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按奈不住還是說出了這句話,”丁潔收好手中的唇彩,對著境子檢查了下自己的妝容,滿意之後才從化妝台前離開走到夜初陽的麵前,“夜初陽,你覺我會按著你說的話對做嗎?”
“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夜初陽無奈,“丁潔,歐陽言洛現在給你的一切不過是假象,總有一天你會被他傷害怕的!”
丁潔滿不在乎,“我的事情和你無關。”
“你是我的妹……”夜初陽說不出來這句話,隻能改了一下,“我不能看著你一點點了陷進言洛的陷阱裏卻什麼也不管。我知道你根本就不需要我的關心,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這麼對你。”
“他怎麼對我?”丁潔走到夜初陽的麵前,“他給我買衣服,他給我送花,他花心思每天都會送我一份小禮物。夜初陽你當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這麼對我,因為你根本就是在嫉妒我所得到的一切。夜初陽你是不是特別恨我搶了你的男人?”
夜初陽沒有說話,還不想告訴丁潔,你收到的每一件禮物我都有,每一件都有!所以我才會擔心歐陽言洛根本就是利用你。
丁潔見夜初陽不再說話,又開了口,“怎麼被我說中了所以沒有辦法再反駁了?夜初陽,你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恨你,所以我才會要搶你的男人。不管歐陽言洛現在怎麼對我,我都會呆在他的身邊,因為我也要看看你的幸福被別人破壞時的痛苦。”
夜初陽無力,“我的幸福早就在五年前消失了。”
“可是你剛破壞了我的幸福,我平靜的生活!”丁潔怒不可恕的對著夜初陽大吼,“我恨你的出現,你恨你打破了我平靜的生活。所以我不需要你管,不管你現在是真的關心我,還是隻不過在虛情假意,我都隻想告訴你,我不會離開歐陽言洛!我要一直留在歐陽言洛的身邊,我要享受著他給我的所有一切,也享受著原本屬於你的幸福!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事情比讓你痛苦更要緊的了。”
“原來你這麼恨我。”夜初陽苦笑。
丁潔不屑,“我當然恨你,要不然你還希望我會抱著你,然後告訴你我很高興有你這樣一個沒有人要的姐姐?”
夜初陽無言以對,她想得或許真的太過美好了。
“夜初陽你出去吧,我沒有話再和你說了,我還要換上洛剛剛送我的禮服呢,象婚紗一樣的禮服,”丁潔滿是得意的指著床上放著的禮服,“洛說,其實他更想讓我穿上的是婚紗,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就送我一件改量的象婚紗一樣的禮服。”
牛毛般細小的針直直的插進夜初陽的心頭,因為針眼太過細小所以連血都無法流出來,可是細針留在心裏卻痛得讓整個人都失去了思考的餘地。
夜初陽的目光跳過丁潔落在床上潔白的禮服上,突然感覺那件禮服好象在嘲笑她,嘲笑她自己換了主人。夜初陽認出那件禮服,五年前歐陽言洛送給她的時候就說了同樣的話,禮服上有一枚珍珠還被夜初陽不小心的弄掉了,所以歐陽言洛才將自己衣服上的鈕扣縫在禮服上,他說這樣連她的禮服上都有他鈕扣的存在,這就代表了他們永遠都不會分開。
禮服還是那一件,他的鈕扣還縫在上麵。夜初陽不知道歐陽言洛居然還保留著那件禮服,可是現在他居然要把那件禮服送給別人!夜初陽覺得這根本就是一件無法忍耐的事情。
“你還不出去!”丁潔不耐煩的聲音傳來,看著夜初陽目不轉睛的盯著禮服看丁潔覺得很不爽,這可是歐陽言洛送給自己的。
夜初陽微微轉身,可是心卻沉重的不想走,餘光看見化妝台上的剪刀,然後又看著床上的禮服。夜初陽覺得自己真的瘋了,否則她怎麼會突然衝到化妝台,然後拿起剪刀直接跑到床上,拿起那個禮服就剪了下去。
夜初陽知道那一瞬間自己的腦海裏是空白的,空白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是當她清醒之後看見自己在撕扯這件禮服的時候,夜初陽並不後悔,一點都不後悔,她甚至還要感謝那一瞬間的空白讓她有了勇氣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你在幹什麼!”丁潔憤怒的看著夜初陽的動作,忙上前想要阻止,夜初陽一把推開丁潔,隻是不斷的用剪刀撕裂著禮服。尖銳的剪刀割傷了她的手,血滴在雪白的禮服上似綻開的一朵朵血玫瑰。
可是夜初陽仍然不停下,她心亂如麻,隻能重複著眼前的動作。
“你瘋了!夜初陽你根本就瘋了!”丁潔對著夜初陽大吼。
剛踏出房間的歐陽言洛聽見了丁潔的喊叫,走廊另一端歐陽言峰也好象聽見了,兩人相視下一眼走到丁潔的房間,歐陽言峰打開房門,“發生什麼事了?”
門被推開,丁潔忙衝到歐陽言洛的麵前,攀著她的手臂,“洛,她瘋了,夜初陽瘋了,她在剪我的禮服。”
夜初陽聽見房間裏的聲音抬起頭,悲忿的眼裏一片暗紅的沉痛,她直直的看向歐陽言洛,“這件禮服隻能屬於一個人,所以當它要屬於別人的時候隻能把它毀了。”
歐陽言洛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夜初陽。他確實是故意的,故意把曾經給過夜初陽的東西給另一個人,他是在提醒自己曾經的他有多麼的可笑,也要告訴夜初陽她不是什麼唯一。
歐陽言峰看著夜初陽滿手是血,忙上前拿開夜初陽手上的剪刀,一臉關切的看著夜初陽,“你怎麼樣了?手疼嗎?”
夜初陽看著歐陽言峰,揚起嘲弄,“歐陽言峰你不演戲會死嗎?你演給別人看我一點都不在乎,麻煩在我麵前收起你虛偽的模樣。”
歐陽言峰一愣臉上一陣青白,有些尷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歐陽言洛對於夜初陽剛才心底瞬間的心軟也因為她對歐陽言峰的態度而消失不見,他看著夜初陽,沒有感情的說:“夜初陽你可以剪掉這件禮服我也可以再做一件一模一樣的,我就是要你清清楚楚的明白你早就一文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