她氣的扭頭就走。
但走出來後,她轉念一想,他作死作活跟自己有什麼關係,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他們什麼關係,她憑什麼去管他?
陸言啟坐在沙發上,手指摩挲著茶杯,若有所思地看著某處。
司凝氣呼呼地走出電梯,保安守在門禁處,一看到她,就笑嘻嘻地上來幫她開門。
“小姐,下次您來直接告訴我就行,別闖門禁了。”
司凝沒有理會他,抬腳走了出去。
她在路邊打了個車,直奔江瀾家裏。
陸竟池還是沒回來,隻有江瀾在家,她鬱悶的走進去,江瀾正在給醜醜喂奶。
看到她臉色不好,關切地問道,“司凝,你怎麼了?”
她說回家拿東西,卻去了這麼久,還以為她不會回來了呢。
司凝有氣無力地走到江瀾身邊坐下,她手指捏了捏醜醜的臉蛋。
她看了眼江瀾,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了,她扯了扯嘴角,“算了,沒事。”
“是你爸又催你去相親了嗎?”
司凝搖了搖頭,她歎了口氣,往沙發上一躺,盯著天花板說,“我覺得,可能應該去找個人談戀愛試試。”
“怎麼突然就想通了?”
“不知道啊。”司凝拿起枕頭捂著自己的臉,煩躁的喊了一聲,她又丟開枕頭坐了起來。
她盯著江瀾說,“我感覺有點累。”
江瀾疑惑地看著她,“你到底怎麼了?”
“我不是說了嗎,有點累。”
“那你去樓上睡覺吧。”
司凝糾結地說,“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感覺很累,有種生無可戀的累。”
“……”
江瀾很懷疑她出去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怎麼突然就想不開了?
“司凝,你別胡思亂想了,是不是相親相得太多了,你在這裏多住幾天吧,你爸爸那邊我跟他說。”
司凝耷拉著肩膀,不說話了,陷入了鬱悶中。
醜醜咧著嘴,衝她傻樂著,兩隻眼睛笑眯眯,彎成了月牙。
司凝忽然問,“江瀾,陸竟池……哎,我可能又要說些不好聽的話了,你就當我胡言亂語吧。”
“你已經在胡言亂語了,你到底要說什麼?”
司凝撓著臉頰,渾身不自在,“我就是想問問,你跟陸竟池,那什麼…他也不是什麼好人,幹了那麼多壞事,你喜歡他啥啊?”
江瀾愣住了,這個問題司凝問過很多次。
但是之前都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但這次不一樣,她不是在質問江瀾,好似帶著幾分探究。
江瀾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其實我也問過自己這個問題,可我始終得不到答案,或許這個問題,本身就沒有答案。”
司凝又問,“那你覺得他做的那些事情對還是不對?”
她的每個問題都能讓江瀾沉默,確實就跟她說的那樣,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江瀾思忖道,“他做了那麼多事,不知道你問的哪些,如果是我們之間的事,站在我的角度來說,有對的,也有不對的。但你指的是其他的事,我又不是法官,我無法去評判。”
司凝聽得雲裏霧裏的,“要是他哪天進去了呢?要是被槍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