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荷爾蒙爆棚的男人味,確實是像熱浪一樣朝喬蕎迎麵撲來。
但他貼住喬蕎的唇後,卻顯得有些青澀稚氣,隻會緊緊地貼著她的唇,並不會其它的動作。
以至於讓喬蕎緊崩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了許多。
她笑了。
這一笑,商陸更緊張。
他輕輕抬著她的下巴,抬頭時微微皺眉,“你笑什麼?”
“商陸。”
喬蕎歡喜地看著他,看著他比星河還要溫柔的那雙眼睛。
“我感覺你好像沒有跟人接過吻似的,一點經驗也沒有。”
她的笑,是歡喜高興的笑。
是如獲至寶的笑。
商陸卻以為她在笑他,麵子上有些過不去。
他捏了捏她的鼻尖,低低哼聲,“小壞蛋,你不是也不會接吻,還好意思笑我?”
“哈哈!”
喬蕎笑得更開懷。
想想他32歲,她28歲。
一個是大叔的年齡,一個已然成了老阿姨,卻都為彼此保留著初吻。
真是應了一那一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有什麼好笑的,跟人接吻,我確實是第一次。”
商陸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認了,然後又刮了刮她的鼻尖。
“你老公以前沒有亂來,你應該感到高興。”
“我就是高興,所以才開懷大笑啊!”
“不是在笑我笨?”
“我哪有笑你笨,我真的是高興。”
商陸再次抬起她的下巴,一臉嚴肅,“別笑了。”
“……”喬蕎憋住,不再笑,“那……我們,再試一次?”
商陸沒有應聲。
回應她的,是他再次的低頭一吻。
兩個都不會接吻的人,在那裏毫無經驗地碰了幾下唇瓣。
根本沒有所謂的美妙的感覺。
有的隻是尷尬。
這時,喬蕎肚子裏的咕嚕聲,打破了兩人嚐試性的親吻。
喬蕎抽身,“我餓了。”
她真的很餓了。
對於眼下毫無經驗的親吻,她已經不感興趣了,因為除了尷尬,確實沒有別的感覺。
她想快點去填飽肚子。
勾著她纖細腰身的商陸,絲毫不準備放過她,“我也餓了。”
餓了32年。
沒懂他意思的喬蕎,拉著他的手,想去餐桌,“那趕緊啊,去吃飯。”
“我隻想吃你。”商陸眸如星河般溫柔蕩漾,凝視著她。
她卻躲開,“吃我哪裏能吃飽,我也不能吃,快點啦,再不開飯,我肚子就要餓扁啦。”
硬拽著他,到了餐桌。
她給他盛飯,“老老實實吃飯,別看著我打歪主意啊。”
“你好看。”商陸臉皮厚起來。
喬蕎也給自己盛了一碗飯,一邊大口扒飯,一邊笑他,“臉皮越來越厚!”
他好整以暇地給她夾了一塊排骨,一本正經地承認道,“臉皮薄,哪裏能娶到老婆?”
今天心情好,喬蕎多啃了幾塊排骨。
看著她吃東西一點也不優雅,拿著排骨直接開啃的樣子,商陸堪憂地皺起眉頭。
“吃這麼快,你嚼碎了嗎。不嚼碎怎麼能消化,難怪你吃什麼都長不胖。”
“長不胖不好嗎?難道你希望我長成個大胖子?”
“慢點吃。”
“太好吃了,停不下來。”
“吃貨。”
“那我也是個幸福的吃貨。”
“……”
“商陸,你做的這個炸排骨,很好吃哎。”
“吃點青菜,才能營養均衡。”
商陸給她夾了些蒜泥空心菜。
她無心吃菜,又夾了一塊排骨,“我吃肉。”
“沒見過你這麼瘦的肉食動物。”
商陸把青菜夾到她嘴邊,硬逼著她吃,“張嘴。”
咬住他喂來的青菜,喬蕎笑了,“商陸,你不會見我這麼能吃肉,怕養不起我吧?”
笑話!
他堂堂商氏集團的總裁,會養不起她?
他是真覺得光吃肉不吃青菜,不太營養。
飯後,喬蕎起身收拾碗筷。
商陸拿起筷子,輕輕地敲了敲她的手,不讓她收拾。
然後遞給她一個眼神示意,“我來洗碗,你去剝個桔子吃。”
“剛吃飽飯,不想吃桔子。”
商陸去給她剝好了一個橘子,硬塞到她手裏,命令道,“不吃青菜,水果總要吃一個。否則下次不給你買排骨。”
“好,好,好,營養均衡,我吃。”
她笑著往嘴裏塞了一瓣桔子,看著他像隻勤勞的小蜜蜂一樣,去廚房洗碗收拾衛生。
也不知道過了新婚期,這個男人是否還會這麼勤快?
