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折扇在妖邪男子的手中不斷敲打,此刻他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就去其它三家賭場混一個決賽名額算了,幹嘛非要想做進入決賽的第一人,來挑戰東門賭場的陣法,誰都知道這裏的陣法比其它三家要高明許多,自己怎麼就這麼笨呢!
思考的時候,妖邪男子的目光突然看到人群中的李夜,心中微微疑惑,這個帶著異獸寵物出門的人,難道就不想來破解一下陣法嗎?
此刻妖邪男子的一舉一動都被眾人看著,當大家看到妖邪男子盯著人群中的一位褐衣少年,一個個也望了過去,同時心中猜測起來,看妖邪男子身份不俗的樣子,似乎又認識眼前的褐衣少年,莫非這少年也有著什麼不凡的身份嗎?
正在眾人心中紛紛猜測的時候,李夜似乎是察覺到了眾人的目光,這一刻他朝前走了兩步,雖然不明白眼前的紅袍妖邪男子為什麼像是認識他的樣子,但他還是站了出來。
突然,李夜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在失憶之前,他和眼前這妖邪男子認識?李夜的心情瞬間激動起來,說不定可以依靠眼前的妖邪男子弄清自己的身世!
當腦海中出現這種想法的時候,李夜心頭一熱,嘴上不自覺朝妖邪男子說道:“你是……”
妖邪男子聞言,見到眼前的人居然認不出他的一身行頭,眉頭微微一皺,臉上首次露出了不喜之色,嘴裏有些陰沉道:“雖然我們在魂獸大陸行為低調,但是獸山的人應該還是聽過陰風穀的吧?”這一次,陰柔的聲音中帶著寒意,妖邪男子不知道李夜的想法,以為他們陰風穀被人蔑視了。
轟——
因為妖邪男子的一句話,人群中突然熱議起來。他們捕捉到兩個詞彙,“獸山”和“陰風穀”。墨華城的魂陣是烈焰王朝的一大盛會,而來此參加的人,不僅僅是烈焰王朝的人,還有一些周邊王朝勢力的人,而這獸山和陰風穀,便不屬於烈焰王朝。
當眾人聽到獸山和陰風穀的時候,腦海中也浮現出了信息,一些沒聽過這兩個勢力的人也左右詢問,交頭接耳。
“什麼,你連陰風穀都不知道?那是魂獸大陸極為隱秘的勢力,沒人知道它具體位置在哪兒,聽說陰風穀的人都修煉一種陰寒之功,練到極致,可以冰封萬裏!”
“哇靠,這麼厲害!那……那獸山呢,又是什麼來頭?”
“獸山就更厲害了!那裏的修者和外界不一樣,修煉的禦獸訣,每個人都有一頭本命異獸,戰鬥時十分強悍!不過獸山具體在哪兒卻是個謎,外界無從得知。”
……
李夜站在原地,聽著四周的看客議論紛紛,他也捕捉到了一些信息。眼前的妖邪男子自稱陰風穀的人,而聽周圍的議論,顯然那陰風穀在魂獸大陸是個秘密所在,而且行事低調。
隻不過再想到獸山,李夜就有些皺眉了,他知道妖邪男子恐怕是發現了地下潛伏的紫尾赤蠍才將自己當成獸山的人。關於這一點的真實性,李夜沒有任何疑問,顯然他不是,因為紫尾赤蠍是在他烈焰煉森中遇到的,並非從什麼獸山帶出來曆練的寵物。
“想必你認錯了,我並不是什麼獸山的人。”李夜搖頭,對妖邪男子解釋道,想要將問題說清楚,免得被誤會蔑視他們陰風穀。
然而妖邪男子卻並不相信,臉上掛起一抹嘲諷之色,“獸山的人何時變得這麼虛偽了,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認嗎?”
阿越這時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仰頭對妖邪男子喊道:“喂,娘娘腔!夜大哥都說他不是什麼獸山的人了,你怎麼還自以為是的瞎猜測呢!”
“有種你再喊一句試試。”妖邪男子此刻雙目微眯,盯著阿越,身上靈氣暗湧,他平生最討厭別人稱呼他“娘娘腔”,沒想到今日卻被人當著麵這樣叫喊。
賭桌前,一名中年荷官看著眼前的一切,擔心妖邪男子會在這裏引發衝突,適時說道:“東門賭場不允許私鬥,若是想破解陣法,請盡快,過了今日就不能繼續破陣了。”
中年荷官的話如洪鍾大呂,將妖邪男子心中的那絲恨意壓了下去,而四周的人聞言,腦海猶如被人猛震了一下,所有的視線都重新放在了賭桌上。這一刻眾人知道,眼前的中年荷官是一位高手!
