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盛豐的人都沒有看到他們的總裁,有些好奇,難道昨天剛剛回來的總裁又出差了?
就連李澤程都有些奇怪,明明昨天那個人還讓自己第二天一早將所有處理好的策劃和標書給他,可是一連三天過去了,都沒有看到人。
莫非又消失了?
在李澤程看來,趙之航著實不是一個好的領導,因為他總是我行我素,想消失的時候就消失,然後所有事情就落在了自己這個副的身上,一次兩次就算了,這樣長此以往,他覺得自己肯定會英年早逝。
給那人打了電話,在第三個電話打過去的時候,終於接通了。
李澤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罵道:“趙之航你個沒良心的,這是第幾次無緣無故消失了?這是你的公司哎,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沒有責任感!”
可是最後卻換來對方一句“別煩我”,然後電話就掛了。
李澤程愣了一下,鬧肚子的火氣也沒有地方發泄,他在心裏暗暗保證,一定要讓趙之航為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不過等他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趙之航的語氣好像不太對而且手機那邊還傳來了嘈雜的聲音,他現在是在哪?
聽他的聲音,一定是喝醉了,可是這大白天的他為什麼要一個人買醉?
難道是在酒吧?可是現在應該不會有什麼酒吧願意收留他吧。
雖然對這個人充滿了怨念,可是畢竟趙之航也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他還是不能不管。
思及此,便給木佳怡打了一個電話,畢竟人家是一個女人,總歸是比自己細心的。而且這麼多年看著這兩個人互相糾纏,也沒個結果,他也很想撮合他們一下。
木佳怡知道了真實情況後,根本就不想理會,現在的趙之航表麵上看起來什麼都不在意,可是她卻很清楚,他根本就沒有放下那個女人。
五年了,兩個人都沒有放下,她不知道林昭有哪一點值得趙之航這樣念念不忘,可是趙之航卻不願意從那段時光裏走出來。
其實李澤程的心思她也知道,因為在所有人眼裏,都覺得他們應該在一起,他們倆個人才是般配的,可是趙之航不願意,她又能怎樣呢?
看她要出門,木母叫住的她,“佳怡,你這是要去哪?”
木佳怡頓了一下,才說道,“沒什麼,隨便出去走走。”
可是自己養的女兒,她有什麼心思,做母親的又怎麼會不知道?
“佳怡啊,那個趙之航他不值得你這樣費盡心力,當初是他先悔婚的,如今我木家的女兒也不是嫁不出去,你不要為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委屈自己。”木母拉著她的手,說得有些哽咽,畢竟之前如果不是因為他們,自己的女兒也不用受這樣多的委屈。
看著木母,木佳怡有些不適應,這些年早就適應了在外人麵前親熱,可是背後卻很疏遠的家庭關係,如今突然這樣轉變,倒是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見木佳怡沒有說話,木母以為她是在想趙之航,繼續說道,“趙之航其人,雖是有自己的一些本事,但卻不是適合過一輩子的人,母親知道你從小就很喜歡他,可是他卻因為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要退婚,實在是不能給你幸福。佳怡,以你的條件可以找到更好的,你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木母還在不停地說著,好像這樣自己的女兒就會乖乖聽自己的,然後去換一個對象一樣。
要是說最開始木佳怡還覺得母親是在關心自己,可是她說到後來,不停地給自己列舉那家公子的時候,她就徹底斷了這個念頭。
果然人的本性是無法改變的,如今他們隻不過是看趙之航變得越來越強,而盛豐也遠遠不是木氏可以比得上的。知道他們沒有辦法再用所謂的家族情來牽絆趙之航了,所以開始轉換目標了。
想到這裏,木佳怡隻覺得滿心淒涼,甚至有一些怨恨,為什麼自己要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裏。不論是什麼在他們的眼裏都隻會變成用來衡量利益的工具,就連自己也隻會成為聯姻的人選。
“媽,夠了。”她實在是不想再聽木母絮絮叨叨下去了,隻覺得眼前的人這副嘴臉讓她惡心。
可是很顯然,木母並不滿意,“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我這是為了你好!”
木佳怡冷笑一聲,“媽,三十年了,我也三十歲了,並不是傻子。你和我爸打的什麼算盤,我怎麼會不清楚?不過很抱歉,我沒有辦法在隻有我們的時候裝得母慈女孝。我也請你們在將我和那些所謂的利益衡量的時候,也想一想我是你們的親生女兒!”
不想再糾纏下去了,木佳怡也不再說話,起身離開了木家。可是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怨恨,如果不是林昭那個女人的出現,她根本就不會淪落到現在這一步。趙之航會和她結果,她會成為趙太太,也可以不用理會木父木母這樣惡心的嘴臉!
懷著不滿來到那個公寓,上次已經偷偷地配了鑰匙,所以直接進了門。
便看到了躺在沙發上喝得人事不知的趙之航。
走近了仔細端詳這個人,才不過三天不見,就已經看不到他原本的影子了。這個人明明那天回國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這又是在發什麼瘋?
歎了一口氣,即使心裏再怎麼生氣,木佳怡還是忍住了,輕聲喚道,“阿航,阿航……”
那人好像並沒有醉的太過厲害,聽到聲音還微微地睜開了眼睛,隻不過眸子裏沒有了平日裏的犀利和冷意,顯得脆弱而又失落。
“林昭,你回來了?”他的聲音很輕,可是每一個字都狠狠地敲在木佳怡的心上,鮮血淋漓。
原本心情就不是很愉快,現在木佳怡卻著實被激怒了,看著旁邊的桌上還放著一杯酒,很直接地朝他的臉上潑去,“趙之航,現在你清醒了嗎?”
這不是他第一次將自己認成林昭,可是每一次木佳怡都隻會覺得無比屈辱,這讓她更加怨恨那個人一些。
被突如其來的紅酒潑了一臉,趙之航意識瞬間清明了不少,從來沒人這樣粗魯地對待他,可是此刻看著來人是木佳怡,他卻不好說什麼,畢竟是他對不起木佳怡。
“你怎麼會來?”仍然是這樣的一句話,冰冷至極。
木佳怡冷笑,“你以為我想來看你這樣,如果不是害怕你這樣就算死了都沒有人知道,我才不會來這裏給自己找不愉快!”
正準備給自己倒杯水喝的趙之航手頓了一下,才緩緩開口,“佳怡,這些年是我對不起你,可是你知道的,我們不可能,你……不要這樣委屈了自己,不值得?”
這是趙之航第一次對自己說這樣的話,可是他越是這樣,木佳怡越是不甘心,“憑什麼,那個女人都不要你了,你還要這樣念著她,而且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是讓人失望!”
可是自始至終,趙之航都很平靜,將水喝了下去,感覺感受了一些,才開口,“這些都與你無關。”
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趙之航不再理會他,上了樓,走到拐角的時候停了一下,“不要再來打擾我,走的時候將鑰匙留下,這裏的鑰匙,你不應該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