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丐幫幫主 第30章:擦肩而過

盧友天和圖雅離開了雁北草原一直向著東南方的大宋境內而行,一路上兩人欣賞著美如詩畫的錦繡河山。而圖雅心裏懷著對未來幸福生活的渴望,歡喜地唱起了草原歌曲,盧友天聽她歌聲清脆、溫和、動聽,不時讚美她的歌聲猶如草原上雄鷹的鳴叫,小溪流水的柔情,雨滴之聲的動聽。

這日午時兩人行至大遼上京郊區一帶,圖雅騎於馬上遠見一條清澈的小溪從前方林中流出,高興地鞭馬向著小溪奔去。

盧友天微笑著喊道:“圖雅妹妹,你要去那邊取水嗎?”

“盧大哥你跟我來便是。”

圖雅騎於馬上回頭答到。

盧友天鞭馬緊跟過來,兩人躍下馬背將馬匹拴於樹幹上,圖雅取下羊皮水袋徑直走到小溪旁,蹲下身用手一觸溪水,忽感溪水溫暖入體。

圖雅站起身急忙跑到盧友天身前,拉住他的手說道:“盧大哥這溪水好溫暖,我們一起也行了快半月有餘,今天能否在此休息一日,阿妹我想換衣梳洗。”

盧友天聽後覺得自己身上也是瘙癢難忍,故點頭同意了圖雅的請求,自己表示去小溪不遠處的下遊飲馬,讓圖雅一人進入林中換衣梳洗。盧友天解開韁繩,牽著兩隻馬匹向下遊而去,圖雅微笑著看著盧友天走遠,轉身愉快地步入了林中

盧友天麵帶微笑坐在溪水邊,用石子打著水漂,心裏在想如是找到了母親和妹妹,殺了西夏奸細,再完成師命。就帶著她們和圖雅一起回到塞北草原定居放牧,且不休閑自得。

盧友天正在遐想著未來的美好生活,忽然圖雅的呼救聲從林中傳來。盧友天突然驚醒飛身躍上一匹馬,急速鞭馬向著林中衝去。

“籲,你們是什麼人?快放開我妹妹。”

盧友天鞭馬衝進林中隻見數十人已經把圖雅用一張軍毯裹起捆住,兩人抬著正要走,而一瘦子正在翻著圖雅的包囊,裏麵的衣物全被拋了出來,故盧友天大怒道。

“小子,想找死是不?軍爺長年征戰在外,想取點銀兩和女色,今借你妹子一用,不想死快快給我滾開。”

一身著遼軍軍服的中年漢子走了過來,指著盧友天大聲威脅到。

盧友天聽後不想和他廢話,縱身躍下馬背直撲中年漢子而來,中年漢子本想躲讓,不想盧友天速度之快,中年漢子被盧友天的擒龍手隔空抓了過來,直摳其喉頸。瘦子見到中年漢子被擒,扔下包囊抽出鋼刀,從側麵向著盧友天的頭一刀劈來。盧友天見狀迅速伸出右手抓住鋼刀刀背,瘦子怎麼用力也砍不下去,盧友天突然起腳一腳踢在瘦子的小腹上,眾人隻見瘦子向顆小石子一般飛將出去,落地後痛苦的捂住肚子翻滾著。

“還不快放了我妹妹。”

盧友天又大吼一聲,隨即使力摳緊中年漢子的喉頸,中年漢子頓感性命難保,但喉頸被盧友天摳住發不出聲來,隻有忙抬手示意其他人防開圖雅。

圖雅被解開後,因未穿上衣服隻有用軍毯裹住身體哭泣著跑到盧友天身後。

圖雅哭泣著叫道:“盧大哥,他們從林中衝來,趁我不備用這軍毯將我裹住捆起,他們羞了我。”

中年漢子聽圖雅此話,是想叫盧友天殺了他們,但為保性命隻有忍住喉頸劇痛,嘶啞著聲音斷斷續續解釋道:“少俠,我們可還沒有傷害過這姑娘一手指頭,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少俠親妹子,求你繞我一條性命。”

