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看到你了。是出門了?”女修士一邊示意時任把物品交出來,一邊隨口問道。
時任從乾坤袋裏拿出一張赤底金紋蛇皮,還有別的一些東西放到桌上,點點頭說了一句“師傅安排的任務。”他不願多說,更不想提到自己的師傅是誰。
女修士也沒多問,而是埋頭仔細清點一下時任放在桌上的東西。
“赤底金紋蛇皮,可以兌換十枚上品靈石,或者五千點貢獻值。”
“銀月草,可以兌換十枚中品靈石,或者五十點貢獻值。”
“珙桐花,可以兌換三十枚中品靈石,或者一百五十點貢獻值。”
“銀甲鼠齒,可以兌換一枚上品靈石,或者五百點貢獻值。”
“華麗鳥羽,可以兌換兩枚上品靈石,或者一千點貢獻值。”
“……”
隨著清點結束,女修士已經了無睡意,抬頭看著時任,訝異道:“這是你在妖獸林裏完成的任務?”
時任搖了搖頭,沒有多說,而是問道:“我可以全部兌換成貢獻值嗎?”
“全部兌換成貢獻值?”女修士吃驚更甚,追問道,“不要靈石嗎?”
“全部兌換成貢獻值,可以嗎?”時任已經在蒼雲大陸的城鎮裏換到了足夠的靈石了,他現在隻需要能夠在小白雲宗內流通的貢獻值。
女修士盯著時任看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當然能,把你的玉簡給我。”
時任掏出自己的玉簡遞給女修士。
女修士操作好了以後還給時任,見時任轉身就要走,問道:“你要報名參加內門比賽嗎?”
時任聽到“內門比賽”四個字,止住腳步,回頭笑問:“師姐知道在哪裏報名嗎?”
“我這裏。”女修士伸出手,“玉簡,二百五十中品靈石。”
“還要報名費?還這麼貴?”時任瞠目結舌。
“一條命難道不值二百五十中品靈石?”女修士嗔道。
時任知道她說的是內門比賽死傷不限的規則,隻好乖乖掏出靈石和玉簡又遞給女修士。
他一邊肉痛地看著二百五十枚中品靈石被女修士收走,一邊想起一件事,問女修士:“師姐,你這裏賣比賽規則的內容嗎?”
女修士被時任的無知逗笑:“你當我這裏是雜貨鋪?還是消息堂?什麼都賣?比賽規則可以在你的玉簡裏看到。”
時任從來沒見她笑過,乍眼一看,她平淡無奇的麵貌在這一笑之下竟然光彩照人,不由呆了一下,才撓著頭嘿嘿傻笑。
“謝謝師姐。”時任收好玉簡,準備再去一次藏書堂。
“我叫簡碧雲。”女修士在他身後突如其來地說了一句。等到時任轉頭再看時,女修士已經又趴下埋頭睡覺了。
時任:“……”這個簡碧雲和那個齊風簡直天生一對啊!
又回到藏書堂,時任花費了一百點貢獻值,終於能跨進藏書堂了。
“兩個時辰。”藏書堂的女修士扣掉他的貢獻值以後,不忘提醒一句。
時任:“……”
藏書堂很大,好在標注明確,時任很快就找到了自己需要了解的內容。
這是一本相當厚的書籍,封麵頂天立地地寫著幾個燙金大字:五行譜。
時任翻開《五行譜》,看到扉頁寫著一行字:“道生天地,陰陽互補,五行相生,反之相克。”
這句話字跡潦草,但剛勁有力,句末落了一個更為潦草的名字:雲五素。
時任不知雲五素是誰,隻得繼續往下翻。
第二頁是雲五素的生平。他大概看了一下,這位雲五素是蒼雲大陸第一個五係屬性的全才,年方二十便已經頓悟到五元素的小乘期,後來於白雲山之巔頓悟風係靈法後創立了白雲宗,最終在修煉雷係靈法時失蹤在了天降雷劫中,隻給後世留下了這本《五行譜》和赫赫威名的白雲宗。
時任翻過雲五素的生平,直接開始閱讀《五行譜》的內容。
書中對五行屬性介紹得很清楚,除了時任以前了解到的那些,還具體闡述了五行相生的原理。
金生水:傳說大陸地底內核為至純之金,而大陸最原始的水即從地核而生;
水生木:水乃萬物之源,滋生灌溉了傾覆大陸的草木;
木生火:草木皆為火源,一旦起勢,則綿延一片;
火生土:燃燒殆盡的草木成灰則為土;
土生金:金屬需在土壤中蘊藏轉化。
“五行相生,反之相克”則闡述了五行相克的道理:
金克木:金屬之鋒可斷樹割草;
木克土:草木紮根土壤,從中源源不斷汲取營養;
土克水:土能吸水轉為己需,亦能防水;
水克火:水能滅火;
火克金:烈火能融化金屬。
時任先前隻當五行相生相克隻是常識,萬萬沒想到這背後的原理,饒有興趣繼續看下去。
在這基礎知識的原理解釋以後,後麵還有一段話更是吸引時任的目光:“道法自然,平衡為宗,陰陽調和,五行運轉,生生不休。”
下麵的注解通俗易懂,意思就是五行如果達到平衡了,就能了無自然的無上道法,滋生源源不斷的能量。單一的屬性過強,就容易導致陰陽失和。而這裏的陰陽並不是男和女的陰陽,也不是生和死的陰陽,而是體內循環和體外循環的陰陽。
時任看到這裏,不由愣神。
再回過神來品味這段話的時候,對於自己為何在靈丹期一階停滯不前遲遲不能進階的原因隱約有些明白了。
但讓他眼前更為一亮的是由這段內容中想到的對付其它屬性靈修的辦法。
這個辦法能不能奏效,時任現在也不知,隻能寄希望在他沒有悟錯這段內容的基礎上。
《五行譜》的內容雖然很基礎,但是對於在短時間內就飛速進階的時任來說,相當有用,彌補了很多他以前隻知其形不解其意的理論知識,尤其是對於功法領悟和經驗總結上來說,可謂是幫他歸順和理清了不少思路。
時任因為之前屢遇惡戰,經驗都是從實戰中而來,縱使他過後能總結,但總覺得有些力不從心和不解其根本規律,現在,他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