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藍兄忘了,在這血峰之中,可並非隻有曆血一人的。”劉恒搖了搖頭。
“劉兄的意思是,讓那曆海出手?”藍火猛然明白了過來。
“不錯,這血峰之中這曆血曆海兩兄弟的修為看去似乎都是相差無幾,可明眼人都是知道,這曆海能夠在達到了進入外門條件這麼多年,卻不願意進入外門,而甘願待在這雜役之地,其一身修為,怕是早已經遠遠不是我等所能揣測之事。
劉恒悠悠道:“另外,我也相信,這曆海兄弟二人甘願待在這雜役之地,必定是有著某種原因的。”
經劉恒這麼一說,藍火的雙眼就是一個收縮,臉上的陰沉也是緩和了下去,隻是那聲音卻是多了點點的寒意。
“劉兄所說沒錯,在整個雜役之地中,這血峰才是真正的為尊之峰,而這屠宰場的出現,卻是打破了這一平衡,這本身就是對血峰的一場挑戰。”
“雖然我不明白,為何那血峰會對屠宰場事件不聞不問,但是隻要那孫大海敢以前往血峰,就必然會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而那孫大海身後那人,必然也會就此牽引而出,這一次我倒要看看,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來頭。”藍火冷笑開口。
劉恒點了點頭,“說的沒錯,隻是想要成功的讓血峰出手,我們還需要做些準備。”
“劉兄的意思是……。”藍火疑惑的問。
“藍兄隻要與我前往一趟血峰就知道了,現在想來,還真是有些期待啊,我也很想看看那屠宰場被人狠狠踩在腳下的一刻,是多麼的精彩。”
說著,劉恒與藍火二人就是起身,向血峰的方向走去。
……
一轉眼,就是兩日過去,在這兩日內,孫大海依然如之前一樣,在各個山頭之間遊刃有餘。
並將所收獲的東西,都送到了宋山的麵前,宋山看著身前的儲物袋,用神識一一掃過之後,就被儲物袋內的收獲,給驚訝住了。
他沒有想到,在短短的兩日內,在那些個山頭中的收獲,就足足有了上千塊靈石。
這在之前,宋山是從沒有想到過的,畢竟在養鴿場之上的山頭,比較下方的山頭,可是要少了很多的。
可宋山卻是低估了這些山頭往日裏的儲存與各種資源的豐厚,也是因為這些,才導致這些山頭中的靈石變得這般多了起來。
總的說來,能夠收獲更多一些的靈石,對宋山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
另外,在這兩日內,宋山已經將身上所有的靈藥用噬靈珠給全部化解,並將所得到的水珠給全部的吞噬。
經過水珠的滋潤,宋山練氣四層的修為,也已經達到了瓶頸,隻需要足夠大的積累,或許就可以嚐試突破練氣五層。
宋山隨手一握,在感受到雙手上所傳蕩著的強大力量時,他的心中平靜一片。
過了一會,他就閉上了雙目,繼續進入了修煉之中。
在第二天清晨的時刻,宋山才是睜開了雙目,在他雙眼開闔之間,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放在平常,孫大海應該早就已經來到了這裏,今日怎麼會連個人影都沒有出現?莫非,遇到了什麼事情不成?”宋山這樣想著之時,他就起身走出了房間。
才剛剛離開住所,就有著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從前傳來。
一個光著上身的大漢,飛快來到了宋山的身前,給宋山恭謹行了一禮後,就將一塊玉簡交給了他。
在那大漢離開後,宋山手中一捏,玉簡碎裂,一道聲音就傳達在了他的腦海中。
“想要救人,帶著我所需要的東西過來。”
這聲音在落入宋山的耳中時,就讓宋山感到了後背一涼,因這聲音聽著平淡無奇,可卻是有著一股極為森然的冷。
這冷,讓宋山的心都是不由的一寒。
他的目光一閃,一絲奇光從他眼中掠過時,步子一抬,就向外麵走去。
隻是聽那聲音,他就知道這威脅於他的人是誰,在這方雜役之地中,除了那曆海之外,怕是絕無第二人敢對如今的屠宰場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宋山出了屠宰場,在眾多的視線之下,就向血峰方向走去,他的步子不急不緩,麵上看著沒有半點的焦急之意。
可心中卻是急不可耐,且在這急切中,還有著幾分冰冷的殺機。