其他人見中年漢子實在受不了了,同時扔下了手中的鋼刀,受傷的瘦子也忍著腹痛立起身又跪下懇求道:“少俠,求求你放了我的父親,聽你口音也是中原人士,我們人等也是燕京一帶漢人,被遼軍強迫從軍和女真人作戰,許多人戰死,我等就流亡山林本想切點路費回家鄉。求求你放了我父親,少俠我給你磕頭了。”

說完,瘦子一個勁地用頭向著地麵猛磕,一下鮮血就從瘦子門麵流出。

圖雅見狀也不忍心,逐伸手輕輕地拉了拉盧友天的衣角,小聲對著盧友天說道:“戰亂禍了很多人家,盧大哥還是放了他們吧!”

盧友天聽圖雅同意放了他們,輕輕用力將中年漢子送將出去,而中年漢子已經沒有了氣力,被推出來後立即癱倒在地,捂著喉頸不住的咳嗽,瘦子忍著腹痛晃晃地走過來扶住中年漢子,說道:“父親,我們還是回家鄉去吧!打家竊舍也不是我們農家人所能做的,其實我也很想念母親了。”

說著一邊扶中年漢子起身,一邊捂著自己的肚子,其他人知道盧友天原諒了他們,急忙跑過來攙扶著這父子二人離開。

盧友天看著父子二人艱難地走著,不由心生念惜之情,拉過馬韁掏出十兩銀子,疾步行來喊住了他們,數十人嚇了一跳還以為盧友天要反悔殺了他們,沒想到盧友天一把拉過中年漢子的手,將十兩銀子和馬韁塞到了他的手裏。

盧友天欠道:“你們快快回鄉去吧!親人也需要你們的照顧。”

說罷,盧友天反身大步走了回去。

中年漢子等數十人看著盧友天的背影跪下謝道:“少俠,我們謝謝了。”

翌日,圖雅收拾好行裝,取出一套蒙兀族袍子遞給盧友天叫他換上。

盧友天接過袍子,感動地說道:“圖雅妹妹對我真好,還給我備好了衣服,要是冬時來了師傅這套破衣服還真不能抵禦嚴寒。”

盧友天換好袍子走出林中,本來身材就很壯實的他,穿起蒙兀族的袍子更像一名英俊的蒙兀族男兒。圖雅走上來為他係上黑色腰帶,又將羊皮絨帽端端正正地戴在他的頭上,退後幾步看了又看,欣喜地拍手說道:“其米尼布日古德。”

(注:此話蒙古語發音,意思是:你是我的雄鷹)

盧友天聽後疑惑的看著圖雅,圖雅立即表現出羞澀之樣,轉身跨上馬背說道:“盧大哥我們走。”

盧友天牽住馬韁正要行去,圖雅拉住馬頭又說道:“盧大哥,為何不以我一同騎馬。”

“圖雅妹妹,我當你親妹子一樣看待,怕褻瀆了你姑娘家的身體。”盧友天解釋道。

圖雅聽後沒說什麼,坐於馬上向著盧友天伸出了左手,盧友天看著她微微的笑了笑,拉住她的手借勢一躍坐於了馬背之上。

盧友天‘駕’的一聲,猛一鞭馬帶著圖雅往東南而去。

又行了數日快至大遼中京,這時大雪紛紛而下,冬寒已經提前而來,兩人騎於馬上迎著刺骨的寒風和冰涼的雪花艱難的行進著。忽然,他們發現不遠處有一行人蹣蹣跚跚地向著他們逆行而來,近時才看清原來都是遼國難民,後麵還跟著一些殘兵敗將,互相攙扶著跟在難民後麵一瘸一拐地走著。

盧友天躍下馬背,攔住一名遼軍傷兵問道:“軍士,敢問前方出了何事?你們這是要去哪裏?”

這名遼國傷兵聽後,悲憤的回道:“女真破城,中京城內一片火海,我們是突圍出來的。要去哪裏?哎!走到哪裏算哪裏吧!”

