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魔修做事從來都不講方法,隻求結果。隻要能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就會無視約定俗成的規矩。”
“而靈修則是自詡道義和規矩,非要用道德來約束自己,這就算了,還要用道德來綁架別人。這是我們魔修看不慣靈修的主要原因。”上霞星淡淡道。
時任剛想說什麼,被上霞星這話說得又是一愣。
“你以為靈修就全是好人嗎?還是說魔修就全是壞人?”上霞星嗤笑道,“好人、壞人都是相對的。我們魔修也覺得自己是好人,靈修是壞人。”
時任若有所思。
上霞星沒有進一步舉例說明靈修和魔修相對而言誰好誰壞。但時任完全明白,別的人什麼情況他不知道,但是風青雲的所作所為卻印證了上霞星的說法。
而且說實話,時任不管是在小白雲宗還是白雲宗,太多人都道貌岸然,滿口的仁義道德,背地裏幹些雞鳴狗盜之事。
不過,他和魔修沒有過多的接觸,也就認識一個上霞星,還有疑似和上霞星有**的敖九九。上霞星和敖九九都沒有傷害過他,相反而言,上霞星也算是在幫他,而且幫得光明正大,條件擺得很清楚。
時任覺得這種交易很公平,至少不用擔心自己在這之後會被人暗算。
上霞星的唇邊浮起一抹微笑,似乎是知道時任在想什麼。他沒有等時任再同意要不要接受自己的辦法,就直接拿出一顆貌不起眼的珠子,遞給了時任,直截了當道:“吃了吧。”
時任一臉茫然地接過珠子,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上霞星。
“這是聚氣珠,可以替代元丹的功效,將你吸收到的靈氣聚集在其中。”上霞星解釋道。
時任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這顆珠子,又看了看上霞星。
“沒錯,這顆珠子是從剛晉升到靈丹期的靈修體內取到的。你要不要?”上霞星的微笑變成似笑非笑。
時任覺得拿在手裏的珠子身上似乎沾有血肉。
上霞星沒有再多說什麼,起身施施然地離開了時任的房間,隻留下時任一個人拿著珠子端詳著。
“快把這顆珠子給吃掉呀。”紫竹在時任的腦海中催促他。
“這如果真的是靈修體內取來的,我怎麼吃得下!”時任猶豫不決。要從一個靈修體內取到元丹,說明這靈修在剛剛晉升到靈丹期就被殺死了,所以才能取到元丹。就算那個靈修僥幸沒死,沒有了元丹,一身的修為也就毀了,也殺了他也沒什麼區別。
“為什麼吃不下?”石墨心不解地問道。他和紫竹都是一樣的,早早地到了仙界,身前的一生也沒有遇到過什麼波折,所作所為也是隨心所欲,根本不明白時任為什麼會麵對自己恢複修為的機會還猶豫不決,“你的目標不是全力以赴成為第一高手嗎?”
時任被石墨心問得一愣。
他的目標確實是成為第一高手,而他既沒有天賦,也沒有時運,想成為第一高手必須會經曆很多磨難。而他要做的就是麵對這麼磨難的時候,想盡辦法取解決,堅定不移地往自己的目標前進。所謂道義和原則,在和他的目標相比之下,究竟哪個重要呢?
當然是目標重要!在沒有達到目標之前,他根本就沒有實力去講道義和原則。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如果他沒有實力,那麼手中這枚聚氣珠就可能是用他的小元丹來煉成的。
想到了這一點,時任的決定就很單一又肯定了,那就是,吃下這可聚氣珠。
至於聚氣珠吃下去以後,該如何去操縱,既然上霞星沒有提過,那自然就不需要時任再有別的什麼行為來幫助自己消化那顆聚氣珠。
在一陣深呼吸以後,時任吃下了這顆聚氣珠。
“我沒有看錯你。”上霞星的聲音突兀地出現在房間的深處。
時任轉身看向房間深處,上霞星站在幾叢珊瑚之間,火紅的衣衫和血紅的珊瑚相映成輝。
“不用你看錯我。我是為了我自己。”時任咽下了聚氣珠,冷淡道。
“你自己按照你的法門來修煉和吸收靈氣吧,我看這幾叢珊瑚不錯。”上霞星沒有在意時任的態度,而是說完就施施然地消失在了原地。
時任聽了上霞星的話,心中一凜。毫無疑問,上霞星的話明著是提示,言下之意卻像是在警告,至於警告的是什麼,時任心裏一清二楚。
時任一想到自己身邊隨時都有上霞星在盯著,連紫竹和石墨心都沒有察覺,不由更加堅定了要恢複實力的想法。
對於上霞星的指點也是坦然受之,也不管上霞星是不是還在旁邊,時任就到貝殼床上坐下,閉上雙眼開始進行修煉。
那顆聚氣珠一進入時任的肚子,就自發地往時任的丹田處遊過去,而且遊過去的速度十分快,快得時任還沒來得及進行阻止,那聚氣珠就已經達到了他的丹田裏,懸停不動。
時任一想到上霞星指點的話,也就直接當那聚氣珠是小元丹,對著搬到自己麵前的一叢血紅珊瑚開始吸收木係靈氣。
珊瑚的木係靈氣很快就被吸收到了時任的身體裏,經過經脈的流轉,漸漸沉澱到了丹田處。
時任在意識中自視己身,隻見那木係靈氣攜帶著一股淡淡的水汽,懸浮在丹田裏,慢慢地包裹了那顆聚氣珠。聚氣珠原本是淡青色的,被木係靈氣的水汽熏得影影綽綽,險些有點看不清楚。
一時之間,聚氣珠似乎沒有動靜,也就是在時任的丹田裏懸浮著,被珊瑚的木係靈氣包圍著也一動不動。
時任壓著自己心裏的緊張,仔細地觀察著那顆聚氣珠。
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和在白水山脈吸收了往生慈航咒以後導致小元丹休眠時候的狀態很像。但那個時候時任沒有急,現在時任卻有點急了。
但還是那句話,有些事情真的是急都急不來的,何況聚氣珠和真正的靈修元丹也有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