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白雲宗那些不可一世的長老們和魔修鬧上一鬧,給他增強實力的足夠時間。
時任將魔修的黑色殘刃一左一右同時在何聰和陳瑜的丹田處紮了一刀,在兩人痛得扭曲的麵目前快速拔出來又同時送入兩人的心髒。
何聰和陳瑜含著榮耀的身份出生,自小到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風光了一世,卻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死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山洞石室中,死在名不見經傳的一個他們一直看不起的小人物時任手中,雙目久久不能合上,死不瞑目地盯著時任。
對敵人手軟,就是對自己的後患無窮。
時任毫不留情地在他們雙眼上也各刺了兩刀,利落地拔出殘刃,隨手丟到一邊,收回了捆在何聰和陳瑜身上的柳條藤,等到這石室內的木係靈氣都消失殆盡,才轉身從儒艮手中接過未央,帶著儒艮一起走出石室。
走出曲折的山洞,外麵的天還是暗黑一片。
時任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一步不停地帶著未央和儒艮接著夜色掩護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回到房間,時任就設了個陣法,然後開始和儒艮研究怎麼解開未央身上的捆仙繩。
他懊惱地拍了拍腦袋,心想自己隻顧著將何聰和陳瑜殺人滅口,卻忘了問清楚怎麼解開這捆仙繩,現在這下也不知道要耽誤多少時間,更不知道能不能趕在何聰和陳瑜的死被人發現之前,趕緊把捆仙繩這麼顯眼的證據給湮滅掉。
想了想,他將期望的目光投向儒艮,寄望於儒艮能夠知道捆仙繩的來曆和用法。
儒艮對於這個捆仙繩也毫無辦法,她來自於天目之穀的秘境,對天底下的靈植和靈獸知之甚清,那也是基於她的水係靈根和經曆的環境,對於土係靈物捆仙繩卻概不了解。
時任見到儒艮愛莫能助的表情,期望轉為失望,對未央道歉一番。
未央反而安慰他道:“公子,未央不要緊。捆著就捆著吧,隻是可能要麻煩公子先伺候未央一段時間了。”
時任不好意思地撓頭,表情略帶尷尬。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伺候一個黃花大姑娘吃飯穿衣?更何況在內門比賽來之前,他還有很多事要辦,很多準備要做,更要提防何聰和陳瑜的死東窗事發查到他頭上來。但未央遭此一劫,卻又和他脫不了幹係,還沒有怪罪於他,萬一以後未央真的要被這捆仙繩綁住一輩子,那他就真的會愧疚終生。
一時間,時任滿腦子的糾結和鬱悶。
未央見他沒有立刻答應,晶亮的雙眼不由生出一絲黯然,卻一閃而過,馬上又恢複溫柔與清靈。
儒艮看不懂時任和未央的表情,她隻覺得這兩人之間好像發生了什麼,卻又沒發生什麼。
這一時之間,整個房間靜了下來。
時任在冥思苦想,未央在看著時任,而儒艮卻在看著時任和未央。
三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卻又不能訴說出來相互溝通和開解。
不知過了多久,紫竹的聲音在時任的腦海裏懶洋洋地響起來:“你怎麼滿腦子的未央小丫頭?”
時任這還是這麼久了,才第一次聽到紫竹的聲音,鬱悶道:“喲嗬,隻有想到姑娘,你才出來呀?你這老頭兒還挺色!”
紫竹暴跳如雷道:“要不是你想姑娘想得這麼用力,都吵到我睡覺了,我能醒嗎?”
時任總覺得紫竹越來越長久的睡眠時間有點不太對勁,但也知道就算自己問了,紫竹也會緘默不言守口如瓶,於是在腦海裏問了另一個問題:“你知道捆仙繩嗎?”
“就是綁住未央小丫頭的那根?”紫竹問道。
“嗯。”
“這是土係靈物啊。”紫竹端詳了一下,點頭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不是土係靈物能困住水係靈根的未央嗎?”時任莫名其妙道。
“對啊,土克水,木不是克土嗎?”紫竹更覺得莫名其妙。
“我試過了,解不開。”時任解釋道。
“五行相克,那也得是其中一行強於相克的那一行。你木係靈氣用得不夠唄。”紫竹簡直覺得時任蠢得不行。
時任卻是茅塞頓開。
在山洞石室裏,因為光禿禿的石頭環境導致他不能從外界吸收足夠的木係靈氣,而他本身的靈氣也不足以克製捆仙繩的土係靈氣,所以才解不開。
如果有足夠的木係靈氣,那這捆仙繩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目前他所知道木係靈氣最足的地方,那非靜心湖底那個石門另外一邊的秘境!
而他之所以離開秘境回來小白雲宗,不就是為了來接未央去秘境幫忙采擷水母藻嗎!
雖然現在未央被捆仙繩鎖著,行動不便,可儒艮這水係靈氣的高手不還在這裏嗎!
時任想通這一大串以後,一拍大腿。
收起腦海中突如其來冒出的機緣感慨,他笑臉迎上未央和儒艮驚訝的臉,喜道:“有辦法解決了!”
儒艮和未央驚訝地看著他。
時任快速地把自己在靜心湖機緣巧合進入湖底秘境的事講一遍,最後說了接捆仙繩的方法:“我們趁天亮趕緊進入秘境,儒艮先下到靈潭裏幫我弄出水母藻,我吸收了足夠多的靈氣,就能解開這個土係靈物捆仙繩了。”
事不宜遲。
時任扛著未央,帶著儒艮前往靜心湖。
到了靜心湖附近,時任小心翼翼地觀察李青青和田海明是否還在靜心湖上的假石門上,見四周已經空無一人了,便和安神草打了個招呼,帶著儒艮和未央翻身下水。
未央和儒艮都是水係靈修,在水下遊動和呼吸自不在話下,而時任有安神草裹著,也安然到達湖底中心的秘境傳送石門。
時任將木係靈氣注入石門的鎖孔,趁石門打開之際,一手抱著未央,一手拉著儒艮,隨湖水卷進了石門。
從熟悉的眩暈中醒過來,時任再次躺在了潔白的河灘邊,雙手還緊緊拉著未央和儒艮。兩人似乎是實力不如他,心理準備也不夠,還處於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