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裴詩茵的愛語,枕著裴詩茵酥軟的胸懷,程逸奔感覺頭部神經的那種刺痛感也慢慢、慢慢的衰退。整個身子都開始變得輕鬆起來,沒有剛才那種沉沉的像刀割一般的痛。
“丫頭,抱緊我!緊一點,再緊一點”這個時候的程逸奔像是一個缺乏了安全感的孩子,對裴詩茵充滿了依賴,他也不考慮丫頭這話的真實性,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敢想,頭部的刺痛已經讓得他痛徹心肺、痛不欲生了。
現在可是再也不敢有什麼情緒作動,對於這毒性的厲害,他現在是猶如驚弓之鳥。
隻想要深深的埋在丫頭的懷裏睡著了就好。
一夜無話,程逸奔果然的靠在了裴詩茵的懷裏睡著了。
他的身子足夠的沉,而且裴詩茵是十分用力的抱著,雖然他隻是緊緊的靠在她的懷裏,可是裴詩茵也是感覺到有些沉重……
不過感覺到程逸奔睡沉了之後,即便這姿勢有些不舒服,可是,她也忍住了,不想要改變,生怕那麼一動,就會把程逸奔給吵醒。
裴詩茵是把程逸奔視作珍寶般的嗬護著。
她不道自己還有多少的機會對他好,而且都是自己不好才會把他給氣昏的,裴詩茵是直接的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推,似乎這樣才會感覺到好過一些。
程逸奔這一覺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沒有上班,裴詩茵也沒有上學,就這麼緊緊的抱著他一起睡。
或許昨晚頭部的劇烈疼痛是直接的消耗了程逸奔不少的體能,他感覺到自己疲累得像是幾天幾夜沒睡好似的,靠在丫頭懷裏,就仿佛是飄泊的遊船停泊在了最安全的港灣,終於可以安安穩穩的熟睡,而且也終於沒有那種刺痛得像是置身於地獄一樣的感覺。
“老婆!”程逸奔醒來的時候是睜大了眼,第一時間的把裴詩茵給扳過來,讓她麵對著自己。
“老公,你醒了,怎麼樣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了。”裴詩茵也是眼晴滴溜溜的注視著他,他程逸奔昨天晚上的表現太過於嚇人,而且他又堅決的不肯上醫院,這個時候的裴詩茵可是仔仔細細的留意著他。
生怕他又有什麼不妥。
誒,他以前不是一直說她,不舒服的時候不要硬撐著,一定要上醫院看醫生的嗎?可是現在輪到他不舒服了,他卻是賴著的不肯去醫院,還真是有口說別人,沒口說自己。
裴詩茵還真是有些生氣,有些鬱悶了,天知道她昨晚有多害怕,多驚慌,隻是她此時卻是不敢表現出她的不滿。
誒,都是她不好!程逸奔什麼都給她安排最好的了,她還有什麼不滿?
雖然程逸奔分給她的財產,她是很有些不願意接受,不過程逸奔對她的一片好意和一片深情,她還是很感動,很感動的。
“沒有,我好多了,有你在我身邊,我就什麼都舒服了。”程一邊說,一邊輪到他把裴詩茵抱緊在了懷裏。
“嗯!”裴詩茵低叫了一聲,她抱了程逸奔整整一個晚上還真是有些腰酸背痛了。
“怎麼了,丫頭?”
