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巴掌就落在夜初陽的身上。夜初陽震驚的立著,癡癡的望著歐陽言洛,突然苦笑現在己不是五年前,他不再是自己的王子。
當年歐陽言洛對夜初陽的寵愛是整個黑道為之震憾的,那真是捧在手心裏怕飛,含在嘴裏怕化了,現在卻親手打了她,隻因為自己的背叛。
齊鷹麵無表情,當年他們心裏的大嫂,現在卻是他們最恨的人。因為她的背叛,多少兄弟都死於非命。
嘴角的血絲點點滲出,夜初陽盯著眼前的男人,沒有寵溺的目光沒有溫柔的笑容,更沒有那輕喃如春風的甜言蜜言,取而代之的是凜凜肅殺的恨意,直插的短發透著火紅的怒火。她早該知道自己“背叛”他會是這樣的後果,所以她心甘情願接受他的懲罰。
邵京因腦袋上的槍而無法動彈,“歐陽言洛你就不怕我報警嗎?”
歐陽言洛瞪了眼邵京,“現在就算我殺了你,也沒有任何人能把我怎麼樣。”話落又一步步逼近夜初陽,“怎麼用這麼陌生的眼神看著我,你難道不知道背叛我的下場嗎?”
一把狠狠的擰住夜初陽的下巴,“我要讓你生不如死。”他會讓她嚐試那五年裏他所有的痛苦,看著每個兄弟在自己麵前死去的痛苦。
夜初陽己控製不了眼眶裏的淚水,點點淚珠落在潔白襯衫上,縱然她的心裏那樣狂熱的愛著這個男人,但是她知道他不會再相信她,再也不會。
目光落在牆壁上兩人的婚紗照上,女人一襲聖潔的婚紗靜坐在男人身旁,男人則是一臉的龐愛,歐陽言洛隻覺著礙眼,伸手便奪過齊鷹手上的槍。
對著牆壁上放大的照片連開數槍,安了消聲器的槍頭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微弱的槍聲中,他們的婚紗照便四分王裂的落在地上,一片的玻璃碎片,就如這場婚姻一般到了頭。
夜初陽驚恐的抬眼,木然的盯著歐陽言洛。
歐陽言洛傾身靠近夜初陽,“別用無辜的眼神看著我,你越是這樣我覺得你越下賤。”
“我沒有……”
歐陽言洛並沒有要聽她的解釋,他走向邵京,“這個女人是我的。從今天開始你最好不要再打她的主意。”
“她是我的妻子。”邵京眼中同樣是怒氣。
歐陽言洛冷哼一聲,掏出手槍便對著邵京的大腿開了一槍。
槍聲再次響起,邵京吃痛大叫的跪在地上。
夜初陽驚惶的大叫,“不要,不要。”
她蹲在邵京麵前撫摸著他流血的地方,血,有多好血。雖然跟著歐陽言洛數年,知道他傷了很多人,可是卻是第一次看見他開槍,因為以前他從不會在她麵前做任何可能驚嚇到她的事情。
歐陽言洛蹲下身體用手挑起夜初陽的下巴,盯著她蓄滿眼水的眼眶輕笑,“你在心疼他嗎?可是誰讓他和我搶你呢。”
“我不要。”夜初陽傷心的搖著頭,她可以用任何東西去彌補他,甚至可以為他去死。可是她不要他將她當成一個奴隸,讓自己的自尊全數踩在他的腳下。
“不要?”歐陽言洛微微皺眉深眸裏卻己是寒冷一片,“那我就再打殘他另一條腿。”
“不要!”夜初陽驚恐的大叫,“求求你不要再傷害他了,我們之間的一切與他無關,他隻不過是可憐我才娶我的,求求你不要再傷害他。”
“這麼緊張?”歐陽言洛冷情的笑起,“那我偏偏要打斷他一條腿。”
說完不顧一切的又對著邵京的另一條腿開了一槍,邵京臉色慘白如紙的躺在地上,己經痛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鮮血不斷的從褲角流出,沾濕了夜初陽身上的白衫,她慌亂的盯著邵京的腿,無助的攀助歐陽言洛的手臂,“求求你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好不好?不管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的。”
這是她和歐陽言洛之間的事,她真的不想有任何人替她犯下的錯誤付出任何代價。
“這樣才乖。”歐陽言洛如惡魔般的吻著夜初陽的臉頰,他的唇停在夜初陽的耳垂,“求我,求我放了他,求我讓你做我的奴隸。”
夜初陽閉起雙眼,她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可是那又如何她背叛了他不是嗎?
夜初陽苦笑的說:“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傷害他。我願意一輩子呆在你的身邊做你的奴隸,永遠做你的奴隸。”
“哈哈哈。好一個聽話的奴隸,隻要你願意聽話以後我也會讓你偶爾為我暖暖床的,要知道你的這具身體還是很有誘惑的。”歐陽言洛冷血的說道,就如撒旦般的讓夜初陽害怕。
曾經的他那般的嗬護著她,愛著她。可是現在所有的愛都破碎了。
她不會再在他的眼裏看見那深情的目光,更不會在天氣轉涼時有他的外套披身,他也不會說著要將天上的星星摘下來給她的傻話,他不會再願意抱著她什麼都不做的直到天亮。
從他昨天在宴會上出現的那刻起,她就知道他們之間隻剩仇恨,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背叛”,可是如果他知道當年真相又會怎麼樣?會比現在更痛苦嗎?
如果比現在更加痛苦,那她寧願做那個人的替罪羔羊,寧願做一個奴隸的呆在他的身邊,隻希望有一天她能夠得到他的原諒,那麼他就不會再痛苦,也不會知道那不堪的真相。
手腕上係著的絲巾是她的另一個秘密,她不會讓他知道的。
齊鷹走進辦公室,看著背對自己站在落地窗前的歐陽言洛開口,“言少,剛得到的消息我們的人馬己經到位,隻需明天‘龍雲堂’就可以再次成立。”
“你盡管放手去做,讓那些人知道我歐陽言洛不是他們能惹的,”歐陽言洛冷酷的說道,五年的經曆讓他嚐盡世上所有的痛苦,他不止要錢、權,還要勢,要讓曾經扳倒他的人付出代價。
兄弟們用一條條生命換取自己的生存,他必然要對得起所有死去的人。五年前的一切讓他知道他不僅要有勢力還要用足夠的財力,所以如今他黑白都要沾,並且都要做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