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的舊情人是怎麼死的嗎?”歐陽言峰將削好的蘋果放在夜初陽的手上,“是我借老鷹的手裏的槍殺掉的。”
夜初陽猛然一驚,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歐陽言峰,“你說什麼?”
“這麼驚訝?也對,你一直都以為是歐陽言洛用計讓老鷹同意了秦治的條件對你的舊情人動了手。”歐陽言峰淡笑。
夜初陽一臉茫然,“難道不是這樣嗎?”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不過歐陽言洛太猶豫了,他也太沒用了。明明對你恨之入骨,可是又怕這一招出手你會一輩子都不原諒他,所以他遲遲不動手,我覺得這個時候我應該幫幫他。”歐陽言峰語氣裏帶著嘲弄,“沒想到他居然對你還有餘情。”
“可是他承認了,他為什麼要承認?”夜初陽被歐陽言峰說出來的這個事實震憾到了,她覺得自己好象又錯了。
歐陽言峰看著夜初陽,“是他先承認的還是你先認為是他動了手?憑你對歐陽言峰的了解,你覺得他會向你解釋這件事情不是他幹的嗎?”
夜初陽怔忡,是啊,歐陽言洛那般驕傲,怎麼會在被自己誤會了之後還來解釋呢?如果是五年前也就算了,可是按照他們現在關係,根本就不可能啊。
夜初陽誤會了歐陽言洛,自己口口聲聲的說言洛對自己不信任,可是自己不也是對他不再那麼相信了嗎?
“夜初陽,你們都不再是五年前的你們了。歐陽言洛不再相信你,你也不再覺得隻要他說的話就是全對的,你們錯過了五年,永遠都無法彌補的五年!”歐陽言峰冷酷的說道。
夜初陽終於恢複了情緒,知道了對歐陽言洛的誤會,知道了這一切都是歐陽言峰的計策,夜初陽憤怒和懊悔,她眼中重新染上恨意,“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歐陽言峰你為什麼要傷害一個根本對你沒有任何傷害的男人!”
“姓邵的是為了你而死的!”歐陽言洛惡狠狠的說道,“夜初陽我要你搞清楚一件事情,不管我傷害了誰,不管我對付誰,我都希望你和歐陽言洛痛苦,我要你們嚐還我曾經受過的苦。所以姓邵的不過是你們的犧牲品。”
“歐陽言峰,我會讓你嚐還的,我會讓你把邵京受過的苦全都嚐還回來的!”夜初陽憤怒的大吼。
歐陽言峰滿不在乎,“有本事你就來對付我,夜初陽我可是一直在等你反擊呢。不過你可比我想象中的要弱多了,到現在為止你還沒有碰到我一分一毫呢,這一次的事情就已經讓你快要崩潰了,你果真是沒用。”
“你!”夜初陽瞪著歐陽言峰,突然又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你為什麼要告訴我真相?為什麼要讓我知道是你惹了老鷹害死了邵京?現在所有的一切不都對你很有力嗎?我和歐陽言洛之間已經很糟糕了,你為什麼突然告訴我這一切?”
歐陽言峰看著夜初陽,腦海裏閃過尹凝那雙渴盼的眼眸。是啊,自己為什麼告訴夜初陽呢?夜初陽和歐陽言洛進入到互相折磨的境地不是他最開心的事情嗎?現在的他隻要隔岸觀火就好,可是他卻又把真相撕開來放在夜初陽的麵前,隻是為了讓夜初陽恢複鬥誌?
“你為了什麼?”夜初陽看著發呆的歐陽言峰,“還是你又有其它的計劃,想要對付我?”
歐陽言峰回神,在夜初陽一再的追問下,歐陽言峰笑笑,“一個遊戲裏如果沒有足夠強大的敵人而太快結束的話那就太沒有意思了,更何況我還沒有玩夠呢,夜初陽你這麼快就放棄讓我覺得真的有些無聊了,我還沒有看夠你痛苦的臉呢。”
歐陽言峰說完就離開了病房。
夜初陽失神的看著,她感覺歐陽言峰的理由太單薄也太沒有可信度了。他不說出真相的話,自己的痛苦應該會讓他看個夠吧?夜初陽不明白歐陽言峰心裏真實的想法,也不願意去再想,現在她的滿腦子裏都是這個有些遲到的真相,她誤會了歐陽言洛,她的互相懲罰不過隻是一個可笑的事情而己。
歐陽言峰走在醫院的走廊上,想著夜初陽的問題。他為什麼會破例的告訴她真相?難道隻是因為尹凝明亮眼眸裏的希望嗎?歐陽言峰揮去了腦海裏的這個想法,不願意去想也不願意承認自己對這個女人的話是在意的。
下午三點,楊靜在她的新住處煮著為夜初陽準備的雞湯,這是她今天一早就去菜場挑選的老母雞對補身體有很大的作用。
門鈴突然響起,楊靜去開門,丁潔站在門外笑容滿麵,“媽。”
“進來吧,”楊靜態度很冷淡,不歡迎也不討厭。
丁潔走進屋裏就聞見了一屋子的雞湯味道,冷不住有些饞嘴,“媽你燉雞湯了?我好餓喲,今天中午都沒有吃飽。”說完丁潔就跟著楊靜進入廚房,拿起筷子就要去鍋裏夾肉。
“這是我燉給初陽補身體的。”楊靜拿過丁潔手中的筷子,拿出一個碗為丁潔盛了小半碗,“你一會兒就回去吃晚飯了就少吃一點,醫院裏的飯菜不好,這些還是留給初陽吧。”
丁潔看了看小碗裏屈指可數的雞肉,有些不滿,“媽,你這樣好象太偏心了吧。”
“初陽剛流產,身體比較虛弱需要補補,而且你在那裏住的好吃的好應該對這點雞湯沒什麼興趣。”楊靜邊說著邊往看著火候。
“我是不在乎雞湯,可是這是媽你燉的雞湯我怎麼能不在乎?你這樣根本就偏心夜初陽。媽你不是很討厭她嗎?為什麼突然對她這麼好?你還從家裏搬了出來,住到她給你安全的地方,這是為什麼?”丁潔生氣的看著楊靜。
楊靜停下手中的活,看向丁潔,“因為我還想活著。”
丁潔一愣,知道楊靜話裏的意思,“我知道上次我打電話給爸爸是我的不對,爸爸打你也不是他的不對。可是我已經打電話說過爸爸了,他也向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那麼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