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你也是個騙子
另一頭。
廣龍與法斯特來到一家酒吧,兩人警惕地環顧四周,穿梭在人群往包廂方向走去。
不知道誰撞了廣龍一下,廣龍剛要發作,手裏卻好像多了個什麼東西。
他拿起手裏的紙條借著燈光看了看,看到紙條上的內容臉色一變,他立即戳了戳法斯特的胳膊,將紙條給法斯特。
自己環顧四周,周圍人群哄鬧,已經找不到剛剛是誰給自己的紙條。
在法斯特看完紙條後,兩人對視了一眼,轉身朝洗手間方向走去。
幾分鍾後,兩人又出來了,徑直朝包廂走去。
包廂外邊有人把手,不過認得他倆,開門把他們放進去了。
一進門,就看到了戴一和裴卿聲。
裴卿聲麵帶微笑看著兩人,“你們來了?”
廣龍哈哈一笑,大步流星地朝他走去,順勢在他身邊坐下,“裴總啊,好久不見了,怎麼會想起來這裏了?”
裴卿聲也笑著,“這不是來看看你們,陸言啟,哦不對,陳鐵柱呢?”
聽到陳鐵柱這三個字,廣龍有些沒繃住,“嗐,不知道,上次我們被九尾狐偷家後就分開了,現在也聯係不上呢。”
“你說這人就是個死腦筋,好好的賺錢不好嗎?非得要跟陸竟池死磕。”廣龍做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又痛心疾首地歎氣,“勸不動啊,一點也勸不動。”
“是嗎?那還真是可惜了,所以你們現在是被九尾狐的人盯上了?”
“那倒沒有,我們不過是來戴兄這裏散散心,過兩天就準備回去了。”
廣龍睜著眼睛胡說八道,其實他自己都不確定有沒有被九尾狐盯上,隻不過是不敢和陸竟池動手而已。
他擔心自己本來沒被盯上,結果一和陸竟池動手,就真的被盯上了,所以現在他能避則避。
“如此看來,陸言啟不是一個能合作的人,還是你與法斯特靠譜。”
廣龍笑道,“那也不能這麼說,他如果不這麼死腦筋就好了,這幾年若不是你和他的聰明才智,咱們那些渠道也不能這麼快打通。”
裴卿聲給他倒酒,“罷了,他有自己的誌向,不強求。”
“對對,來喝酒。”廣龍笑嗬嗬地捧起酒杯,包廂裏光影交錯,在大屏幕的閃耀下眾人各懷心思,又一片融洽。
蕭梵跟柳七兩人穿著女裝,帶著妖豔的假發在外麵蹦迪,蹦得腰都快斷了。
“這兩人不會已經掛了吧?”蕭梵在柳七耳邊問道。
柳七搖頭,他扭得很僵硬,到底是誰出的這個扮女裝的鬼主意,要是被熟人看到,他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蕭梵拍了下他的屁股,“好好扭。”
“……”
蕭梵現在一心想將功贖罪,所以扭得十分的妖嬈,身邊的女人都被他比了下去。
陸竟池已經從醫院離開了,江瀾和他現在住在阿琳家裏。
阿琳家就在這村子後方,是自己搭建的兩間房屋,經過常年的風吹雨曬,變得歪歪斜斜,感覺隨時都會倒塌一樣。
為了給兩人騰出房間,阿琳跑去和她母親擠一間房了。
家徒四壁的房間裏,一個陳舊的櫃子上,房頂一個裹滿灰塵和油漬的瓦斯燈泡散發著暗淡的光芒,屋內昏暗,還不如之前他們在山洞裏燒的柴火亮。
陸竟池傷的嚴重,他走路的腳步有幾分虛浮,江瀾都怕他一個不注意摔下去。
“你睡床上吧。”江瀾開口說道。
這也不知道是床還是炕,是用泥土和磚頭砌成的。陸竟池走到床沿坐下,他雙手撐著膝蓋,略帶虛弱地看向江瀾。
“那你呢?”
“我不睡。”她說著,走到斜對麵的圓凳坐下,這是用樹墩坐的凳子,上麵還有些參差不齊。
陸竟池歎了口氣,“還在生氣?”
江瀾轉了個身,側對著他,“不想和騙子說話。”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和我說話?”
“別理我。”
陸竟池笑了一聲,多少有些無奈,他摁著胸口,“怎麼這麼疼。”
江瀾側頭看了他一眼。
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臉仍然看不到什麼血色,痛苦的神色也不像是裝的。
江瀾本不打算理他,可看到他眉頭都快皺成‘川’字了,到底是沒忍住,起身走到他身邊。
“哪裏疼?要不回醫院去吧,反正沒幾步路。”
“我也不知道,這一塊都疼。”他手指扶著胸口,幽怨地盯著江心。
江心伸出手指放在他左肋上,“這裏嗎?”
“不是。”
“這裏?”
陸竟池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深深地注視著她,“這裏疼。”
他手貼在男人的胸口,仿佛能感受到他胸腔裏傳來的跳動,“胸疼?”
“不是,是心疼。”
江瀾愣了下,又聽到他說,“你不理我,心裏疼。”
江瀾臉色一僵,眼中的擔憂瞬間變成了怒意,她想抽回手,卻又被他摁住了。
“你有完沒完!”
“真疼,沒騙你。”他抓著她不肯鬆手,臉上多了幾分可憐的模樣。
江瀾不想聽他胡說八道,用力把手抽回來。
下一刻,男人抓住她的手腕,一個用力,江瀾整個人不受控製的撲了下去,準確無誤的撲到他懷裏。
江瀾還沒來得及掙紮,眼前天旋地轉,等回過神來,陸竟池已經壓在了她身上。
江瀾瞪著他,怒道:“你幹什麼?”
“你看,你出來就不理我了。”
“誰讓你騙我的?”江瀾惱怒地掙紮著,伸手去推他,又被他鉗住手腕禁錮在床上。
他直直的凝視著她,輕聲道,“我不騙你,你出來就會理我了?”
江瀾語塞,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對視片刻,她扭過頭,躲開男人的視線,“你放開我。”
“你也是個騙子。”
他語氣帶著幾分慍怒,俯身在吻住她的唇,不能說是吻,應該是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江瀾吃痛,眉頭擰起,臉上浮出怒氣,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抽回手,反手推開他。
陸竟池被她推到一旁,也沒想到他這麼容易推開,江瀾稍微頓了下。得了自由,爬起來看也沒看他一眼,就跑了出去。
陸竟池撐著床坐起來,神色複雜地看著門口。袖口中有血流出來,順著手臂蜿蜒滑落到手背,到指縫,點點滴滴落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