說完,歎聲而去。

盧友天跨上馬背帶著圖雅繼續向前行進,行至半晚時分兩人策馬來到一座山頭上,盧友天指著前方的一座城池說道:“圖雅妹妹,山下就是大遼中京,我們離大宋不遠了。”

這時一陣風帶著雪花落來,圖雅伸開雙手去接飄落的雪花,一看驚呼道:“盧大哥,你快看我手裏的雪花,竟是黑色的!”

盧友天看了一看,歎道:“這雪花是從大遼中京上空被風吹過來的,看來中京已經被大火燒了數日了。”

圖雅聽後也是感慨萬千,逐又問盧友天中京已經被金軍占領,現在如何取道中原。盧友天沒有回圖雅的問話,因為他的心裏很悲傷,而他悲傷不是遼國要滅亡,他悲傷的是這個亂世,每過一村一鎮一城池,他的心裏都希望著這座城池安然無恙,心裏祈佑著他的妹妹盧雨柔,但願她不會在這座城池裏。

(注:曆史中契丹中京於公元1122年正月被女真破)

瑞雪飄落覆情花,紫裳癡女迎風哀;

誰能知我心中苦,黑衣慈母牽兒女。

盧友天出了雁門穀底,轉眼半年有餘。這年寒冬提前而來,甚比以往嚴寒,阿紫走出竹屋熏起神木王鼎,取出玉笛坐在落滿了寒雪的土堆之上吹了起來,同往常一樣想用此法術招些蟲子來為食。可三遍玉笛吹過,就連土洞裏的蜈蚣也沒招來一隻,阿紫氣急將玉笛摔了出去,玉笛落在了自己的跟前。

阿紫坐於土堆上低著頭默默傷心,慢慢地嚶嚶抽泣起來,而雪越下越大紛紛向穀底落來,好似想把穀底填滿一般。

“阿紫,又耍小孩子脾氣嗎?快跟我回竹屋去。”

蕭峰拾起了玉笛,穩健地站在阿紫的麵前,溫情的說道。

阿紫聞聲急忙抬起頭,蕭峰隻見她血淚滿麵,順著焦脆的麵容徐徐流下。不知道蕭峰現在心裏怎麼想,是出於同情之心還是憐惜之情,蕭峰走上土堆出手將她扶起,而阿紫起身後立即撲進蕭峰的懷裏,緊緊地抱住了他,而蕭峰這次沒有像以前一樣絕情地將她推開。

阿紫抱著蕭峰含情說道:“姐夫,你怎麼出來了?你身體雖然已經慢慢恢複,但現在大雪封關穀底更是冰寒所凍,要是凍及舊傷複發那可怎麼辦。”

蕭峰聽後沒有作答,捉起衣袖將她臉上的血淚輕輕拭去。阿紫雙眼失明抱住蕭峰雖然能觸及到他的發鬢,但她不知道現在的蕭峰已經是滿頭蒼蒼白發。

這時,一滴熱淚打在阿紫的臉上,阿紫知道這是蕭峰的淚水,忽然使她想起當年姐姐阿朱被他打死的那一刻,蕭峰也是痛苦流淚、悲憤異常,今天落淚難道是蕭峰抱著自己又想起了姐姐阿朱。

故阿紫問道:“姐夫,你又思念姐姐了嗎?”

“自從我打死你姐姐後,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她,我一直懊悔自己的決定,沒能實現她的夢想。阿紫,不過你能明白姐夫的心思,讓我也是很寬慰了。”

蕭峰沒有多想直言回道,但他注意著阿紫的表情,也怕直言傷害了她。

阿紫聽後並沒有把蕭峰推開,隻見她血淚再次從癟凹的雙眼裏流出,但她的紅唇微微咧開,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她知道,蕭峰雖然一心不變地愛著自己的姐姐阿朱,但這是他對這份愛情的忠貞不移,而自己愛上他也並不後悔,能和他這樣的英雄男兒在一起也感到了無限的滿足。加上八年中同侄兒盧友天的親情交往中,也使阿紫體會到了什麼是親情,什麼才是真正的愛情。

“至親的心靈,無私的關懷,雖然你不一定愛我,但我此生注定與你相伴,我無怨無悔。”

阿紫靠在蕭峰的懷裏輕聲說道。

蕭峰聽後歎息一聲道:“阿紫,你呀!”

