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的小安安,才四歲那麼大點……
商仲伯心堵得難受,沒辦法想象小安安現在的下落。
許多次做夢,都夢見小安安已經遇害了。
他手上織著毛線的動作,徹底停下來,望著坐在輪椅上的商陸,難過地問:
“商陸啊,你找了安安這麼久,是不是還是一直沒消息啊?”
坐在輪椅上的商陸,握著輪椅扶手的動作,緊了緊。
內心一片自責內疚。
都怪他無能,才沒有把安安找回來。
“爸,我們應該向喬蕎學校,要相信奇跡的出現。”
“隻要我們不放棄,就有可能和安安再團圓。”
商仲伯點了點頭,“繼續找吧,別放棄,一有消息馬上告訴我。我最疼愛的就是小安安,也不知道這孩子現在在哪裏吃著苦。”
說著說著,商仲伯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
可是他重新拿起毛線簽,開始一針一線地織著手中的小襪子。
“安安今年應該已經五歲了。和君澤差不多大。”
“我給小孫女織完襪子,也給安安織一雙,萬一安安就回來了呢。”
要是能穿上爺爺親自織的小襪子,這個冬天不管海風再冷,都不會覺得冷了。
商仲伯一邊無聲地落著淚,一邊在模糊的視線中,織著手中的小襪子。
那是他專門去報了一個班,學的織毛線的技術。
他們身在豪門,不差這些衣服襪子,他隻是想要親自動手,讓小孫女能夠穿到爺爺親自織的小襪子。
冬天,沿海城市的風挺大的。
出行得戴帽子。
離冬天還有七八個月,他還可以織點小毛衣,小毛褲。
“你是不是要去見喬蕎的母親?”商仲伯一邊織著手中的毛線,一邊猜測。
商陸點點頭,嗯了一聲。
“去吧。”商仲伯說,“別讓那個女人來影響喬蕎的心情,喬蕎現在懷了三胎,可不能動了胎氣。”
他相信自己的兒子,完全有能力處理那個女人。
喬蕎的母親,一夜沒離開喬蕎的公司。
這一年,喬蕎公司的業務,主要是宋薇在打理。
宋薇也不是每天去公司。
她和喬蕎一起,請了很厲害的職業經理人,全權管理公司的事務。
宋薇和喬蕎,每周大概去公司兩三趟,平時遠程看看報表,開開會議就行了。
這天早上,前台小美早早來公司。
見到喬蕎的母親坐在前台接待室的沙發上,打著盹,她沒好氣地走上去,“你怎麼還沒走啊,我們喬總說了,她母親已經不在了,你別在這裏礙事了好不好?”
“小姑娘,我真的是你們喬總的母親。”對方是個婦人,打扮得很時髦精致,一看就是個貴婦。
而且她身上穿的都是名牌。
也許是保養得好,看上去也就四五十歲的年紀。
“你們喬總什麼時候來啊?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她。”
“你不用等她了,有什麼事跟我說。”這時,光頭李潮樹,推著輪椅裏戴著墨鏡的商陸,來到了公司的前台。
公司的一些老人,是知道喬蕎老公的背景的。
但喬蕎不讓人聲張。
所以,大家是不會把商陸是鵬城首富的事情到處傳的。
喬蕎的母親看到了商陸,自然不知道他的驚人身份。
見到商陸,喬蕎母親微微皺眉,“你是誰?”
今天的商陸急著要出門,隨便穿了一身休閑服。
坐在輪椅裏,又戴著墨鏡,一點也不突顯他的真實身份。
他也低調行事,不想一出場就暴身份,隻淡淡道,“我是喬蕎老公,有什麼事,你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喬蕎母親打量他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鄙夷,“喬大強不是說喬蕎嫁了個有錢人嗎,你就是那個有錢人?”
喬大強警告過喬蕎母親,讓她別找喬蕎的麻煩。
還說喬蕎嫁了個有錢人,她惹不起的。
但喬大強不知道,她現在也是豪門富太太,錢多得幾輩子都花不完。
輪椅上的商陸,她絲毫不放在眼裏,“難怪嘛,我說喬蕎一個從鄉下來的野丫頭,怎麼可能嫁給有錢人,原來是嫁了個殘疾人。”
“你怎麼說話的?”光頭李潮樹指著喬蕎母親,憤怒道,“你知不知道天高地厚?”
“介紹一下,我叫袁藝珍。”喬蕎母親端著架子,做出一派高貴樣,“喬蕎的親生母親。”
袁藝珍坐在那沙發上,漫不經心地翹了翹腿。
雙腿看似很優雅從容地交疊在一起,實際上暼向商陸的目光裏,是滿滿的不屑。
“既然你是喬蕎的老公,那這件事跟你說也是一樣的。”
說著,她給自己的手下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手下拿了一些東西進來。
袁藝珍把那些東西,一一擺在茶幾上。
一把寶馬X7係的車鑰匙,一本紅色的房產證。
袁藝珍翻開那本房產證,上麵的產權麵積足有四百多平,可見是一棟別墅。
另外,還有兩個盒子裏的一些首飾珠寶,金光閃閃的,亮人眼睛。
旁邊的前台小美想,這喬總的母親來頭不小啊,可是她不知道喬總的老公來頭更不小。
有好戲看了!
袁藝珍放下這些東西,優雅高貴地挺了挺胸脯,“這些是給我女兒的,算是對她的一些彌補。你帶我去見她一麵,見麵後,還有更多的好處。”
袁藝珍以為商陸看見了茶幾上的,那些彰顯她身份的東西。
但商陸什麼也看不見,他側頭問光頭,“她拿了什麼來?”
光頭一一彙報,“她送給太太一輛寶馬X7,一套天域府的別墅,還有兩對鐲子,一些金銀珠寶。就這麼多了。”
袁藝珍不由一聲嗤笑,“嗬,不僅是個坐輪椅的,還是個瞎子啊,桌上擺的這些東西,你都看不見嗎?”
“你說話給我放尊重點。”光頭指著袁藝珍的臉,再次警告著。
“本來就是個又瞎又瘸的,還不讓人說了。”袁藝珍鄙夷地看著商陸,“難怪你能娶我女兒,原來是個瞎了眼斷了腿的雙重殘疾人。也是,如果是個身體健康的有錢人,誰會娶鄉下來的沒讀過書的野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