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夕城客棧,蕭劍南十分的苦惱。他一直認為像薛熏這樣外表冰冷,心境很高的女子,一定是一個淡泊如水、知書達理的人,不過在這短短幾天內,他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還是大錯特錯。
像薛熏這樣外表冷酷,內心火熱的女子使得蕭劍南大吃苦頭,在眾人麵前丟進裏洋相的女子,蕭劍南不禁懷疑,如果給薛熏腦袋上帶個犄角,再加個翅膀和尾巴,簡直就是惡魔一般,鬼使神差般的惡魔。
如果說一個惡魔對於蕭劍南來說還能應付,那麼再加上一個極品的玉淩天,使得蕭劍南發現,他自己的好日子算是已經到頭了。
這兩個地域二人組班的活寶除了整天鬥嘴和打架外,最大的無趣就是捉弄他了。這幾天,他是飽受摧殘,受盡了各種各樣折磨的洗禮,卻不能聲張,因為是他自己一不小心吐出一句“冤家路窄”。既然說出來了,那麼再多的折磨都可謂是他自己造成的,誰也怪不得。
如果說睡覺的時候床上多條蛇是家常便飯的話,那麼辣椒水、麻辣燙、滾油、土炕等都是小菜一碟了。雖然蕭劍南不知道薛熏跟著他們的目的,而且在她和玉淩天之間,他們的打鬥就平凡的像小孩子玩家家一般,但是他知道此時的薛熏並不會傷害他們,不會因為一點利益或者其他什麼而忘卻了自己在做的事,反而會保護他們,因為一切都在那一晚……
樹林的遊戰深深刺激了薛熏,使得她一下子放下了自小時便帶著的偽裝,一下子活潑熱情的與玉淩天打鬧了起來,她見識到了玉淩天的英勇,也知道玉淩天的執著,而且那位前輩還說,說他們是……臉紅了,薛熏第一次臉紅了,竟然是為了那個幾分鍾前還是敵人的他而臉紅。
從小到大,薛熏便受到“男人不是好東西”的戒律教育,所以一直以來她都以寒冰封鎖自己的心靈,不管是師門長輩,還是同門中的男子,她都抱以冷顏相對。因為這些原因,也就造就了她隻要是見到男人便未火先起燥的感覺,至於自己的個性或者火辣辣的做事風格,也就不見得奇怪了,所以這麼多年,從未有一個男人真正走進她的心中,知道今天這一戰,她發現她錯了,其實這世界上還是有很多好男人的。
那個一臉色相,放蕩不羈跟她玩耍式打鬥的家夥就是。雖然他一臉的不正經,但是她知道他的正義、犧牲。執著都不是假的,也許他常常與眾不同,常常以獨特的方式來吸引別人的注意力。但她知道他絕不是小醜,反麵是一個率直、敢作敢為的人。想著想著,薛熏的臉又不禁紅了,想著剛剛一溜煙發生過的一切,心中暗暗自喜。
這不那個壞男人又來了。“喂,我說母老虎,你到底想幹嘛,打又不打,趕又趕不走,你不會喜歡上本帥哥了吧,告訴你,你是沒機會的。”
“為什麼”,薛熏不禁脫口而出,說出了藏在心裏的話,本已紅彤彤的臉蛋更加漲紅了幾分。
玉淩天聽到薛熏的話,不禁愣了一下,原本在他的想象中,那隻母老虎一定會氣得發飆,然後大打一架,隨後甩袖而去。
今天她怎麼變得那麼奇怪,臉色變了不說,還說出這樣的話,他是真的不懂這位女子了。想不通的他不禁玩心大起,猛地躥到薛熏麵前,將臉貼了過去,湊得很近。
此時薛熏已經驚呆了,原本功力深厚的她竟然發不出一絲力量,反而差點閉上了眼睛。心中猶如小鹿亂撞,不停的在嘴邊嘀咕著。
突然她感覺到嘴角一涼,有種溫暖濕潤的東西在不停的親吻著她的嘴唇,幾欲突破她女性陰柔的一麵,想要打開進去一般,頓時一股無力的酸軟感傳來,薛熏全身發軟,幾乎站不住。
玉淩天好奇的望著眼前的這個女子,以前的瘋狂和野性,現在變得如此乖巧。不過這女子真奇怪,不就是嘴巴互相輕微觸碰了那麼一下,哪來那麼多的表情和動作,莫非他在耍我,很有可能。
越想越是覺得不對勁,最後,玉淩天更加來勁了,一把抱住薛熏,親的更加來勁了,還不時扭轉著各自的頭。兩人正在熱吻,“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蕭劍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你們幹嘛呢,吃飯了,下來吃飯”,