接著又說道:“我答應你的姐姐照顧你,反而現在是你一直在照顧我,天意弄人啊!”

無名無份的愛情在阿紫看來並不重要了,或許在世人眼裏會覺得她是一名癡情的瘋女。

兩人站在穀底的土堆之上緊緊相依,既不是深情的夫妻,也不是至親的兄妹,但這份特別的愛迎著風雪肅然屹立著

而西南方的大理國在此時也是綿綿細雨,木婉清走到窗戶前輕輕用力推開,靜靜地看著窗外的細雨下個不停,不由黯然神傷。這小小的雨滴使她想起了自己的女兒盧雨柔,二十餘年前盧柳青抱著剛出生的小女兒,高興地湊到床邊給木婉清看,興奮的要木婉清給她起名字,木婉清看了看窗外下起的小雨,想到和盧柳青在白雲山上的快活。

故說道:“白雲山上好風光;春雨之時情更柔。夫君,你看又是一年春雨時節,窗外春雨細細柔柔,不如就此時之雨將我們女兒起名為:盧雨柔,意思如似春雨細細柔柔、溫文爾雅。”

當時盧柳青聽後立即表示讚同,吩咐下人前往金鎖鋪為女兒打造了長命鎖,鎖上刻下雨柔兩字。如今這把小小的金鎖還係在盧雨柔的右足上。

木婉清想到此情此景,不由淚水漣漣而落,雁門關一別八年之久,不知道兒女現在何處、生死未卜。

正在傷心之時,阿林妹尋了進來。見到她又在傷心落淚,逐上前拉住木婉清的手,說道:“伯母,此時冬雨交寒,你可不要痛心而傷。”

木婉清看著阿林妹,撫摸著她秀麗的黑發,就如撫摸著自己女兒盧雨柔的秀發一般。一名母親同時失去親人是何等的痛苦,木婉清每日隻有在夢裏才能見到自己的丈夫和兒女,夢裏他們一家還是恩愛幸福,丈夫和兒子在院子裏練習武術,女兒在一旁彈琴作音,自己每每看到丈夫和兒子休息時,就端上茶水給他們解渴。

但當夢醒了後,木婉清再以聽不到一家人的歡聲笑語,隻有孤零零的自己,有時木婉清真想一劍劃破自己的手腕,讓血流盡去和夫君團聚,可想到雨柔和友天現在還生死未卜,抱著一絲希望靜靜地等候著他們的出現。

因大遼中京被女真破城,燒城數日兵荒馬亂,周邊也盡是散兵流寇,盧友天隻有帶著圖雅取道東邊榆關進入大宋。

一路上他們迎著刺骨的風雪艱難地前行,行至雪深處盧友天跳下馬背走在前探路而行,圖雅再次被盧友天所感動,以跟著跳下馬背要和盧友天一同步行。

盧友天欠道:“圖雅妹妹,這雪深至腰身,不知道雪下是否有無地洞及河流,要是我們一起踩空落下,誰來救我們上來。妹妹,聽大哥的話你騎馬跟我後麵,我累了自會上來。再說妹妹的這身袍子和馬鞋真是保暖,我一點也不覺得冷。”

圖雅聽後為盧友天拍打掉了身上的積雪,乖巧地跨馬而上,騎於馬上由盧友天牽著繼續向榆關行進。

半晚雪越下越大,盧友天隻有停下,尋來一崖壁之下取出軍毯遮於前麵避擋風雪,又狠狠一巴掌打在馬腿上,讓馬匹自己尋路而去,要不一晚下來,馬兒必被凍死。

盧友天掀開軍毯說道:“圖雅妹妹,你進去避一避風雪,我去尋點幹柴草以便晚上保暖用。”

“盧大哥,可要小心早點回來,尋不到就算了。”

圖雅關懷地囑咐道。

夜晚,盧友天將尋來的柴火引燃,烤了一烤身上逐要出去,圖雅一把拉住他欠道:“盧大哥,這樣大的風雪你出去明天且不是要變成冰人,這崖壁下雖小但也能容下我們兩人。”