“沒什麼,你的頭太重了,擂得我有點累了。”裴詩茵沒好氣的低聲道。
“哦,是這樣啊?原來我的丫頭嫌棄我了?”程逸奔嘴角有些泛酸的道。
這個時候他都不曾忘記裴詩茵昨晚是如何的焦急著要簽離婚協議書的,他並沒有刻意的想,隻是很是陏意的,昨晚的事情就湧上心頭了。
可是這個候,他慌忙的將丫頭要跟他麼簽離婚協議的事情給摒退掉。因為一想起這些事情,他的頭部就忍不住的隱隱作痛了。
“不,不是這樣的,奔,你不要胡思亂想好嗎?”裴詩茵焦急之極,她拚命的想要解釋,可是卻發現自己的解釋是顯得那麼的無力,自己都要跟程逸奔離婚了,還有什麼言詞是解釋得通,解釋的合情又合理的呢。
就連她自己聽起來都是覺得那麼的脆弱無力,站不住腳。
“嗯,有你這樣的話就夠了?”這回程逸奔也顯得相當的好說話,她說什麼,他是照單全收。半點也沒有質疑她的意思。
她心裏有些奇怪,他老公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好哄,如此的好說話了?
誒,她又哪裏知道程逸奔這個時候是在極力的想要控製情緒,所以一切不好聽的話,不好的想法,無論是真是假他都在努力的一一摒退。
昨晚的劇烈頭痛實在把他給痛怕了,說是像到地獄裏走上了一遭都一點不嫌誇張。
現在的他由不得不小心了,他越是在乎丫頭,就越是不能有事啊?程逸奔隻能是小心翼翼的提醒著自己一定要注意控製情緒了。
要是昨晚他一直昏迷不醒,讓丫頭把他送到了醫院,那麼他的所有一切都恐怕是瞞不住了。
因而,現在的他是小心又小心。
要是情緒再這麼的不受控,恐怕,他是連兩個都撐不住了。
那麼,他想要多點時間跟丫頭在一想的願望也是不複存在了。
反正,無論丫頭怎麼想都好,隻要他活著的一天,就得把丫頭給留在他的身邊,這一點他可是堅定不移了。
離婚了又怎麼樣,簽了離婚協議又怎麼樣,隻要他不放手,他的丫頭還是無法逃出他的手心。
他需要她,哪怕說他自私也好,說他卑鄙也好,反正他就是不願意放開了。
丫頭,你要想自由,就請等到兩個月之後吧?兩個月之後,恐怕你就是想要老公我煩著你,我也是做不到了?
程逸奔是深深的,帶著沉沉哀傷的想著。隻是他一有這種想法時,馬上又一甩頭的,強逼著自己不再多想下去。
吃過中午飯,程逸奔是借口著回公司處理事情,率先的出去了,而他急著去處理的並不是公司的事情,而是去找程逸新,讓他給他的身子再做一次全麵的檢查。
他每暈倒一次,不用說,也都是往病情加深的方向而去的了。而每次發生什麼突發的情況,寧敏悅都是要求他主動的做檢查的,這也是程逸新為什麼要執意的護著他回來的原因。
怎麼說,程逸奔縱然再不願意接受檢查,可是他總還想著多活一些日子,多跟丫頭我相處一些時日的。
隻是裴詩茵卻一點都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了。
直到現在裴詩茵還是以為程逸奔隻是普通的頭暈昏到而已,畢竟程逸奔一向身體素質都是極棒的。
他可是厲害的空手道高手,身體一向都極好的,這一點裴詩茵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她恐怕是做夢都想不到程逸奔會命不久矣了吧?
要是知道了,她又做何選擇?
程逸奔離開了之後,裴詩茵是呆坐在沙發上好一會,這才緩緩的拿起了桌子旁邊的手機。
她拿起了,又放下,放下了,又拿起,似乎是經過好一番掙紮之後,才拔起了那個,令她又熟悉、又憤恨、又害怕、又緊張的手機號碼。
是程逸海,沒錯,她是要打給程逸海。
或許是程逸新說的那一番話,或許是程逸奔昨晚的昏厥讓她鼓起了最大的勇氣,想要為她的婚姻再做一次努力。
程逸海之所以那麼恨她,在她想來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因為她無法再為程家開枝散葉了,要是她的生育能力恢複了,那麼他是不是也可以接受她了呢?
