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昨日成親也沒有見到她父母,想必是位孤兒,要不然怎麼這麼野?還這麼無知?
而且,他這個人最見不得別人哭,尤其還是女人。他擰了擰眉,蹲下去:“雪地裏涼,你趕快起來。”
可田夢依舊再哭。
顧棋歎了一口氣:“哎,真是的。田夢,田夢,別哭了。那個……男人腎虛,女人不會的。”
說罷,田夢抬起一張如小貓似得的小臉,哽咽地問:“你說什麼?”
顧棋無奈,又說了一遍:“男人有腎,女人沒有。”
其實,人都有兩個腎髒,不過,男人腎虧的腎,和女人的那個不是一個概念。他給田夢一個沒讀過書的人,講再多也沒用,隻能這樣曲解!
這下,田夢哈哈一笑,扯著顧棋的衣服擦了擦眼淚,“嘻嘻,看來秀才他們是真不好。”
說罷,就起身拉著顧棋的袖子,笑嘻嘻道:“我們雲山的前麵有梅園,如今寒冬臘月的,它開的可紅豔了。”
顧棋嘴角冷哼:“梅園有什麼好看的?”
田夢又道:“我小時候和秀才他們老是在後山玩,無意間發現的。不過,當時就隻有兩三棵梅樹,其他的都是我和秀才他們種的,如今過去好幾年了,那梅園的梅樹可多了。”
不過,在她這番話裏,顧棋捕捉到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你從小就是寨主?”
田夢一聽,嘴角一勾:“那時,我十歲的時候,這雲山都是我管轄的。”
這下,顧棋沒有在說話。
他知道自己這嘴毒的很,若是在問下去,說不定問出人家的傷心事,又哭了起來,他可就倒黴了。
走了許久,他終於看到了白皚皚的雪地裏,有很多一團一團的紅色,如錦上添花一般,白中透紅。
田夢直接那邊大喊:“看吧,那就是梅園,那邊還有秀才的親筆寫的梅園呢。”
顧棋依舊沒有說話。
等他們兩個人走近後,果不其然,紅梅盛開的季節就是寒冬臘月,如今開的正是豔麗。
田夢蹦噠走在顧棋前麵:“阿棋,你若是想喝梅花酒,我還可以給你釀梅花酒哦。不過,今年釀的,明年才能喝。”
顧棋看了她一眼:“你能好好走路嗎?”
田夢立馬規規矩矩的,還笑眯眯的湊到顧棋身邊:“阿棋,你是不是喜歡賢良淑德的我?”
顧棋盯著她,嘴角一抽,隨後便認真問:“田夢,你什麼放了我?”
“你現在是雲山寨的人,你想去哪裏?”田夢眨了眨眼睛。
“嗯……我……”顧棋的眼珠子一轉,語氣溫柔:“阿夢,既然我們都成親了,那我就該帶你去我父母,咱們總不能在一直待在雲山吧。”
聽到顧棋要帶她去見父母,田夢立馬笑嘻嘻,激動的扯著顧棋的袖子往回走:“好好好,現在就走。”
顧棋故作驚訝:“不看梅花了?”
田夢腳步一停,看著紅豔豔的梅樹,過去摘了一朵放在了顧棋的手心,然後道:“拿著,路上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