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魔修的門派都有哪些呢?修煉魔道的都是些什麼人呢?
想到了魔修,時任就不免想到被自己用魔修之物殺死的何聰和陳瑜。也不知道那兩個人的屍體有沒有被發現。不過,他倒是一點愧疚和後悔都沒有,有些人就是該死,至於是不是被他所殺的,他也沒有心理負擔。反正他的唯一目的就是讓自己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站在更高更遠的地方笑傲,不被任何人威脅,不被任何人束縛,不被任何人壓迫。
他現在已經走得不錯了,連他的師傅齊白都不如他了,可齊白上麵還有小宗主白玉禾,白玉禾上麵還有白雲宗的各個長老,白雲宗的各個長老上麵還有白雲宗的宗主白季。
所以走得越遠,麵臨的威脅和壓力就更大,要超越的人也越多。
時任想到這裏,鬥誌昂揚起來,在雲夢沼澤闖出來之後,他就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時任了,更何況就算在那之前,任人宰割他也不會束手就擒。
現在,他更不會膽怯和退縮。
紫竹在時任的腦海中窺見他的這些想法,不免頷了頷首,也難怪時任在實力並不是那麼強悍的時候就能領悟到“無敵戰意”,真的是天意難違。
“公子。”未央的聲音傳入時任的耳朵裏,將他從種種思緒中拉出來。
時任看向未央,見她精神飽滿,靈氣充沛,笑意盈盈的樣子,便微笑道:“未央,我們先回去吧。”
“好的。”未央對時任簡直是百依百順,當下便站起來,走過來和儒艮並肩站著。
時任帶上兩個姑娘,禦劍飛回河邊的石碑前,注入靈氣到鎖孔,眩暈後回到靜心湖底。
這次他們運氣似乎不太好,出了秘境的傳送石門,便看到湖麵上射下來的盈盈波光,顯示這時候還是在白天。
時任擔心被人看到從湖底鑽出引起懷疑,一時間不由在石門前猶豫。
不過好在靜心湖底的安神草已經有了靈智,見到時任便飄飄浮浮地靠過來,攀著他的身體摩挲,狀態親昵。
時任見狀輕撫了一下它們,在心底試著問了一聲:“可愛的小草們,你們能不能告訴我,現在靜心湖岸邊有人嗎?”
安神草搖搖曳曳的仿佛在回答他。
時任沒想到它們真的能聽懂自己心底的問話,但他看不懂它們的回答,隻好苦笑著接著問道:“究竟是有人,還是沒人?”
安神草繼續搖曳著拽了拽時任,見時任還是沒反應過來,幹脆直接又蜂擁過來裹住他,卷著他就往湖邊送去。
未央和儒艮見狀跟在時任和安神草身後遊過去。
時任對安神草十分放心,看它們這麼篤定,就放心讓它們帶到湖邊。
從湖裏鑽出來以後,時任看到周圍果然沒有人,亂石林也沒有什麼人的氣息,鬆了一口氣以後,他突然感覺奇怪,這時候天色還早,居然靜心湖一反常態沒有人來人往,實在是太奇怪了。就算是大家都專心於修煉為一個月後的內門比賽做準備,可身為水係靈修來說,靜心湖也是常規的修煉之地,為何就會沒人了呢?
仿佛是對時任的疑惑的解答,他身後的靜心湖突然掀起丈多高的巨浪,又拍下去,濺了他一身的水花。
時任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有了靈智的安神草們感受到他們將要從秘境中出來,便提前趕走了在靜心湖邊的靈修們。
時任謝過了安神草,帶著未央和儒艮趕回來藥田邊的住所。
這幾日,三人都遇到了不少事情,現在算是暫時解決了,盡管靈氣充足,還是覺得疲憊不堪,便各自回房歇息。
這一晚,時任再沒有遇到任何情況,一夜安眠到天亮。
第二天起床後,時任想找紫竹聊一聊,紫竹卻沒有任何回應,他隻能作罷,到隔壁房間找到未央,告訴她自己要去藏書堂,讓她自己安排時間,並一再囑咐她多注意保護好自己,又在未央掩飾在千依百順表情下的依依不舍中去找儒艮說了一聲。
儒艮表示立即就要去找小宗主白玉禾,和時任一起離開了藥田。
未央在窗戶中看到這一幕,心中一酸,默默地關上了窗。她不知道儒艮的真實身份,隻覺得時任對於儒艮很特別,隻以為是儒艮相貌清絕雅美,吸引了時任,心裏便想起了自己從師門中偷出的丹藥。
那顆丹藥很珍貴,是青鼎派耗費了很多珍貴靈植和上古秘方才配出來的靈物,珍藏在青鼎派掌門手中。未央策劃了許久,花費了許多心血和精力才從掌門師傅的手中偷出來,後來被發現以後,她一番巧舌如簧,終免死罪,卻被逐出師門。
當時她的掌門師傅對她痛心道:“未央,我知道你的心結,這顆丹藥便算是你曾經投入我派的機緣贈予你了,但得謹慎使用。師徒一場,我隻願你以後好自為之。”
未央一叩三拜地告別師傅,離開了青鼎派,心中對這掌門師傅感激不盡。
別人都看未央難得的美貌,而且因為她的性格和氣質使然,這份美貌更偏美豔,尤其是她笑起來的時候更是豔麗動人。但未央卻一直對於自己的外貌一點都不自信,哪怕是當初她在用美貌和玲瓏凸浮的身材色誘時任的時候,也一點信心都沒有。
靈修之人,沒有進入靈嬰期的話,容貌是不會改變的。而靈修要進入靈嬰期卻是難上加難,所以在靈修分為兩門,一是用靈術采集天地靈氣加深自身的靈根修為,是為氣門;而另外有一些人,因為靈根難練,或是自身原因吸收靈氣有礙,就另尋他途,用自然五行和天地萬物煉製成丹藥來加成靈氣,是為丹門。
未央所在的青鼎派就是丹門道派,專門煉製各種丹藥來修煉。未央本身雖然是水係靈根,但根基薄弱,全靠這麼多年來在師門中服用丹藥,直到結識時任以後,才開始純用靈氣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