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裏總是時常能夠看見他們一家三口散步的幸福模樣。他們的故事在這所小鎮上就象是一個美麗的童話故事。
“你要去中國?”靳筱麵對著眼前的金發藍眼的英俊男人問。
男人笑了笑,“不是我,是我們。我,我們的孩子還有俊。”
“為什麼?”靳筱疑惑。
男人看向站在靳筱身後的郝俊,“因為有人想家了,前幾年我已經將公司的生意慢慢的移向了中國,現在時機成熟了所以我們當然要過地去了。”
靳筱也看了眼郝俊,隨即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
靳筱是三年前到的這座小鎮,是郝俊在海上救了自己。根據郝俊的說法,自己應該是中國人,可惜她從醒來之後就忘記了一切,唯一熟悉的就是中文。
本來應該會慌亂的情緒也因為郝俊漸漸平複,隻因為郝俊也是一個中國人,地道的中國人。他是這座古堡主人也就是自己的丈夫的保鏢。
“俊,你終於要回家了,開心嗎?”男主人看著郝俊一臉笑意。
郝俊點點頭。
“既然我也要去中國了,那麼給我一個中文名字怎麼樣?”男主人看著郝俊,“靳筱的名字是你取的,現在你也給我取一個中文名字。”
郝俊想了片刻,“單飛皓如何?”
“單飛皓?”男人又轉向靳筱,“筱,你覺得如何?”
“好聽好記不錯。”靳筱笑著點頭。
單飛皓自然十分滿意,“筱,你收拾一下,我們大概後天就要出發了。”
“好。”靳筱溫柔笑說。
靳筱和郝俊一同走出書房。
靳筱剛想回房就被郝俊叫住,“筱筱,你想回中國嗎?或許那裏有你遺忘的記憶。”
郝俊說的是中文,當隻剩他們時,郝俊便會自動的說中文,好像這代表了他對自己祖國的思念。
靳筱搖了搖頭,“我沒想過要回中國,或者該說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回還是去。因為我的記憶裏沒有半點對於中國的印象,除了這一口流利的中文以外我睜開雙眼之後所看到的都是關於英國的一切。”
“你就沒有想過要記起過去?”兩人邊走邊說。
“不知道,”靳筱輕皺眉,“曾經好奇過,後來也就覺得算了。老天爺讓我忘記一切或許是他的用意。”
郝俊了解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靳筱凝視著郝俊離開的身影,才慢慢的歎了口氣。其實她撒了謊,她是害怕。明明不知道害怕什麼,卻仍然害怕會想去那些過去的一切,她好奇過。
可是一旦自己想象自己想起過去的一切,心底便瞬間會湧上一股莫名其妙的顫抖,讓她好想大聲的驚叫。所以漸漸的靳筱不再想過去了,更不想知道自己曾經叫什麼,她隻知道自己現在是單飛皓的妻子還有一個剛一歲半的孩子,還有郝俊。
雖然這個家庭有些奇怪,但是卻沒有人敢否認它所帶來的溫馨感覺。
在那次的談話之後的第三天,單飛皓一群人就飛到了中國。靳筱下飛機的瞬間,望著這座以後就要常住的城市她心裏猛然湧出一片熟悉感,好像她不是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歸屬地。
靳筱望了眼在助手懷中熟睡的洋娃娃般的小女孩,長歎一口氣,以後這裏就是我們的家了。
郝俊在市中心早就買好了一幢別墅,幾個小時的車程之後靳筱等人便坐進了早已打理好的新房子裏,喝茶的喝茶,休息的休息。
單飛皓湛藍的雙眼含笑看著靳筱,“筱筱,這裏怎麼樣?如果有哪裏不喜歡的地方就說出來,我讓俊再去改。”
“不用了,我很喜歡。”靳筱環視一周,“真的很喜歡。”
單飛皓又看向一直忙裏忙外的郝俊,“俊,你也別再忙了,快過來休息一下吧。”
“我不要緊,隻是Boss你應該記得我們明天還有一個晚會吧。”郝俊拿著單飛皓的行程表說:“我們在中國最大的合作人歐陽集團的總裁歐陽言洛為了表示他的歡迎,為我們準備了一個歡迎晚會,到時候不止有歐陽總裁,凡是商場上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會出現,這個晚會我們還必須得參加呢。”
“我記得,明天我會去的。”單飛皓又轉向靳筱,“筱筱明天你陪我一起出席吧。”
靳筱點點頭,“好。”其實自從“嫁”給單飛皓之後,她就沒有陪他出席過什麼晚會,所以她大概也是單飛皓背後的女人,這一次看來他是想自己公開了啊。
單飛皓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頭,“你們休息,我去泡個澡。”
單飛皓走後,郝俊將一疊文件交給靳筱,“這是明天公出席晚會的一些人的資料,你看看吧,這樣也不至於明天一個人都不認識。”
“你不陪我們一起去嗎?”靳筱微露驚訝。
郝俊搖搖頭,“這是Boss和你一起出席的晚會,我怎麼可能再跟過去。”
靳筱微微露出點無奈,“總有一天你們總會並肩站在一起的。”
“旦願吧,”郝俊揚起半點苦笑,隨即又露出無所謂的表情,“行啦,你不用擔心我,我才沒有事。你也好好休息吧,我先去忙了。”
靳筱路過單飛皓的房間時停頓了片刻後還是沒有敲門,歎了歎氣後走回自己的房間。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麵前的資料,靳筱翻開第一頁,歐陽言洛的照片赫然進入眼簾。
心髒沒由的狠狠扯痛,靳筱右手一抖。下一秒整個資料就落在了地上。靳筱懊惱自己的不小心,蹲下身靜靜的看著躺在地上的資料卻遲遲沒有揀起……
夜,歐陽言洛回到宅子裏。
鄭清清忙迎上,“回來了,小暄已經睡著了,我讓傭人給你熱一下飯菜吧。”
“不用了。”歐陽言洛頭也不抬的走上二樓裏的房間裏。
鄭清清望著歐陽言洛,無奈的歎了口氣。自從夜初陽消失以後歐陽言洛好像失去了靈魂,比起以前身上帶著點的陰鬱,現在的他就好像被掏空了心,隻是因為死不了所以才這麼無心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