圖雅說罷向裏落了落,抱起自己的雙腿靠在崖壁上,用期盼的眼神看著盧友天,意思叫他坐下

深夜崖壁外麵大雪紛飛,氣溫驟降了許多。盧友天繼續向著篝火裏加柴草,想讓溫度升高些。隻見睡去的圖雅不時抱緊自己的身體,看似她身體很寒,盧友天大膽地向圖雅坐的角落落了落,脫下自己的羊皮絨毛蓋在圖雅緊抱身體的雙手上。突然圖雅向他倒來,靠在了他的懷裏,盧友天本想叫醒她,可看著她熟睡的樣子話到嘴邊就打住了。

過久盧友天正欲睡去,忽感圖雅打起了寒顫,睜開眼見她身體瑟瑟發抖,篝火也要慢慢熄滅。盧友天逐將剩餘柴草加進火裏,解開自己的袍子將一側蓋在圖雅的背上,並伸開右臂繞過她的脖頸,將她緊緊摟住。

見她不再顫抖,盧友天放心了許多。慢慢困意襲來盧友天也逐漸昏昏睡去

不知睡到了幾點,疲憊的盧友天忽然聽到馬嘶聲響起,突然驚醒。

將圖雅推醒後,自己行出崖壁隻見不遠處一隊金國鐵騎向他們而來,隊伍中間馬車上有一車上廂房,看似裝扮華麗,可知是金國那位貴人的行車。

圖雅也聞聲而出,這時隊伍已經行到了他們前方停下,一校官策馬來到他們的麵前,沒作聲詢問看了看他們兩人又行將回去,隻見那校官向一大將模樣之人彙報了一番,又見那人騎於馬上低頭跟車房裏的人說了些什麼話。

過會,抬起頭一揮手隊伍繼續向他們行來,金國校官又策馬先衝上來,持著馬鞭指著他們兩人叫道:“我大金國公主和小王子行此,快快給我跪下行禮。”

說完,金國將官見盧友天和圖雅還遲遲不跪,舉起馬鞭狠狠一鞭打在盧友天的背上,抽回馬鞭一鞭又向圖雅打來,盧友天一把抓住馬鞭,用力一拽將該將官拽下馬來,其他金國士兵見到,持槍、持刀衝將上來,把他們圍在其中,圖雅不想生事急忙拉著盧友天跪了下去。

這時,房車和那大將模樣之人已經行到了他們麵前,大將模樣之人剛要說話,房車裏的人將窗卷掀開看了一看,隻見是和自己年齡相仿的蒙兀族少男少女,因為他們被士兵壓著頭所以見不到臉麵。

“鈴子,殺了他們算了,兩個蒙兀族人跑到這裏,我看也非善人。”

完顏亨怒聲說道。

銀鈴子再次看了看了他們,解釋道:“他們年齡和我相仿,可能也是兄妹和夫妻。阿哥,放了他們吧!”

盧友天聽後覺得這女子的聲音好似熟悉,像是在哪裏聽過一般,逐要抬頭看去,卻恰恰房車裏的女子把窗卷放下。

“看什麼看,公主仁慈饒恕了你們的不敬之罪,還不快謝恩。”

說罷,金國將官起腳狠狠地踢在了盧友天的背上。

盧友天氣憤地將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正想發作,隻聽房車內女子話音傳來“你們快行去吧!我不會給他們傷害你們的。”

盧友天聽房車內女子心地善良,且聲音動聽慈祥,故忍住心中之氣拉起圖雅向著宋境而去,突然一聲馬嘶聲響起,隻見那馬又尋了回來,圖雅激動的說道:“盧大哥,我阿哥的馬可是認主人的,致死不離。”

說完,兩人跨上馬背鞭馬而去。

銀鈴子坐在房車內忽聽這名少女喊道:盧大哥,像是反應過來一樣,立即拉開房車的箱門下了車,但這時已經隻能看到他們兩人遠去的背影。

失散八年兄妹情,陌路相逢又離惜;

亂世如此誰奈何,擦肩而過痛分別。

就這樣近在咫尺的親兄妹兩人擦肩而過,這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再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