之所以會對這血峰持有殺機,一方麵是因為孫大海被劫持事件,另一方麵,則是那大頭與這血峰有關,宋山的心中甚至有著猜想,那大頭的變化,與這血峰是否真的有著密切的關聯。
如果有,那麼這血峰怕是絕對沒有這表麵上的那般簡單,若沒有,那對宋山來說,也是一件不錯的好事。
沒過多久,宋山就來到了一個山頭之上,這個山頭,在整個雜役之地,處於第二的位置。
在血峰之上,還有著一個山頭,傲然於物般的矗立在那,隔著老遠的位置,宋山都已經能夠聞到一股清香的味道。
不用多說,那個山頭,正是整個外門,乃至內門,甚至是一氣宗內都很是重要之地:靈藥坊。
宋山向靈藥坊的位置看去一眼,目中露出點點渴望之色,隨後向前繼續走去。
所過之處,血色的綢帶飄滿,將血峰給團團環繞。
宋山的到來,立馬就引起了血峰中人的注意,才剛向前幾十步,就已經有人圍了上來。
來人都是練氣二層,練氣三層的修士,有中年之人,更有青年之人,在宋山被這些人給圍住之後,就有著兩道異常低沉的腳步聲從前方傳來。
走來的兩人,身材都是較為高大,那剛毅的臉上有著冷峻的同時,也有著一抹自然而生的優越。
他們兩人都是身穿濃稠如血的血衣,兩人的神態與舉止,也是極為的相似,就連麵容,也是無比的接近。
看到這兩人時,宋山都是略感詫異。
他沒有想到,這血峰竟然是由兩人共同掌管的,但不論這兩人姓甚名誰,宋山都是清楚,他們之中,必然有一人是那曆海,而這人也正是整個血峰的真正掌管者。
在曆海與曆血兩人來到了距離宋山幾丈開外時,才是站定了身子,眼神冰冷的看著宋山。
“誰是曆海?”不等曆海二人出聲,宋山就已經率先問道。
“我是曆海。”站在左側的血衣身影走出一步,站了出來,居高臨下的道:“東西可帶來了?”
“帶來了,人呢?”
言語間,宋山手中一拋,一個儲物袋就是飛了出去,並被那曆海給抓在了手中。
曆海看了眼儲物袋,隨即拍了拍手,那被血跡所染得通紅的孫大海就被人從後方帶了出來。
隻是看上一眼,宋山就是知曉,此刻的孫大海已經處於了氣息遊離之狀,隻差一步,就能就此死去。
“你們傷了他?”宋山雙眼一凝,聲音驀然冷了下來。
“哈哈,敢在我血峰的麵前,做那大不逆之事,沒有將他給殺了,都算好的了,也算這小子走運,若不是因為宗門規矩存在,此刻的他,早已經是一堆爛肉了。”曆海沒有出聲,那後方的曆血卻是陰厲道。
宋山的麵色變了一變,心中冰寒無比,沉聲道:“東西既然拿了,人是不是該交給我了?”
“那是當然,不過在這之前,你還需要做上一件事情。”曆海戲虐道。
“我們兄弟二人閉關已久,我那手下大頭,自從去了你那裏一趟之後,就此消失不見,而我們兄弟,卻從他人口中,那大頭是被你所殺,是也不是?”
說到最後,這話語中的森冷與逼迫意味已經是十分的明顯。
對於這等汙蔑,宋山自然是不會承認的,就算是他所殺,也定然不會承認,更何況還是無中生有的事情了。
宋山繼續向前一步,冷冽道:“你是想要讓我給他賠命?”
“看在你修煉不易的份上,你的性命可留,隻要自斷一臂,這件事情就可以就此揭過,如果你不照做,那麼你可就不要後悔了。”曆海以那高高在上的口吻說道。
宋山心中冷意更重,一股怒火更在他的心中升起,讓他的雙手都不由緊了一緊。
今日的事情,擺明了就是這曆海想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而這個下馬威的代價,就是一條手臂。
對於一個尚未成長起來的修士來說,斷去一臂,無疑就是自毀前程,尤其是練氣修士,更是如此。
由此可見,這曆海兄弟二人之狠辣到底到了如何程度,宋山向那早已經昏死過去的孫大海看去一眼,心中閃過了一些愧疚。
若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這孫大海也絕對不會陷入了這等漩渦之中,更是不可能麵臨眼下的生死一刻。
因此,今日不論如何,宋山都一定會將孫大海帶走,但若曆海二人,想要以此讓宋山低頭,這卻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以如今的情形看來,想要將自身的實力給隱藏下來,卻是極為不現實的事情了。
為了將孫大海安全救下,宋山也隻能豁出去了。
宋山輕歎一聲,視線一轉,就再次的落在了那曆海兄弟二人的身上,在感受到前方那道投放而來到視線,突然變得極為淩厲之時,曆海二人的心中同時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