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血色魚兒佩 第十六回:玄女傳說(下)

而在數年後,南宮化羽一直未有出現,張諧夫婦也不曾生有一兒半女,就這樣子將素芯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撫養,因為南宮夫婦搬來後一直不與人交往,除了接生婆知道她是南宮家抱來的外,再也無人知曉。故而這其中不免讓百姓猜疑著素芯的身世,有的說是那歹人留下的孽種,也有的說是張大人路上撿來的孤兒,但他們礙於張諧的麵子,一直也沒有道出口來,至於南宮化羽及刀疤李的生死,也就被人慢慢的淡忘了。直至十二年後,此事才被人再次提及,故惹怒了鍾氏,出手亦要鬥贏那對母子,要她們在自己的麵前當著成都府眾百姓賠禮道歉,以示證明素芯是自己親生的骨肉。

竹葉落,拒人蕭牆外;披帛繞,纏敵欲同歸。

八花陣,九天玄女身;掛中鬥,靈巧若蜂飛。

乾坤中,太極陰陽輪;人世間,此訣忌男承。

相傳蜀漢相承諸葛亮著有一部能禦千軍萬馬的《八卦陣》陣法圖,可惜因他病死五丈原,這部傳奇的軍事陣法也就再也無人知曉。但也有人傳言《八卦陣》已經傳給了薑維,可曆史為後人證明了這樣的一個事實,那便是曹魏滅蜀。這不能歸咎薑維的無能,隻怨蒼天已經寫好了曆史的結局。而這部傳奇的兵書在後世將演變成一套陣法內功武學-《玄女決》③。

話說,那日鍾氏與‘古裝’婦人鬥武,在眾人看來兩人打得是難解難分,皆看不出誰能更勝一籌。可在幾個回合後,鍾氏略感這婦人其實有很多機會即可一招製敵,且感到她內功深厚,真要是盡出實力,自己可能招架不住。但是,這婦人出招處處小心,隻將目的放在她係在腰間的布袋上。

鍾氏疑惑,邊接招邊說道:“姐姐,我們鬥了幾十回合,你若是不能將我腰間布袋拿下,不如就向我陪個不是,我自會取於給你,讓你去救治你的娃子。”

婦人回道:“你口口聲聲稱呼我姐姐,可見你還是有禮節之人。但是,你驕縱女兒的放肆,恕姐姐我難為從命。”

“好呀,那你就來取吧。”鍾氏甩下一句,迅疾一個倒翻回旋脫開糾纏,又點地踏青單足一蹬向著衙門垣頭躍去。

誰料,婦人輕喊一聲道:“休走,給我下來。”瞬間,鍾氏隻感右腳腕被什麼東西係住,並拉著她向後回拽。她側目一看,婦人單足定在青石地上,一條三丈長白色絲帶從她的一隻大袖裏穿出,牢牢將她腳腕係住。

鍾氏落地,回身一拜、小嘴一噘,‘噗’的一聲一顆黃豆從她的口中吐出,射向婦人的眼睛。千鈞一發,婦人也是紅唇一噘,一片竹葉飛出徑直削往目標。‘咻’。輕微地不能再輕微的一聲,也隻有兩人能聽到或是看到,鍾氏隻見那青青的竹葉將小黃豆一分為二,然後飛快的削向自己的臉麵。威急,鍾氏頭一偏,竹葉貼著她的麵頰削了過去,一縷青絲緩緩落地。

“好個敏捷身手”。眼見自己的頭發都被削了下來,鍾氏不得不對著婦人讚歎了一聲,隨即手一旋,將絲帶牢牢挽起,胳膊用力欲將婦人拉到自己的身邊,可那婦人還是單足穩穩定於青石地上,紋絲不動。

這時,阿巴石疼痛了起來,叫喚了一聲,婦人聞聽,心疼自己的兒子故轉頭看去。鍾氏也看準時機,手一伸玉笛滑出,腳一蹬躍了起來持著笛子打了過來。張諧眼見鍾氏可能傷人,故又再次喊道:“小心!”