雖然她是極不願意的在他麵前低聲下氣,低頭求饒般的求著他,可是能跟程逸奔在一起,她覺得什麼都是舍值得的。
她現在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一點一點逐一逐一的好轉了,或許就如程逸新所說的那樣,真有一天,她的生育能力可以恢複。
那麼,她要是能生了,她就有本錢向程逸海求饒了,她考量再三,縱然再卑微、再低聲下氣,她還是決定跟程逸海見一次麵。
咖啡廳的一個秘密包廂裏,程逸海正陰沉的坐在了裴詩茵的對麵,一雙陰沉的幽深的黑眸很是淩厲的看著她。
“真是想不到,我都還沒約你,你倒是有臉先約上我了!”程逸海盯著她,臉上是濃濃的嫌棄與卑夷。
裴詩茵小心翼翼的對上了他的眼眸,心底下是竄著一團火,卻是讓她努力的壓著。
她不能動怒,她這一次來,是求人,是刻意的乞求,就是再生氣,也是不能表露。
“程先生我這次約你,是有事情求你?”裴詩茵心驚膽顫的迎視著程逸海,卻是捏緊了手心,硬著頭皮的低聲道。
“嗬嗬,求我?”程逸海一聽裴詩茵這麼一說,便不由自主的諷刺起來,眼晴也開始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裴詩茵,“求我,你有什麼資格?”
程逸海的話自然很讓裴詩茵掛不住顏麵,可是她還是顧不上她的諷刺與嫌棄,咬著唇,硬著頭皮的按照她來的計劃說話。
“程先生這麼的不待見我,無非是因為我生育能力受害,沒有辦法為程家開枝散葉罷了,是嗎?”裴詩茵是鼓起了最大的能力,才這麼厚臉皮的說出些話的,而她硬著頭皮說此話的時候,臉蛋兒也是不由自主的紅了。
“哼!”程逸海冷哼了一聲,一時間不知裴詩茵說這話是什麼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不過他現在是有持無恐,嫌棄就是嫌棄,他也沒有什麼不好認的。
幹脆的一個不吭聲,算是默認了。
這個丫頭是以跟自己講數嗎?看她的樣子,那眼神雖然是怯懦的,卻是顯出一點討價還價的意味來了,程逸海的眼神越發的深沉和淩厲起來。
裴詩茵被他的這種眼神是看得膽戰心驚不已,可是還是咬了咬牙,硬著頭皮的對上了程逸海的眼神:“如果,我已經恢複了生育能力,能為程家開枝散葉了,程先生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不要拆散我跟逸奔的婚姻?”
裴詩茵這話一出口,程逸海瞪大了眼,很是意外的看著她,嗬嗬,這女人臉皮和膽量都還真是超出他的意料啊?
居然敢跟他說這種話?
雖然她的語氣是明顯的,滿滿的都是哀求,可是她竟然有這個膽子來求他?
裴詩茵這舉動還真是令程逸海感覺詫異和震驚了!
他的眼中突然的迸射出一絲寒芒,隻是一個不經意之間又隱沒掉了。
還真搞不懂,這女人那些照片被自己抓在手上,居然還敢這麼臉皮厚的跟他說這些話。這女人,還真是想賴在程家不走了?看來是以往小瞧她了,還真以為她是那麼的單純。
現在看來,她的那種單純恐怕是裝出來的吧,居然哄得家裏那老頭子那麼喜歡她。
兒子又對她那麼的著迷。
程老爺子和程逸奔這一老一小對裴詩茵的寵愛還真讓程逸海看得一點都不舒服
能生就留下她,還真是開玩笑,他程逸海決定要趕的人還會有趕不走的?
難道把她留下來,讓她有機會找自已報複不成?
“嗬嗬?裴詩茵,這界上會生的女人數不勝數?你,還不夠資格,我給你的時間也太多了一點了吧,所以才會讓你得寸進尺的還想纏著我的兒子,我的容忍度可是有限的!”
