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宴認為,雲舒這種情況,被人侵犯了,就該勇敢地反抗。
卻隻見她哭,隻見她屈服。
真是沒出息!
但因為她是喬蕎的妹妹,今天他就是得罪京城的高官,也要救下她。
大步走上前去,拉住了雲舒的手,“走,我帶你離開這裏。”
姓李的老男人係好了皮帶,肚子裏窩著火,“好啊,你個雲舒,你們一夥的是不是?”
答應陪他睡一覺,又要鬧這一出。
老男人狠狠咬牙,“雲舒,我最討厭不守信用的人,看我怎麼弄死你們兩母女。”
雲舒是怕的。
怕這個老男人跟袁藝珍說了今天的情況,袁藝珍責怪她,又要把她關起來。
就沒有機會救姐姐了。
她趕緊甩開李宴的手,和李宴撇清關係。
“李叔叔,您誤會了,我不認識這個男人。”
“我都不知道他是誰。”
“您別生氣!”
“我不想掃您的興的,要不,我們直接回房間繼續吧!”
說這些話,完全是為了哄高官高興。
並不是本心。
這卻讓李宴厭惡地盯了她一眼,“你腦子沒病吧,我救了你,你還想跟這老男人回酒店?”
其實打從心眼裏,雲舒是感激李宴的。
在危急時刻,老男人就要脫她的褲子時,他闖了進來。
但他卻壞了她的事。
故意裝出反感,雲舒狠狠道,“你誰啊,我又不認識你。我和我叔叔玩得正高興,你就跑進來打擾我們,你腦子才有病。你跟我李叔叔道歉!”
雲舒清楚地知道,就算今天有人救了她,她也逃不過被送上老男人床的厄運。
在鵬城,袁藝珍可以說是能一手遮天。
她認識很多大人物,與大人物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們是同一條船的人,一榮具榮一損具損。
所以,很多大人物都是袁藝珍的保護傘。
就算今天闖進來的男人幫她報了警,也是沒用的。
她不想說太多。
說太多,就會讓袁藝珍懷疑,隻能裝出真心獻身老男人的心甘情願模樣來。
挽著老男人的手,雲舒掩著心中惡心,掩著自己的無奈與無助,強顏歡笑,“叔叔,我們走吧。”
說真的,李宴想放棄這個雲舒,任由她墮落的。
但誰讓她是喬蕎的妹妹。
他大步上前,把她從老男人的手裏搶過來,“跟我走。”
根據他的判斷,雲舒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
否則,進包廂的時候,她就不會那麼怕,那麼無助和絕望。
他把監控裏,雲舒進包廂時的動作神情看得清清楚楚。
他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甘願這麼墮落。
“你往哪裏走?”老男人怒了。
壞他好事,而且丟顏麵,關乎他名聲,怎麼可能輕易讓李宴走?
李宴也不是沒有準備,“怎麼,李書記,想耍官威嗎?要是我把你在酒店玩弄小姑娘的照片和視頻,爆料到網上去,你這個官還能繼續當下去嗎?”
他揚了揚手機,示意那裏麵有視頻。
李書記殺他的心都有,更是對袁藝珍這次辦事不利強烈不滿,但他準備事後再找袁藝珍算賬。
李宴自報了家門,“李書記,你也不必查我,我是這家酒店的幕後大股東。有什麼事你衝我來,別為難一個小姑娘。”
說著,李宴拉著雲舒走出了包廂。
外麵依舊是一片混亂。
在混亂中,雲舒掙紮著不讓他帶走,卻還是被他帶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
這裏四下無人。
雲舒終於掙紮著,甩開了李宴的手,“你幹什麼,為什麼要壞我的事情?”
“雲舒,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是你母親袁藝珍逼你去接待那個老頭的,是不是?”李宴猜測著。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對我這麼一清二楚?”雲舒疑惑地看著他。
李宴沒有回答。
他想了想,如果不管雲舒,她還有可能繼續被袁藝珍迫害。
“走吧,你跟我回去,我慢慢跟你說。”說著,又拉起了雲舒的手。
那是一隻瘦弱的,滿是傷痕的手。
李宴不知道她到底經曆了什麼。
總之,他要帶她離開袁藝珍那個惡魔。
“雲舒小姐,你母親很擔心你。”身後,是追過來的袁藝珍的保鏢。
在袁藝珍的人麵前,雲舒不敢說錯一句話。
她趕緊甩開了李宴,“你有神經病吧,我又不認識你。”
“你不用怕他們。”李宴望向那兩個保鏢,又給雲舒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們再帶你回到袁藝珍身邊。”
雲舒:“我不認識你。”
李宴:“難道你還想回到袁藝珍魔爪中?”
雲舒:“你胡說八道什麼,那是我媽媽,她全都是為了我好,她讓我見李叔叔,也是想讓我獲得更多的財富和好處。你什麼都不懂,你別瞎說,也別多管閑事。”
聽他說,他是這家酒店的老板。
看樣子,也是有錢人。
可是在鵬城,還沒有袁藝珍搞不定的事情,就算是有錢人,也不一定能拿袁藝珍怎麼樣。
再說了,這個男人跟她無緣無故,他救她是什麼目的,她還沒搞清楚。
她不能跟他走。
回去,才能從袁藝珍的身邊,得到她做心髒移植手術的計劃。
“別跟著我。”她回到了袁藝珍的保鏢身邊。
李宴沒有再追上去。
他有些看不懂了。
這個女人,是跟袁藝珍生活久了,被她同化了,也是一個內心肮髒,靠討男人歡心來獲取物質上滿足的人?
如果是,救她就太不值得了。
算了。
懶得管閑事。
回漢京九榕台的時候,李宴還是找到了商陸和喬蕎。
喬蕎見他一身疲憊,忙問,“李宴,你今天怎麼了,情緒這麼低落?”
“我今天無意間碰到你妹妹雲舒了。”李宴把事情經過,全部告訴了商陸和喬蕎。
喬蕎聽後,分析了一下,著急道,“你怎麼不把她帶回來,既然她身上有傷,肯定是之前被袁藝珍虐待過。她可能並不想接待那個老男人,萬一她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李宴歎了一口氣,“袁藝珍的心髒移植手術迫在眉睫,她隨時可能對你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