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表演個才藝
江瀾愣了下,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有道理。
司凝在陸言啟手裏沒錯,而她出去也救不了司凝,但讓她什麼都不做,天天跟他在這個林子裏心安理得待著,她同樣也做不到。
“她暫時不會有危險,你也不用想那麼多,我會盡快想辦法出去。”
聽到他的話,盡管江瀾不想和他牽扯太多,也還是忍不住將視線落在他臉上。
她看了他片刻,不知道說什麼,她轉身走出了山洞。
林子裏視線很暗了,有微風吹過,樹葉草叢沙沙作響。
現在也睡不著,在狹窄的山洞裏待著太悶了,她找了個稍微幹淨的地方坐下。
陸竟池也跟了出來,他用樹枝點了一堆火,火光亮起,照亮了兩人的五官。
“無聊了?”
江瀾看向他,“你不無聊?”
“不無聊。”
他深深地注視著她,後麵江瀾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要說什麼,趕緊打斷他,“什麼都沒有,什麼都做不了,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我給你表演個才藝吧。”陸竟池忽然說道。
“什麼才藝?”江瀾狐疑地看著他,她承認陸竟池會的東西很多,但他會的那些算不上才藝,隻能算才華。
陸竟池嘴角一挑,“給你表演脫衣舞,想不想看?”
“…………”
火光下,江瀾的臉上,肉眼可見的寫著‘無語兩個字。
但話說回來,江瀾不信他能跳得出來。
“那你跳吧。”
“當真?”
“不是你說的嗎?”
陸竟池也真的站了起來,抬起修長的手指開始解自己的紐扣。
江瀾臉色變了變,沒想到他來真的。
恍惚間她想起來,現在的陸竟池今非昔比,什麼不要臉的事都幹得出來。
她急忙製止他,“我不想看了!”
“那不行,我都脫一半了。”他又解開了第二個紐扣。
江瀾頗有幾分懊惱,她別過頭不去看陸竟池,“我開玩笑的,你別脫了,再脫我可真不理你了!”
倒不是她害羞,而是她怕自己會控製不住體內的藥效,最後幹了什麼,丟人的還是她自己。
他說的藥效有半個月,這才過去六七天而已。
男人動作一頓,他眉梢微微上揚,看著她泛紅的臉頰,過了片刻,他忽地一笑。
“我也開玩笑的。”
江瀾愣了下,剛要發作,他朝著一棵樹走了過去。
他抬手,在樹上觀察了片刻,摘了一片樹葉回來。
他問江瀾,“會嗎?”
江瀾搖頭,看到樹葉她才突然反應過來,他是要吹樹葉?
她很詫異,陸竟池竟然會這個?
江瀾已經開始想象他吹出來的聲音是什麼樣的,誰知他卻拿出匕首,把樹葉放在地上,用刀尖在上麵寫寫畫畫。
對於他這個行為,江瀾心中的期待又多了幾分。
等了差不多十幾分鍾,江瀾忍不住問,“還沒好嗎?”
“馬上。”他同樣也不抬,專注著自己的事。
於是,江瀾又等了五分鍾,陸竟池終於放下了匕首,“好了。”
江瀾直勾勾盯著他。
陸竟池拿著樹葉起身,走到她身邊挨著她坐下。
江瀾還等著他吹樹葉,隨口問道,“開始嗎?”
“開始什麼?”
江瀾眉頭蹙起,“你不是要吹樹葉嗎?”
陸竟池眉頭也跟著微微一蹙,“我什麼時候說要吹樹葉了?”
“那你是要幹什麼?”
“你看。”陸竟池將樹葉舉起來放在她眼前。
江瀾抬頭看去,樹葉上的劃痕在火光的映照下,能看到許多細小的縫隙,火光填充了縫隙,就將這些劃痕變成了一幅畫。
隻是……
“這上麵畫的什麼?”
陸竟池道,“畫的你,好不好看?”
江瀾接過他手裏的樹葉,對著火光,再次端詳起來。
的確是個人,但是也隻能看出是個小人,要說長得像誰,就像幼兒園小朋友畫的塗鴉。
有頭發有臉,小眼睛大嘴巴,很抽象的一張圖,用來當表情包無敵。
良久,江瀾僵硬地轉頭,“這就是你說的才藝?”
“不算嗎?”
江瀾忽然覺得,自己等了這二十分鍾等了個寂寞,關鍵他還刻的是自己。
她反手將那片樹葉丟在陸竟池身上,“你自己慢慢欣賞吧!”
剛起身,手腕忽然被拽住,陸竟池又將她拉了回去。
江瀾腳下不穩,又跌坐回去。
“你放開!”
陸竟池摟著她的胳膊,眉梢眼角帶著笑,“別生氣,逗你的。”
說完,他重新拿出一片樹葉放在她眼前,江瀾看著上麵的畫愣了愣。
這次不再是搞怪了,上麵真的能看出是她,是她的側臉,火光的顏色像極了皮膚的顏色,幾乎和照片差不多了。
她錯愕地看向陸竟池,心底的怒意也消散了幾分。
“送你。”
江瀾別扭地轉過頭,錯開他的視線,“我不要。”
“真不要?”
“不要!”
陸竟池歎了口氣,將樹葉揣回兜裏,“那我自己留著了。”
江瀾又忽地轉頭看向他。
而陸竟池也似乎真不打算給她,要自己收藏起來,江瀾也不好意思再要過來了。
陸竟池又說,“應該雕刻一張我送你才對,比較有紀念價值。”
江瀾扯了下嘴角。
“不要,謝謝。”
“女人嘴裏說的不要,就是要。”
江瀾再次道,“我真不要!”
陸竟池點點頭,煞有介事地說,“前幾天你騎在我身上壓榨我的時候,也是說的不要。”
江瀾腦子嗡的一聲,那些不堪回首的畫麵再次席卷而來,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可是她翻遍了所有的記憶,都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騎在他身上過,還說了不要?
但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她能想起來的畫麵,都很模糊。
江瀾隻覺得眼前那堆火越燒越熱,燒得她臉頰一片通紅,臉色幾乎比那堆火還要鮮豔。
她推開陸竟池,起身往山洞裏跑去。
聽到身後傳來男人的輕笑,她跑得更快了。
她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快點離開這個地方,這輩子都不要見到他了!
胡說八道的結果就是,江瀾又把自己縮在大衣裏了,到第二天再也沒跟陸竟池說過話。
第二天陸竟池就出去了一小會兒,弄了些食物就回來了。
她還是昨晚的姿勢,整個人連頭帶腳都縮在衣服裏,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那裏麵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