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再買吧。”歐陽言洛沒有表示不滿,夜初陽忙點點頭。
車子停在一所大學門口,夜初陽有些驚訝的看了看。直至一個女孩背著背包走進時,夜初陽眼中的驚訝才收起,原來不是三人行,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女孩應該叫鄭清清吧。原來她和歐陽言洛一直都有聯係。
鄭清清坐進車裏的時候才發現夜初陽,禮貌的笑了笑。鄭清清其實是不願意摻和在歐陽言洛和夜初陽之間的,每次歐陽言洛找自己喝酒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在猛烈的灌酒,嘴裏還叫著夜初陽的名字。
後來久而久之,鄭清清也習慣了,習慣聽著歐陽言洛的痛苦,漸漸的她覺得她和歐陽言洛好像成了‘好朋友’。隻是這個‘好朋友’不允許自己多說話罷了。
鄭清清也挺喜歡夜初陽的,覺得夜初陽是她見過最漂亮的女人,不懂為什麼明明相愛的兩個人會淪落到這種地步,還每次都讓歐陽言洛打出自已做擋箭牌,比如這一次就是。
自從鄭清清上車之後,車裏的氣氛就開始變得不一樣,連小暄都能感覺他們每個人都有些沉默了。
到達目的地之後,歐陽言洛為夜初陽和小暄買了親子裝,在夜初陽剛剛因為歐陽言洛的貼心而準備高興時,笑眼在看見歐陽言洛和鄭清清的情侶時而僵硬,心被猛然刺痛。
曾經為了讓歐陽言洛能夠陪自己穿上情侶裝,夜初陽對著歐陽言洛撒嬌了近一個星期。隻因為歐陽言洛討厭這樣膩歪的表達方式,如今……
比起歐陽言洛對自己一次次的嘲弄,夜初陽覺得現在才是給她最大刺激的時候,他真的為這個女人變得不一樣。曾給隻屬於自己的特權他都給了她。
往後的時間裏的,夜初陽的失落感越來越多。歐陽言洛雖然一直冷冷淡淡,但是對於鄭清清的照顧都那麼細心和周到,就連夜暄都很喜歡和鄭清清在一起打鬧。
站在冰冷的雪地裏,夜初陽覺得自己的心都慢慢冷掉了。
歐陽言洛走到夜初陽的身邊,望著在和夜暄打雪杖的鄭清清,對夜初陽說:“現在你還覺得非你不可嗎?小暄也會喜歡上別人。”
夜初陽表情有些慘淡的看著歐陽言洛。
歐陽言洛迎上夜初陽的雙眼,“夜初陽我們之間的一切都過去了,愛也都不存在了。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們之間的那些曾經早就消失了,不要再抱著不可能實現的夢一直不放手。我報複過你,也讓你嚐試了我的痛苦,這輩子我大概是殺不了你的,現在因為夜暄我也不會殺你,不過我們之間結束了。”
“結束了是什麼意思?”夜初陽的眼眶裏已經有些淚水。
“要解釋嗎?”歐陽言洛冷笑了下,“既然你需要解釋那我就解釋給你聽聽。夜初陽,我現在連對你恨的力氣都沒有了,你在我的生命裏已經沒有位置了,你的地位被別人取代了。”
夜初陽踉蹌退後,“被別人取代了?言洛,你不恨我了?”
“恨有時候也是一種情感,現在我對你什麼感覺也沒有,該報複的也報複了,該讓你痛苦的也痛苦了。老鷹的仇我自己會報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夜初陽從這裏開始結束吧,退出我的生命。”歐陽言洛說得平靜,表情淡淡的好像真的什麼都不在乎了。
夜初陽卻整個人都在僵住了,腦海裏隻有歐陽言洛所說的,‘結束吧,退出我的生命。’有時候真正的報複不是報複,放棄才是真正的報複。
歐陽言洛不想看夜初陽臉上痛到極致的表情,轉身準備離開。
“不要走!”夜初陽像是害怕被拋棄的小孩一般撲上前從背後抱住歐陽言洛,“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放手。”歐陽言洛要扳開夜初陽的手,夜初陽抱得更緊,“不要,不要推開我,不要不在乎我。言洛,我錯了,我真的做錯了,求求你原諒我。我可以接受你的恨,接受你的報複。可是求求你不要放棄我,不要讓別人取代我。”
“夜初陽你沒有自尊心嗎?現在這樣的你隻會讓人覺得下賤罷了。”歐陽言洛嘲弄的說。
夜初陽的淚落下,“如果愛你算是一種下賤的行為,那麼這輩子恐怕我都沒有辦法改掉。”
歐陽言洛一怔,隨即冷下態度,“夜初陽,放手!”
“我不放!”夜初陽固執的抱著歐陽言洛,“我就是不放手,我就是愛你,我還要等找到老鷹報仇之後再重新跟你在一起呢。”
歐陽言洛隻能使用武力解決,他抓著夜初陽的手狠狠的擰著。
“啊……”夜初陽吃痛的鬆手,歐陽言洛見狀忙甩開夜初陽,夜初陽腳下不穩的跌倒在雪地裏。
淚不斷的落下,夜初陽無助茫然,“不要放棄可以嗎?”
歐陽言洛握緊了拳手,“夜初陽,原來真正的你這麼不要臉。”
“我隻是沒有辦法放開對你的愛。”夜初陽無力,“我不知道該怎麼放下。”
“我會讓你放下的,我會讓你主動離開我!”歐陽言洛惡狠狠的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隻有不再見夜初陽,隻有逼著她離開自己,歐陽言洛才會不再愛她,才不用在對夜初陽動情的時候心裏卻對自己的兄弟有著愧疚。
二天之後,夜初陽回到家裏直接進了房間,想著歐陽言洛決絕的表情,夜初陽的心似乎被淩遲著,捂著嘴巴夜初陽努力的掩示著自己的哭聲。
縱然知道這輩子或許都不能再和歐陽言洛和好如初了,也曾幻想過他們徹底形同莫路的模樣,不過真正到了這一刻的時候,夜初陽才發現原來自己所想的太過簡單了,根本就沒有那麼容易放棄。
歐陽言洛早就滲進了她的血液裏,縱然愛他會帶著痛,夜初陽也寧願這樣痛苦的愛著。她沒有辦法結束,結束對歐陽言洛的愛就好像要結束了夜初陽的生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