“呼”,薛熏嬌呼一聲,一下子逃出玉淩天的懷抱,神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奪門而出,幾經慌張的她整理了思緒,什麼也不想,隻是一顧向外逃,仿佛有人在後麵追她似的落荒而逃,“嘣”,蕭劍南一下子被薛熏衝出去的力量撞飛出去,半躺在地上直哼哼,此時的玉淩天好奇的走出房門,望著奪命而出的薛熏和躺在地上的蕭劍南大笑起來。
可憐的蕭劍南無端遭了次罪,躺了半天,方才起身,苦笑的望著笑彎了腰的玉淩天。“那個母老虎怎麼了。”等到玉淩天笑夠之後,他方才道:“我怎麼知道,也就親了她一下,然後她就這樣,你說女人是不是很奇怪。”蕭劍南思考了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說道:“是,女人是很奇怪,也很麻煩,好了,走,我們吃飯去。”說著率先走了下去。玉淩天摸了摸鼻子,也跟了下去。
樓下,三人用餐,整整一桌的飯菜看的兩個餓死鬼眼冒金星,手腳並用的開始了就餐。一時間湯汁漫天,三人吃的好不痛快,正吃的開心的時候,蕭劍南無意識的抬起頭,隻見薛熏望著玉淩天在發呆,而且眼神中總是透露著奇怪的目光,百思不解的蕭劍南望著玉淩天,又看看薛熏,一股情絲湧現在心頭。
隨後裝作不知般狠狠的踢了玉淩天一腳,“嗷”,一聲狼嚎聲起,玉淩天猛的站起,怒目而視的望著蕭劍南,此時蕭劍南故作神秘的指了指薛熏,玉淩天也疑惑的轉頭看去,隻見薛熏癡癡的看著自己,目光充滿了柔情和癡戀,玉淩天頓時一陣冷顫,一股寒意湧上心頭,而後把嘴湊了過去,在薛熏的耳邊猛吼了一聲“喂”。
“啊”薛熏驚叫一聲,蹦了起來,一頭砸在玉淩天的鼻子上,“啊嗚”,此時的玉淩天捂著鼻子在那哀嚎,像極了孩子一樣,直樂得蕭劍南將吃在嘴裏的食物都笑噴出來。
此時薛熏仿佛也意識到自己錯了,臉色紅了一下,仿佛才恢複原來的本性,指著玉淩天吼道:“渾球,活該,誰讓你嚇我的,這就叫做罪有應得,哼……”說完就轉身上樓去了。隻不過蕭劍南和玉淩天沒有注意到在薛熏轉身的一瞬間,臉上又多了一絲古怪的笑意,這絲笑意有種期盼,有種癡纏,更多的是熱戀。這個時候,樓下隻有蕭劍南的笑聲和玉淩天的哀嚎聲,久久不息……
如此三天,在玉淩天和薛熏的吵鬧中,日子總是過得非常快,也是由於這種不同尋常的吵鬧,讓看似平凡的生活又顯得多姿多彩。
正當這一天,蕭劍南與兩人在樓下吃飯時,一道門板突然飛了過來,直衝玉淩天,勁道十足,像極了一把鋒利的到,從不遠的地方飛過來,綿綿不絕。
此時玉淩天正欲出手,旁邊的薛熏已經一掌拍出,將門板擊得粉碎,整個場麵好似下了一場鵝毛大雪,景象顯得極致的美好。此時,掌櫃的已經跑了出來,對著那已經粉碎了的門板哀嚎道:“天啊,哪個天殺的、不長眼的沒事踢我的門板幹嘛,這讓我這小店生意還怎麼做下去,別讓我知道是誰,不然我一定……哎喲”。
突然一兩金子從天而降砸在他身上,掌櫃的不由得發出一聲尖叫。一道嬌音傳出來:“給你,夠了吧,滾。”“是,是,小的馬上滾,女俠您請慢用,慢用。”掌櫃捧著金子如獲至寶,一溜煙似的跑了出去。隻是,此時的玉淩天臉色突然一變,大驚失色的正欲開溜。
那道嬌聲猛的喝道:“玉淩天,你有種跑一下試試,看我不拆了你這個骷髏架子,瘦骨嶙峋,看你還能耐的不行。”僵直,絕對的僵直,玉淩天此刻猶如被施了定身魔咒一般,動彈不得,僵直的腦袋慢慢回轉過來,尷尬的笑道:“小小,你,你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隨著一聲嬌聲,一道紅衣倩影落入客房中,一位年約二八,身材豐滿、線條明顯、麵容嬌美的女子如履平地般落入場中。薛熏頓時感到心中一緊,站了起來,與那名女子對視著,無形的空氣紛紛波動不休,仿佛在兩人眼中蘊含了道道火光。玉淩天一見,眼珠一轉,正欲開溜,突然一道嬌聲傳來:“站住,你先給我說清楚。”玉淩天在靚女的目光中華麗的暈了過去。蕭劍南也不禁苦笑道:“這,這都是什麼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