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南知意的威脅,並沒有就此嚇到陳夫人。
她火氣旺盛,情緒絲毫沒冷靜下來,反而指著南知意的鼻子,道:“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和這女人一起開公司,估計也是一樣的貨色。”
這人太油鹽不進了!
饒是南知意這樣,也忍不住心裏的火氣。
她正想著,要不要叫保安過來的時候,陳夫人的老公,陳董終於出現了。
他似乎是一路匆忙趕過來的,上來一把扯住了陳夫人,驚怒地吼道:“你瘋了嗎?敢擅自來這邊鬧事?還說這種話?”
知不知道眼前這兩位,是什麼身份?
簡直不知死活!!!
陳夫人壓根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見到陳董出現,仿佛當場抓到了出軌的人一樣,憤怒地甩開他,“你自己做的醜事自己不敢認?”
陳董顯然也是非常的生氣。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被人這麼圍觀,讓他覺得很丟臉,“你對我就一點信任都沒有?這些年我什麼時候,去招惹過其餘人,我和盛總清清白白談生意,什麼時候做醜事了,跟我回去!”
偏偏陳夫人不肯配合,嘴上還不饒人地繼續說,“我看你是心虛吧?收到消息,立馬來護著你這小情.人了吧?!”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陳董被氣得直捂著胸口,像是第一次發現,自己老婆這麼沒腦子一樣。
陳夫人哪管得了這麼多,又跟個瘋婆子似的,糾纏了十來分鍾,嘴裏也沒一句好話。
盛詩語也在對方一口一個‘賤蹄子’‘小情.人’中,忍不下去了。
她站出來說道:“陳夫人,我和陳董的確是清清白白,我之前和他去談生意,除了正常交談,隻有那次簽合同時候吃了頓飯,之後,再沒任何私下的聯係。
你看到的照片,就是在餐廳裏發生的,這不過是角度問題,說明不了什麼。
你如果還不信,可以去找那邊餐廳調出監控,就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這人,行得端做得正,若真是自己做過的事情就認了,但今日這髒水,我可不認!”
南知意也出聲道:“照片的事情,是有人斷章取義,而且事情發生得太蹊蹺了,指不定是有人,為了破壞你們夫妻倆的婚姻,才會造謠。
這件事,需要徹查,我們肯定也會找律師,報警處理這件事,希望你冷靜一些。”
所有人都振振有詞,陳夫人就顯得理弱。
她想了想,總算冷靜了一些,驚疑地看著麵前幾人,“你們說的話,當真?”
盛詩語忍著不耐道:“我可以發誓,今日這件事,要是我有半句虛言,我就不得好死!這樣可以了嗎?”
“那,那我就先信你們的話,不過,我肯定會去查的,要是你們敢騙我,你們就給我等著吧!”
陳夫人勉強被安撫了下來。
也是這時,外麵突然湧進來一群保鏢,把陳董和陳夫人隔絕開去。
公司的員工們,哪裏見過這種陣勢,都被嚇了一跳。
盛詩語和南知意,也順著保鏢的身後看過去。
下一秒,就看到蕭寒川出現了。
盛詩語頓時渾身都緊繃起來,心情莫名緊張,心底有種她自己都沒察覺的不安。
南知意感受到了,急忙拉住她的手。
她知道盛詩語在擔心什麼,無非是怕那些照片的事情,讓蕭寒川誤會。
“別緊張,沒事的,說不定他是聽到有人來找你麻煩,所以特地來為你撐腰的呢?”
南知意小聲安撫道。
她覺得,蕭寒川也是個精明的人,應該不會那麼輕易,就上了那些照片的當。
“而且,你們要是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那兩個人還怎麼在一起?”
被南知意這麼一安撫,盛詩語也冷靜了下來,“嗯,你說得對。”
平靜地看著蕭寒川走近自己,然後停在她的麵前。
“你……怎麼來了?”
蕭寒川沉著語氣,似乎有些不悅,道:“怎麼能不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給你打電話你也沒接。”
盛詩語歉疚地解釋,“抱歉,手機忘在辦公室了……”
蕭寒川看著她低下了頭,看不清神色怎麼樣,很心疼。
於是,他轉身,麵向剛才那兩人,眸色發寒,“哪來的瘋狗,見人就吠?保安呢,幹什麼吃的?不知道趕出去嗎?”
蕭寒川的聲音有些重,在場沒人敢吭聲。
陳夫人也被震懾得不輕。
眼前這個男人,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臉色太嚇人了。
不過,一來就罵自己瘋狗,是不是太過分了?!
陳夫人一個眼神,陳董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生怕自家這個母老虎又給自己惹事兒。
眼前這一位,他們可惹不得啊。
陳董連忙抹著額頭的冷汗,謙卑地上前解釋道:“蕭少,這事是個誤會,是我管教無方,才讓這瘋女人,上門來鬧事。
不過您千萬要信我,我和您未婚妻,是清清白白的,我們真的是純粹地談生意。
盛總為人爽快利落,雖然是女孩子,但辦事能力了得,我們都是講究效率的人,絕對沒有任何逾越之舉。
今天這事兒,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鬧得滿城風雨,這……實在是太離譜了!”
說到這,陳董都有點鬱悶。
畢竟這對他來說,也是個無妄之災。
蕭寒川淡淡瞥了他一眼,認出來眼前的人,也是照片的主人公之一。
這人他在圈子裏不了解,但是來之前,他的助理,已經把照片裏的那些人都調查過了。
這個陳董,平時是個規矩的人,沒任何不良嗜好,業界裏,為人口碑還算不錯。
所以,蕭寒川也不打算為難他,便說道:“照片的事情,我會讓人去查,陳董在這件事上也許沒錯,但還是該把家裏的瘋狗看住!
我老婆懷孕了,要是因此受到驚嚇,動了胎氣,影響了肚子裏的胎兒,那陳氏,今後也不用在京都存在了!明白?”
說到後麵,蕭寒川的語氣,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但他的話,卻讓人不敢懷疑。
以蕭氏在京都的地位,別說一個陳氏了,十個陳氏,想除掉,那都是輕輕鬆鬆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