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任苦笑道:“除了師傅和她以外,我還見到過別的姑娘嗎?”他轉臉又是掛上了壞笑,道,“而且,八月心有所屬,根本不為我所動……”
“原來如此!”段舍笑吟吟道,“難道小師弟是對我們的師傅有想法?”
時任大吃一驚,惶恐道:“師兄可不要胡說。”
段舍逗了時任一下,見他這樣子,便住口轉移了話題,隨口又說起了一些他在外辦事的趣聞。
時任這才知道原來段舍被派到了一個海島上,代表藍海宮參加了一個海島修士的繼承儀式。
海島修士的繼承儀式十分隆重,整個儀式開始起來以後,就整整持續了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而出於對海島修士的尊重,段舍就在那個海島呆了這麼長的時間。
參加儀式的人不僅有海島修士和海底修士,還有陸地修士。畢竟海島修士的地位太特殊了,不僅僅是海底修士想拉攏,就連陸地修士也不想隻是讓海底修士獨占鼇頭。
時任聞言,趁機打聽蒼雲大陸上的局勢。
本來段舍一點都不關心陸地修士的事,不過考慮到時任就是從蒼雲大陸上來的,於是也留意到陸地修士那裏去打聽蒼雲大陸的事。
據這些陸地修士所言,現在蒼雲大陸上十分不平靜,不僅是蒼雲大陸上第一大門派紛爭不斷,就連一些久不出世的魔獸都開始在蒼雲大陸上出沒了。
聽那些陸地修士說的是,魔獸的出現有可能和魔修有關,現在蒼雲大陸上的靈修都已經開始有聯合起來的跡象,準備對付魔修。
而關於白雲宗的事,這些陸地修士也沒有說太多。而作為蒼雲大陸第一大門派的白雲宗竟然沒有派人來參加海島修士的繼承儀式,令繼承的海島修士還不高興了一番。
不過海島修士畢竟很少去到蒼雲大陸,而白雲宗的勢力也延伸不到海島上來,所以大家也就說了兩句,沒有太在意。
時任聽了段舍轉述的這些以後,感激涕零道:“沒想到師兄還專門為我打聽蒼雲大陸上的事,不過我隻是一介平民,也沒有福氣加入白雲宗和別的靈修門派,這些事也就聽聽了。還勞煩師兄費心啦。”
段舍也沒客氣,而是理直氣壯道:“師弟你確認應該感謝我的。我還特意為你去打聽了你師傅的下落,沒想到還真的有點眉目。”
這一下,時任倒是真的大吃一驚了。
當初段舍問到他的師傅的時候,他隻是根據紫竹和石墨心的外形綜合起來描述了一番,但是現在聽到了段舍的口氣,竟然好像還是真的找到了這麼個人?
“你這是什麼表情?聽說我打聽到你師傅的下落,你有必要這麼激動嗎?不會是在想著該怎麼答謝我吧?”
時任強顏歡笑道:“激動是當然的了,至於答謝的事,想必我也沒有什麼厚禮能夠入得師兄的眼。”
段舍看了時任一會兒,笑眯眯地道:“當師兄的在你入門的時候也沒送過什麼禮物給你,現在還厚著臉皮問你要答謝之禮,當然是不合適的。”
“我那師傅是怎麼回事?”時任現在身為分文,空間袋裏的寶貝也都是留著救命的,現在讓他掏出來送一份給段舍,他是萬分舍不得的,所以當下隻會幹笑地轉移話題道。
段舍沒有繼續追究時任的答謝之禮,笑了笑,道:“有個陸地修士,我也記不得是哪個門派的了,看著像是一直雲遊蒼雲大陸的樣子,我就試著找他打聽了一下,沒想到他還真的知道你所說的那個地方,也提到了那個地方確實有一對師徒一直住著,前段時間不知道怎麼回事,師徒倆都從山穀中消失無蹤了。”
時任聽到這裏,心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的表麵還是專心傾聽的樣子,可是內心卻是一直在急切地思索著到底是段舍真的遇到了這麼一個陸地修士,告訴了他有這麼一個事情的存在;還是段舍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在借用這件事來警告或是打探什麼呢?
段舍也沒密切關注時任的表情,而是接著講下去了。
那個陸地修士看起來十分年輕,但是形象落拓,氣質卻是放蕩不羈,看起來就像是行走天下的人。他往前沒有出現過,這一次據說是在無盡海上飄蕩的時候被海島修士邀請上島做客的。
段舍打聽時任的師傅的時候,正好這個陸地修士就在旁邊,聞言湊過來問了時任的形象,聽完段舍的和盤托合出,這個陸地修士先是露出了一番沉思的回憶模樣,接著就恍然大悟道蒼雲大陸一處靠近無盡海的地方確實有個隱秘的山穀,山穀的瀑布中連著一個做空山腹的山洞,山洞中有一條暗河也確實是流入到無盡海的。
至於山穀中究竟有沒有一對師徒長期居住,這個陸地修士也確認了。不過,他隻是形容了時任的長相,對於時任的名字卻是不清楚。當聽到時任這個名字的時候,這個陸地修士還吃了一驚,隨後才笑道,言稱沒有想到世界上還有人和那個白雲宗的時任重名。
時任聽到這裏的時候,心裏已經開始緊張起來,總覺得這件事十分蹊蹺。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陸地修士就像是來證實他的來曆毫無疑問的一樣。
“那個陸地修士說和山穀的那個師傅有過一麵之緣。他回憶了半天,才形容出了山穀老師傅的樣子,正好就是師弟你說的那樣。”段舍還在繼續滔滔不絕道。
時任愣愣地點了點頭。
“不過,他說道你的名字,和白雲宗一個有名的弟子重合了。”段舍別有深意地看著時任道。
時任搖了搖頭,一臉懵逼,表示不知道白雲宗那個人是誰。
段舍於是對時任又詳細講了一遍白雲宗思過崖上發生的事。說到那個時任被白雲宗首席大弟子打落下了思過崖的時候,他還飽含深意地看了時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