婦人回頭,可那玉笛隻離自己一臂,鍾氏淩空看著她也是得意的一笑。哪知,婦人閃電般的盡然向後滑出,舉起一臂、大袖甩開,又一條絲帶飛旋著穿出,直直地穿到她持玉笛的右手臂上。婦人又一用力絲帶收緊,鍾氏隻感右手、右腳麻木開來,隨即一股強勁的寒氣從絲帶遊出,鍾氏欲想掙脫,可那絲帶越收越緊。

突然,婦人腰身一旋,輕聲念道:“化玄女纏千縷,抽絲去剝繭離。”雙手拖著絲帶向上一甩,鍾氏就好像風箏一般飛了起來。婦人腰身再旋,鍾氏也就被絲帶纏著隨即旋轉。張諧見勢不妙,再次喊道:“女俠,手下留情!”

話音傳來,可不知道是婦人沒有聽見,還是真的想懲罰下鍾氏的傲慢,她不停手,也不搭理張諧,繼續手旋絲帶看著鍾氏淩空飛舞。這下可急壞了張諧,他急忙命令道:“來人、快來人,把夫人救下來。”

兩名衙役接令,手持水火棒立馬打了上來。一棒、二棒,兩人分別將棍棒打下,那料婦人手旋絲帶又控著鍾氏,反之腳下生花,急速有力,一棒足踩,二棒腳腕一勾,死死將棍棒禦住。兩人無奈,眼見水火棒抽不出,就將武器扔下,舉拳打來。婦人圓目一瞪,輕輕一躍過了頭頂,落在他們的肩頭之上,踩著他們繼續耍弄鍾氏。

張諧又喊道:“你們兩個快救婦人下來啊!別被人家踩著不動?”

一名衙役聽張諧喊,也就怨怨的回道:“大人,我們動蕩不得啊!”

又一名回道:“大人,一股強勁的寒氣在我們的體內回旋著,控製著我們的筋脈骨體。”

未了,一名女孩子走進了眾人的視野,她身著與婦人一般的‘古裝’,年紀約比素芯大點,樣貌端莊秀麗,身體修長,特別是那一雙圓潤的大眼睛顯得靈氣十足,走起路來清風扶柳,微微飄蕩一般。眾人欠阻她不要前去,可這女孩輕輕一閃避過人群,走到婦人身後不遠,說道:“母親,你不是在太祖像前發誓過,不遇生死危機時刻,絕不施展《玄女決》的嗎?”

話音落,婦人好似清醒過來,慢慢收回內功,把持著絲帶將鍾氏放了下來,又輕踏衙役們的肩頭,緩緩落下。可兩名衙役即刻倒地,看似精疲力盡一般。張諧衝了過來,一把將倒在地上的夫人扶起,正要喊人來幫忙時,婦人大袖一擺,絲帶既出,徑直將係在鍾氏腰間的布袋纏回到了自己手中。

婦人道:“林妹,你真多嘴!”

而《玄女決》又名《八花陣》為三國紛爭時期,蜀漢政權開始沒落,薑維料到自己命不久矣,定難再保蜀漢一番江山,可又不能辜負相承的囑托,照顧好劉氏後裔,無奈憑著自己的武學及《八卦陣》陣法,為後宮女侍編寫了一套全新的速成內功武學,也就是故事裏提到的《玄女決》。此訣看似陣法,亦為女子所練,須有八名女子共同完成,因其陣法施展到極限必要自六歲初始練就功底,將運陰柔之氣息沉浮丹田,爆發時威力亞於陽剛內息。而此訣單名女子也能施展,不過,無人相助下陣法不開,威力不變。簡單的說,此訣亦女不亦男,合八不離八,適近不適長,保內不保外,蕭牆之中花兒顧君長。

(注釋:①史稱南鄭、梁州、興元,是華夏九州之一,位於陝西省境內南部的秦嶺巴山之間,今漢中市。②晚上19時至21時。③故事中的此訣,為筆者改編戲話,不可參考;真實的原本為《玄女經》是哲學,更是玄學,也是中華民族上古文化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