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追了這一路。
終於在停車場,追到了喬蕎。
羞辱喬蕎的大肚男人,已然激起他的怒意。
額角緊緊崩了崩。
捏著對方的手腕,輕而易舉間用了兩分力。
對方疼得直冒汗,“商先生,是,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對方認識他是商會會長,是鵬城首富。
但他不認識對方。
隻需稍稍告訴對方,喬蕎是他孩子的母親,是他最心愛的女人,這大肚腩男人便會屁滾尿流。
但他沒有。
他和喬蕎四年前已經離婚了。
之後蘇靜曉出事。
國際形勢上,6G技術一直被人虎視眈眈。
盯著6G技術的勢力,不單單隻是商業對手,更是國際寡頭,是可以操控M國政選的龐大勢力。
他雖是鵬城首富,可是與對方抗衡,卻有些螳臂擋車。
即使是這樣,他依然肩負著一個民族企業家的使命,完好地堅守著6G技術不受國際寡頭的掠奪。
這種形勢下,他不會在外人麵前,宣揚他與喬蕎之間的關係。
尤其是蘇靜曉出事後,他把他與喬蕎的這段關係保護得很好。
外界根本不知。
若不是出於此目的,他真想讓這個大肚腩男人知道,他羞辱的女人到底是誰。
隱忍著怒意,他滿眼淩厲,“滾!”
鬆手時,大肚腩男人點頭哈腰地說了好幾個對不起。
倉皇離逃間差點跌倒。
“等等!”
喬蕎的聲音,讓大肚腩男人不敢再輕視,立即停下了腳步。
喬蕎上前:“車是我撞的。該怎麼賠就怎麼賠,留下你的聯係方式,後續我會把錢送上門。”
商陸:“你不必賠償,這些問題我會幫你解決。”
“我的事情,不需要商先生插手。”
她清冷道。
撞了賓利,大約就是幾十萬的賠償費。
如今,她完全有能力用自己賺的錢,去賠償別人。
她不想再和商陸有任何瓜葛。
霸氣的拿了大肚腩男人的手機,存了號碼,把手機遞回去,“你可以走了。”
商陸快要窒息。
尤其是喬蕎對他的這般態度,讓他胸口窒悶。
無處可發泄。
在人前向來紳士沉穩的他,情緒有些失控。
睇著大肚腩男人,他滿目冰刃,“還不快滾!”
大肚腩男人屁滾尿流離開間,喬蕎已經轉了身。
彎下腰來,看了看她那輛一汽大眾。
剛剛被撞過的車頭處,凹下去了。
也掉了些車漆。
不過不影響繼續上路,回頭再去4S店報修。
她走向駕駛室的車門。
商陸大步跟上去,“我送你。”
“不必了。”
如果不是參加了儒商大會。
她根本不想見到他。
拉開車門,坐進去。
啟動引擎間,商陸敲著車窗。
她落下車窗。
商陸皺眉俯視著一臉清冷的她,“喬蕎,你何必要我分得這麼清楚?”
“如果不是因為小安安。我希望我們一輩子都別再見麵。除了安安以外的事情,還是分清楚比較好。”
她輕踩油門,欲絕決離開。
商陸攔著,“等等。”
“還有事?”側眸,對上商陸滿眼的痛楚。
商陸提醒道,“你至少應該係上安全帶。”
她快速地係上了安全帶,客氣地說了一聲謝謝。
然後踩著油門,揚長而去。
剛剛撞車,隻是一時失了神。
這會兒從停車場快速開出去,開得比一個男人還要野。
一汽大眾很快彙入主車道的車流中。
遠去。
瞧不見了。
商陸盯著那車流向遠的方向,沉沉地做了一個深呼吸。
胸口,窒悶的難受。
直到上了高架橋,喬蕎才減緩車速。
商陸坐在儒商大會發言台的正中央,那被萬眾矚目又高談闊論的身影,浮在眼前。
喬蕎告誡自己。
他是鵬城首富,是商會會長。
就算他不曾拋下她,他跟她依然有著無法跨越的雲泥之別。
拋開曾經受過的傷,她與他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可能走下去。
她應該回歸到自己的軌道上,與阿東好好過日子。
她告誡自己,必須要放下。
回到東山鄰的小區外麵。
何啟東打電話過來,“喬蕎,你要回來了嗎?”
“在小區外麵,馬上進地下停車場了。”喬蕎開了免提。
何啟東問,“參加完儒商大會,你在宴會上,有吃飽嗎?”
“還真餓著肚子。”
“我給你煮碗螺絲粉?”
前兩天,她說好久都沒有吃螺絲粉了。
現在賺錢多了,她也算是小有成就了。
但她依然喜歡吃路邊攤的各種小吃。
何啟東最了解她,“我現在下鍋,你到家就可以吃了。安安已經睡了,回家你放心吃。”
“不用麻煩了,阿東,我……”
“不麻煩,你停好車直接上來。”
電話掛斷,喬蕎也進入了地下停車場。
開到單元樓下時,一輛奢華霸氣的勞斯萊斯,停在那裏。
商陸倚靠在車門處。
朝開門下車的她,望來。
她皺眉,“你來這裏幹什麼?”
商陸滿眼的憂鬱。
儒商大會上他氣場全開的王者氣勢,蕩然無存。
他眼裏剩下的,隻有傷痛與挫敗。
仿佛他已不是一個王者。
他打了一場敗仗。
從王者的位置上跌下來,一身狼狽不堪。
這樣的商陸,讓喬蕎的心尖,莫名地疼了一下。
可她始終告誡著自己,不能回頭。
“商先生,我都說了不用你送,你不該追過來。”
蹙眉間,她眼裏浮出清冷的眸色。
心也跟著硬了幾分。
商陸從車門上起身。
長臂伸過去,一手握著喬蕎的腰身,一手落在她腦後。
帶入懷裏。
緊緊攬著。
那力道,明明那麼霸道用力,卻又小心翼翼。
喬蕎下意識地往後退。
腦袋反作用力的,抵抗著他落在她腦後的大掌。
他卻抱得更緊。
臂腕圈著她,小心翼翼地攬緊。
“別動,讓我好好抱一抱你。”
“你放開我。”
喬蕎用力抗拒。
商陸:“就一小會兒。”
這聲音,似乎是在哀求。
沉低的嗓音裏,滿是疼痛。
“隻一小會兒。”
她的身體崩得很緊,依然在強烈地抗拒著。
可這會兒能夠這麼近距離地擁著她,感受著她的體溫,心跳與呼吸,商陸的死氣沉沉的心又活了過來。
仿佛隻有這麼抱著她,他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
手掌推在他的胸膛上,喬蕎用力抵抗。
已快要掙脫,商陸握著她的腰身,輕而易舉往懷前貼了貼。
臉也貼了下來,鼻尖擦過她的臉頰,“喬蕎,就讓我抱一小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