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接下楊靜的冷漠,大方承認,“我的確不是路過,我是刻意的,這些天我都是刻意的,因為我想見你,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女人。”
“我說過我不是!”楊靜有些發怒了。
單雄語氣堅定,“可是我覺得你是。”
“你們在聊什麼?怎麼不坐下來聊?”夜初陽將茶放在茶幾上,“單先生不好意思,我們家平時沒有人喝茶葉所以隻能馬馬虎虎喝個白開水茶了。”
“沒關係,”單雄落落大方的坐下。
因為夜初陽在場楊靜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隻能陪著夜初陽坐下。
夜初陽又從冰箱裏拿出水果,“單先生,猜猜這種水果是什麼?”
單雄看著夜初陽盒子裏被浸在水裏切得整整齊齊的白色食物,眨眨眼,“你喜歡吃水蓮果?”
“這麼厲害?你都沒有吃居然都知道是水蓮果,這可是冷門的水果啊,有很多人可是不知道的。”夜初陽得意的放在單雄麵前,“今天就用這個招待你了。”
“真不巧我也很喜歡吃水蓮果,而且和你一樣每次都削一堆放在水裏泡著在放在冰箱裏。”單雄用牙簽插上一顆丟進嘴裏,“真不錯。”
“那我們還真有緣。”夜初陽開心的笑著。
楊靜在一旁安靜的看著,望著夜初陽和單雄這麼和睦又有愛的相處,內心裏泛起點點波瀾,你們當然有緣,你們可是父女啊。這麼和睦的一幕是楊靜欠夜初陽和單雄的。
楊靜看得感慨的同時又有些膽顫心驚,害怕單雄會再次懷疑,害怕夜初陽和單雄接觸的越多他們越覺得對方親切。
單雄坐了整整二個多小時之後才起身準備離開,夜初陽想要留單雄吃飯,不過單雄在看見楊靜明顯越加陰沉的臉色之後也沒有留下,隻是笑稱著下一次再聚。
“我送單先生下去。”楊靜搶在夜初陽麵前主動提出。
夜初陽有些詫異,楊靜從頭到尾沒有說幾句話,她還以為楊靜討厭單雄,現在想想估計隻是楊靜有些不好意思罷了,夜初陽樂意讓楊靜接收下這個任務,“那媽你小心一點啊。”
“沒事,你回屋看電視吧。”楊靜忙領著單雄走出了屋子。
單雄跟在楊靜的身後,等兩人走出樓道,楊靜才停下腳步轉頭對單雄質問,“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說過我想確定你是不是我曾經認識的女人。”單雄語氣一如既往的堅定。
楊靜無奈,“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好我現在告訴你,我曾經是康依依。”
單雄喜悅,“你終於承認了。”
“我是承認了,可是那隻是我的過去。我曾經的確叫康依依,不過那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現在我叫楊靜。我有兩個女兒,,有一個做著牢的前夫,所以麻煩你不要再招惹我,你認識的人早就死了!”
“為什麼?”單雄有些淒涼,“我找了你二十幾年你卻給我這樣的答案嗎?”
楊靜帶著些自嘲,“單先生真不好意思,我沒有你的深情款款。在你消失的那幾年裏我對你的愛就已經消失了,我敗給了生活,我嫁了人我生了孩子。”
單雄退後幾步,似乎沒有想到楊靜居然可以這麼冷靜這麼絕情的說出這麼輕而易舉的答案。是啊,二十幾年了,憑什麼他還以為這個女人還愛著自己。單雄失魂落魄,“是我太過自作多情,打擾了。”
楊靜痛苦不去看單雄離開的背影,有些愛注定被生活打磨,就算心底還會有一絲希望又如何,早就沒有力氣再堅持了。楊靜不知道原來自己還會為了他落淚。
“媽,你站在這裏幹什麼,剛才那個男人是誰?”丁潔一身風塵仆仆的站在楊靜的麵前,目光越過楊靜打量著不遠處離開的單雄。
楊靜忙在黑暗裏擦了擦眼淚,“沒有誰。”
“沒有誰那是誰啊?”丁潔盯著楊靜,“剛才我明明看見你們在說話,而且還一副很熟的樣子。”
楊靜怕丁潔多想,“是初陽的朋友,今天正好來這裏做生意,她就請人家來家裏做做客。”
“夜初陽?”丁潔想著剛才男人的年齡,腦中的念頭一閃,臉色就暗了幾層,“夜初陽她給找男人了?她在家對不對?”
話剛說完,楊靜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丁潔就鑽進了電梯裏,楊靜知道丁潔誤會了,忙跟上去,電梯已走,楊靜隻能著急的等著下一輛。
丁潔怒氣衝衝的衝進客廳,不客氣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扔向躺在沙發上的夜初陽。
夜初陽靈敏的躲開,看著丁潔,“你瘋了嗎?”
“瘋了的人是你吧。”丁潔惡狠狠的瞪著夜初陽,“把我爸爸送時監獄然後再給自己找個後爸嗎?”
“什麼意思?”
“你不要在裝傻了,樓下的那個老頭不是你帶回來的嗎?怎麼你覺得那個男人會看見媽媽?夜初陽,你現在是不是特別希望有一個有爸爸有媽媽的家庭,然後再把我趕出去?”丁潔對夜初陽喊到。
遲來的楊靜聽見丁潔的話忙解釋,“小潔你誤會了,初陽沒有這個意識,那真的隻是她的一個普通朋友,我隻是幫忙送一下罷了。”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你們說話有那麼親密,需要靠那麼近?”丁潔不相信的看著楊靜,“媽你可以和我爸離婚,可以眼睜睜的看著我爸被送進監獄,可是你不能再嫁給別的男人,你這輩子就算死也是丁家的鬼!”
夜初陽目光冷冽,“我沒有替媽媽找男人,不過你憑什麼不讓媽媽再嫁人?為什麼要為丁勇守著一輩子,她也應該得到幸福,應該有人嗬護。”
“幸福?”丁潔嘲弄的笑起,“你覺得如果那些男人知道媽媽被幾個男人強還會要她嗎?”
楊靜沒料到丁潔會提起過去的事情,瞬間好像胸口被硬生生捶了一拳,痛得她連反還的餘地都沒有。
“丁潔你夠了!”夜初陽怒不可恕的看著丁潔,“你不覺得你的話越來越過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