她見過大多男人熱戀和新婚期,都是這般勤快模樣,什麼事都會主動搶著做。
但過了新婚期,倦了,新鮮感沒了,就撒手不管,隻會把家務活丟給女人做。
但願商陸一直保持。
他洗碗,她也不閑著。
她把裏裏外外的地板,拖得幹幹淨淨一塵不染。
忙了一陣,到了洗澡睡覺的時間。
兩人各自回房。
商陸在門口,喊住了準備進臥室的喬蕎。
喬蕎回頭,甜甜地應了一聲。
“喬蕎。”商陸認真地看著她,“剛剛跟你接吻,是我第一次主動親女人,也是我的初吻。”
上次她親他,不算是真正的接吻。
這次才算是他真正的初吻。
他覺得,他有必要跟她交代一遍。
她幸福甜蜜一笑,“我知道啊。”
“……”他沒有再說什麼。
好像找不到話題再聊。
但他沒有要回房間的意思。
與她對視。
能這麼靜靜地看著她,仿佛便是最美的時光。
喬蕎也不知道要聊什麼,也安靜地看著他。
過了幾秒鍾,商陸再次抬唇,“喬蕎,晚安,好夢。”
“晚安!”
推門進去後,喬蕎倚靠在門後,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她以為剛剛商陸那樣深情款款地看著她,是想今晚睡她的房間。
搞得她有些緊張。
緊張是因為,她沒有半點男女之事的經驗。
如果商陸真提了那樣的要求,她也不會拒絕。
但商陸好像挺沉得住氣的。
想到他主動親她時,那青澀稚氣的樣子,喬蕎忍不住嘴角上揚。
到底是個多麼潔身自好的男人,才能把初吻保留到32歲?
她是不是撿到一個寶藏男人了?
喬蕎心情美美的去洗澡。
門外,商陸卻依舊站在那裏。
剛剛,他是不是錯過了一個很好的機會?
糾結什麼呢?
已經領證是夫妻了,就算睡她的房間,和她發生點什麼,也是合法合情的。
但想到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對她坦白身份,內疚不由浮上心頭。
那般純粹美好的人兒,又怕突然說出口,把她嚇跑。
這天晚上,喬蕎睡得很美很踏實。
商陸卻輾轉難眠。
翌日。
微風不燥。
喬蕎和商陸早早起了床,在樓下一人吃了一碗湯河粉。
然後,騎著電動車,高高興興地去往4S店看車。
到了4S店,商陸把店名和位置發給秦森。
秦森不解,回複問:商陸,你發個4S定位給我幹什麼?
商陸:喬蕎要買車。
秦森:她買車你陪她去就行了,你發定位給我有什麼用。
商陸:難道我老婆買車,還有要她花錢的道理?
秦森秒懂:行,看我安排。
喬蕎想買輛十幾萬的國產BYD。
如今國產車不比進口車差,而且她的預算也隻有十幾萬。
車子試完,合同也簽好了,她拿出銀行卡:
“刷卡吧。”
銷售人員笑盈盈道,“喬小姐,刷卡前你先抽個獎吧。我們現在有抽獎活動,最大力度可以中一輛特等獎保時捷。”
喬蕎想了想,“還是不抽了吧。”
商陸問她,“可以抽獎,為什麼不抽?”
“他們這種免單的宣傳,隻是個噱頭,中獎概率大概相當於中彩票。”
銷售人員內心旁白:
什麼相當於中彩票的概率?
這簡直就是百分百的中獎率,專門量身為你定做的抽獎活動。
快抽吧,快抽吧,不抽我就完不成任務。
為了完成任務,銷售人員煞費苦心,“喬小姐,就算不中頭等獎,也可能中別的獎。隻要你抽就會有獎。”
她問,“什麼獎?”
“電磁爐,冰箱,空調,被子,電視這些。”
好像這些東西,她也不需要,“算了吧,我趕時間,直接刷卡。”
商陸沉了沉聲,“來都來了,能抽獎就抽吧,要是中個空調正好可以給宋薇用。”
銷售人員把抽獎箱拿給他們。
喬蕎抱著試一試的態度隨手一抽:特等獎保時捷卡宴2023鉑金款一輛。
特等獎,保時捷?