妖邪男子的視線從阿越身上移走,再次放在了賭桌上,當他聚精會神的時候,身邊突然走過來一人,抬頭一看,是之前否認自己獸山身份的褐衣少年。
“剛才聽你朋友叫你李夜,獸山似乎沒有李姓,你出來還換了名字嗎?”妖邪男子的目光放在賭桌上沒有移開,但是嘴裏卻對著李夜說道。
“說了我不是獸山的人,我也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李夜答道,他來賭桌邊不是來破陣的,而是近距離看妖邪男子如何破陣。
在心中,李夜有一絲奇異的感覺,雖然記憶中陣法是空白的一頁,但他卻感覺自己似乎對陣法有一種奇妙的聯係,就如同自己真是研究陣法的狂人,為了弄清楚這一切,所以他才近距離觀看,想解開自己為何會產生這種情緒的謎團。
“隨你怎麼說吧,是不是獸山的以後便知,對了,我叫花晨血。”妖邪男子又道。此刻他一隻手放在了賭桌上的一塊牌九處,突然一個移動,然後手上用靈氣灌注在另一塊牌九中,同時將那塊牌九移到第一塊移動的牌九所在位置,這一刻賭桌上光芒大作。
一道金光從東門賭場內衝天而起,帶著奪目的華彩,劃破墨華城的長空,向所有人宣告著,東門賭場的陣法也被人破解了!
“果然是這樣,將偽陣眼轉換為真陣眼,才能破陣,這個陣法壓根就沒有真正的陣眼,需要自己創造!”妖邪男子嘴裏鬆了一口氣,這一次他終於破陣,沒有讓某些勢力老輩看笑話。
“恭喜花兄成功破陣!”李夜說道,剛才他看到妖邪男子的手法,心中也是明白了許多,原來是運用自身的靈氣和陣法產生共鳴,最終將陣法控製,而共鳴的那一點,就是陣眼所在。
若是花晨血知道現在李夜心中所想的話,恐怕會大吃一驚,這般奇異的想法,恐怕當今世上還無人能悟出,所有人都在研究如何破解陣法,沒人去想和陣法產生共鳴,根本不用破解就可以掌控這個陣法!
賭桌前方,中年荷官此刻從懷中取出一塊圓形徽章遞給妖邪男子,“拿好,這是你的憑證,明日無需參加魂陣的前兩輪篩選,後日直接進入決賽。”
說這段話的時候,中年荷官又深深看了花晨血一眼,這一眼有兩種深意。
第一層深意是花晨血破解了眼下的陣法,中年荷官知道這陣法的難度,因為這陣法就是他親自動手布置的,是一種混合陣法,由兩個陣法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偽陣眼的混合陣法,想要破解這個陣法,就要將布置時的兩種陣法研究透徹才行。
第二層深意,則是因為花晨血的身份。中年荷官自己本身實力也不俗,除了魂陣開啟的這段日子在墨華城外,其餘時間都在外遊曆,他也知道魂獸大陸的四大秘地,其中兩處就是之前眾人議論的獸山和陰風穀,而另外兩處則是靈蛇洞和百狐林,四大秘地都在隱秘之處,外界無人得知,眾人唯一知道的是,四大秘地的實力都不可小覷,各個秘地有各自獨特的功法,裏麵的強者如雲。
至於陰風穀,中年荷官有一次偶然得知,裏麵的穀主姓花,眼下破陣的妖邪男子自稱花晨血,又被兩名隨從稱為少主,難道是陰風穀的少穀主不成?
妖邪男子從中年荷官手上接過圓形的徽章,然後帶著兩名隨從轉身離開了東門賭場。這次他從陰風穀出來曆練,一定要名震魂獸大陸,將自己的名聲打響,這樣也好壓其他三個秘地出來曆練的人一頭。
在花晨血離開後,李夜還站在賭桌前,目光放在桌麵的牌九上,心中靜靜思考。
“年輕人,怎麼你也想破陣嗎?”中年荷官見到李夜的目光還放在賭桌上,嘴裏詢問了一句。
李夜微微點頭,“恩,想試一試,剛才從花兄破陣的手法中明白了一些東西,以前沒接觸過陣法,正好現在想看看自己想的對不對。”
“以前沒接觸過陣法?”中年荷官表情一愣,隨後回過神來,“那我勸你還是不要試了,之前的陣法隻是偽陣眼,破陣還是不算太難,如今偽陣眼已經變成真陣眼,陣法也完全開啟了,這樣的陣法千變萬化,陣眼雖然明顯,但卻更難破解。”
中年荷官好心提醒,在他想來,就算研究個十年八年也不一定能破解眼前完全開啟的陣法,更何況李夜才剛看了一眼就妄想破陣,不過他剛說完就看到,李夜此刻已經伸出一隻手向著賭桌上一塊不起眼的牌九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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