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他怎麼敢的!
“難道你逃跑的時候,會告訴別人你是往這邊跑的嗎?”
廣龍恍然大悟,他一拍腦門,“對哈,給我氣蒙了!”
他又拎著槍,跟身後的人說,“把弟兄們都給我叫回來,往西南方找!”
確定了方向,為了保險起見,無人機還在繼續勘察。
蕭梵和陸竟池蹲在草叢裏,看著頭頂飛過去的無人機,躲在草裏一動不敢動。
幸好他們穿的迷彩服,加上這裏的草比較茂盛,無人機沒有發現。
可是那些無人機一直在頭頂盤旋,蹲得腿腳發麻,有蚊子叮咬他的脖頸,蕭梵整個人緊繃著,蚊子都喝的脹破肚皮了也不敢撓。
江瀾整個人都藏在陸竟池懷裏,被草虛掩著。
但時間一久,陸竟池就感覺不對勁,他垂眸看去,江瀾的兩隻手在他身上亂摸,人也開始不安分的扭捏起來。
他伸出手,鉗住她兩隻亂動的手摁在懷裏。
江瀾臉頰貼著他的胸膛,在他懷裏蹭來蹭去,鼻尖沿著他的胸膛一路往上,熱氣噴灑在他脖頸處,他身子越發的僵硬。
雖然手沒法動,可她在用臉搜尋什麼突破口。
蕭梵似乎也察覺到了,他轉動著眼珠子,餘光往陸竟池那邊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少爺,無人機走了。”蕭梵提醒道。
陸竟池嗯了一聲,他把江瀾抱了起來,沒走幾步,江瀾就抱住了他脖子,一個勁的往他臉上蹭,朝著他的唇湊了過去。
可是他臉上帶著麵巾,江瀾在他臉上蹭了半天也沒找到熟悉的五官,這樣近的距離,他能清晰的聽到女人急促的呼吸聲,以及細微的呻.吟。
“他們給夫人吃什麼了?”蕭梵焦急地問道?
如果是換做平時,她這麼主動,陸竟池怕是要高興壞了,但這個節骨眼上,很容易暴露蹤跡啊……
陸竟池沉默不語,偏頭躲開江瀾的臉,大步流星地往叢林深處走。
江瀾現在是無意識狀態,所有的行為都不受大腦控製,她也並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隻是迫切的想找到什麼東西,將身體裏的火宣泄出去。
她在陸竟池上半身摸索了許久無果,又往下麵探去,陸竟池一個不察,被地上的藤蔓絆住,帶著懷裏的江瀾雙雙倒在了地上。
她身上的床單也散開了,陸竟池隻是看了一眼,目光變了又變。
“少爺!”
蕭梵一個箭步衝上去,陸竟池立馬抓住床單給她蓋上。
他剛想爬起來,江瀾抱住了他的脖子,並且雙腿攀上了他的腰,又給他拽回了地上。
蕭梵:“……”
他竟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上去幫忙了。
陸竟池低喝道:“還不來幫忙!”
蕭梵愣了下,立馬上去扒開江瀾的腿,陸竟池掰開她的手臂,這才從地上爬起來。
但這個時候,頭頂的無人機又盤旋回來,兩人抬頭一看,那架無人機的攝像頭正直直的對著他們。
攝像頭機械的轉動著,像極了一個好奇的腦袋,與此同時,另外幾架無人機也都飛了過來,圍成一個圈在他們頭頂。
“被發現了!”蕭梵驚詫地開口。
陸竟池蹙了蹙眉,隨手撈起江瀾,快步朝叢林深處跑去。
那幾架無人機一直跟在他們身後,顯然甩不掉了。
陸言啟和廣龍看著無人機傳播過來的畫麵,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不好看。
廣龍轉頭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說,他們往這邊跑了嗎?”
那眼神就差沒說他自作聰明過頭了。
陸言啟不說話,但是臉色陰沉,他轉頭往東南方走了,他們追錯了方向,導致現在離陸竟池很遠了。
不過幸好被無人機發現了,隻要發現了,他們想甩掉就沒那麼簡單。
“打下來。”陸竟池低聲道。
蕭梵哦了一聲,抬起手裏的槍,瞄準天上的無人機,無人機想跑,卻沒躲過蕭梵精湛的槍法。
幾槍下去,無人機發出機械的聲音,唰唰掉了下來,嗚咽幾聲之後,便冒著煙熄火了。
陸言啟的臉又沉了。
居然就兩個人?
兩個人就敢闖進來,他怎麼敢的!
他生氣的不是陸竟池隻帶了一個人,而是隻有兩個人,就把這個地方攪得天翻地覆,這樣顯得他很無能。
無人機報廢後,陸言啟失去了他們的位置,隻知道大致的方向,這麼大的範圍,找起來也很麻煩。
尤其是離得這麼遠,追過去的這段時間,陸竟池可能跑得更遠了。
陸言啟心中的怒火在燃燒,眼底殺意越發濃鬱,若是陸竟池在他麵前,早就被千刀萬剮了。
叢林裏的光線暗淡,隨著時間的推移,林子裏已經看不清路了。
頭頂各種各樣的鳥鳴聲在響,到處都是藤蔓,有些藤蔓纏繞著樹幹,將粗壯的樹裹得嚴嚴實實,無數的藤條像樹枝一樣垂落下來。
如果不是草裏還有些蛇蟲鼠蟻,那一條條像瀑布似的藤蔓懸在空中還挺漂亮的。
蕭梵突然說道,“少爺,不能再走了,裏麵可能有危險。”
他剝開眼前從樹上垂下的藤蔓,分析道,“這裏一看就常年沒人來過,搞不好有大型野獸。”
陸竟池也停了下來,因為他已經隱約聽到有狼嚎聲傳來。
他將地上的雜草踩倒,把江瀾放在地上,讓她靠在樹幹上。
蕭梵很有眼力見地說,“我去前麵探探路,您和夫人在這裏休息吧,他們一時半會兒應該找不到這裏。”
沒有無人機定位,他們也會在這裏麵迷路,想找到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蕭梵說完,抱著槍支往裏麵走。
陸竟池從兜裏摸出個打火機點燃,照出江瀾那張通紅的臉頰。
她緊閉著眼,眉頭深蹙,從表情就能看出她現在非常痛苦。
“江瀾。”陸竟池拍了拍她臉頰。
江瀾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目光毫無焦距,她手指撓著脖子,肌膚上已經被撓出了幾條血痕。
她呼吸越來越急促,微微張著嘴,說著什麼,陸竟池沒聽見,但看到她嘴角有血漬溢了出來。
陸竟池目光複雜,他手指擦拭著她嘴角的血跡,下一刻,江瀾抓住他的手。
她半闔著眼,迷離的目光透過臉上淩亂的發絲望著他。
她臉頰貼著他的手,在他掌心蹭了蹭。
男人的眼睛緩緩瞪大,這個動作,漸漸與記憶中的畫麵重疊。
盡管神誌不清了,她仍然記得曾經習慣性的動作,以前是為了迎合他。
而現在,她在求他。
準確的說,她求的不是他,而是欲.望。就算現在在她麵前的不是他,她也會這樣做。
她也不是她,是被欲.望吞噬了靈魂的軀殼,而她卻用他們曾經曖昧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