這款車她之前在公交車站看過廣告,要一百萬出頭一輛。
她真的中了特等獎
不是她眼花了,看錯了吧?
銷售人員假裝驚喜道:“喬小姐,恭喜你呀。我們全國幾百家門店,就隻有這一個免費領走特等獎的名額,結果被你抽中了,你的運氣真的是太好了。”
……
直到一分錢不花的把車子提走,喬蕎依舊沒有回過神來。
她真的中了特等獎?
不僅一分錢不用花,就把一輛保時捷卡宴給開走了。
而且這車子的保險費,也一分也不用出。
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情?
她坐在副駕駛室,怎麼也不敢相信,“商陸,我是走了什麼好運,竟然中了這麼一個大獎?這不會是什麼套路吧?”
商陸勾唇一笑,“能有什麼套路,又不用你花一分錢。”
就算是有什麼套路,也是他寵老婆的套路。
喬蕎欣喜不已,“就是不花一分錢才讓我覺得不正常呀。”
“商家搞這種活動也很正常,上次某寶搞新年活動,還有人中了一個億。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好像也是呀。我這是錦鯉體質?”
“……”
“不,不,不,商陸,我發現自從我認識你過後,我就開始走各種各樣的好運,商陸,你真的是我錦鯉小王子”
商陸認真地開著車子,“這說明我旺妻。”
這種好事,喬蕎告訴了宋薇。
宋薇說什麼也不肯相信,“蕎兒,那是一百多萬的車子啊,你竟然一分錢不用花就開走了?”
“我還能騙你不成。”
直到喬蕎把車子開去給宋薇看。
宋薇圍繞著那輛一百多萬的車子左看右看,才不得不相信。
兩姐妹在那邊討論著車。
抱著小恒的吳嬸站在商陸麵前,“三爺,這是您給太太買的車吧。”
“嗯。”商陸沉聲,“暫時不要告訴她。”
吳嬸:“三爺放心,我保證守口如瓶。”
喬蕎拍了拍車,“薇薇,要不要坐上去,我帶你兜兩圈?”
“還是不了吧。”宋薇皺眉,“我要去醫院接盼盼,她今天出院。”
喬蕎拉開車門,“那我送你去醫院,再把盼盼一起接回來。”
她和宋薇還有二人去了醫院。
宋薇在病房給盼盼收拾行李。
喬蕎在收費處結賬。
結完賬,好巧不巧的,碰到了喬誌華。
那個跟她同父異母的弟弟。
當然。
人家喬誌華未必承認,是她的弟弟。
她也不想認這個弟弟。
兩人見麵,誰都沒有好臉色。
“喬蕎,我正要打你電話。既然在這裏碰見了,我就直接告訴你。爸得了重病在住院部,你這個當女兒的,怎麼著也要去瞧瞧吧?”
喬蕎對喬大強,沒有絲毫的感情。
“那是你爸,不是我爸。”
“姓喬的,你的心要不要這麼冷這麼硬,好歹是爸給了你一條生命,他都病危了,你不能去看看他?”
不是她心硬心冷。
是喬大強先拋棄她。
但聽到病危二字,喬蕎的心還是被扯了一下。
病危……
她問,“什麼病?”
“癌症,晚期,活不到一個月了。”
也許是念著最後一絲父女情,喬蕎鬼使神差地跟著喬誌華,到了喬大強的病房。
喬誌華是個鬼精靈的。
看到喬蕎到了喬大強的病房,轉身開溜,正好碰到病房外催收賬單的護士。
他指著門裏的喬蕎,對護士說,“護士小姐姐,那個女的是喬大強的女兒,要收什麼費,你們找她。”
說完,喬誌華腳底抹油,溜了。
護士走進去,把賬單拿給喬蕎,“喬大強女兒,你爸賬戶上沒錢了,去把費用結一下。”
後知後覺的喬蕎發現一轉眼的功夫,喬誌華就不見了。
她終於明白回來是怎麼回事。
這是要賴上她?
而且到了喬大強的病房,她才弄明白,喬大強這是在骨科,他隻是二次骨折,躺床上不能動了,不是什麼癌症晚期。
這個喬誌華,為了躲避責任,真是能編能造。
她把賬單塞回給護士,“你找他兒子,別找我。”
轉身要走,喬大強在身後哭訴,“喬蕎,你就那麼恨爸爸嗎?爸爸都躺床上不能動了,你還不能原諒爸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