程逸海看著裴詩茵的時候,那寒意深深的目光還夾著陰險的光芒,說出的話還是毫不留情的諷刺和嫌棄。
裴詩茵心下一暗,知道跟這程逸海哀求下去也沒有用了,本來她以為自己足夠的堅強,足夠的抗得足,即便程逸海再怎麼的百般羞辱她,也會沒有所謂,可是,實際上她是高估了自己,即便故意把姿態放得最低,可是,她還是有自尊的。
心底裏還是有著驕傲和倔強的,為了程逸奔,她想著自己可以什麼都放棄的。
隻是,她在程逸海的眼光卻隻能看到黑暗。
那陰險和寒冷的光芒直接的告訴她,即便是她怎麼求,甚至是跪下來求,恐怕程逸奔也隻是把她當作最為可恥的笑話而已。
程逸海可不像她,想當初程曼雪求她兩求便心軟,而這個程逸海怎麼看就是怎麼陰險、怎麼無恥和腹黑的人,又怎麼會對她起同情之心?
即然如此,她又何必再自取自辱?裴詩茵咬著唇,“程先生,那你就當我剛才的話沒有說過吧?”
裴詩茵是忍氣吞聲:“我知道我身份卑微,你說的話我已經照做了,我跟奔的離婚協議書也已經簽好,那麼程先生是不是也應該尊守諾言把照片還我?”
“哼!說給你的,我自然會做到,過些日子核實過你跟我兒子真的離了婚之後,我自然的會把照片還給你。程逸奔陰險狡黠的一笑,眼中掠過奸滑的眸光。
他當然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萬一裴詩茵弄上一招假離婚的招數,那他可不就吃大虧?這可是不得不防,他自己卑鄙無恥,總會想著別人也會可能一樣的……
“你……”裴詩茵很是氣憤,過些日子是多久,總得有個時間吧?”裴詩茵聽著程逸海的話,手不由自主的就握了起來了。這老奸巨滑玩的是什麼遊戲,不會還會扣著她的照片不給吧?
“哼,你盡管放心,怎麼說你也曾經是程家的人,我說話算話的,隻要你是做到了我的要求,我怎麼也不會將那些照片給公布出去,像這種純粹給程家抹黑的事情,能不做,我自然也是沒必要去做!”
程逸海的話說得十分圓滑,不過裴詩茵倒也不知怎麼反駁他,心裏頭卻是腹誹不已。
說話算話,我呸,天知道啊?像你這麼一種卑鄙無恥的男人,她要是相信才真是奇怪的事情,可是縱然裴詩茵現在的心裏有多麼的不悅和憤怒,可是麵對於程逸海的時候還是一點都不敢太過的不滿。
隻是她一蹙眉之間,還是忍不住的開口:“程先生,我知道你說話算話,不會騙我這等弱小女子,不過,能給個準確一點的時間吧?這樣,讓我的心裏也可以輕鬆一些?”
裴詩茵望著他,雖然有些膽怯,可還是硬著頭皮的發話
程逸海一聽,很是有些不耐的看了裴詩茵一眼,心中卻還是讚賞有加的,這小女人看似單純,倒是不笨呢,居然在這種事情下跟他討價還價。
看起來那麼的柔柔弱弱,不過在處理事情的時候還是挺有些謹慎小心,而且貌似也有著些膽量的樣子。
“一個月之內,要是你跟我兒子確確實實已經離婚,那麼,我把照片給你。現在的你,還是住在別墅裏吧,讓我怎麼相信你。你想早點要到照片,離婚之後,最好,躲得遠遠的,不要再見我兒子。懂麼?”
“離婚了就離婚了,我保證不會對奔有什麼非分之想,隻是他畢竟是菲菲的爸爸,我即便不見他,菲菲也總可以見見爸爸吧?”裴詩茵一聽程逸海的話,眉就凝緊,不見程逸奔,她是可以答應,隻是菲菲到時候會怎麼鬧,她現在還真是預料不到的。
“哼,別想著利用你女兒再來接近我兒子,本來菲菲的撫養權就應該屬於我們程家的,不過,小家夥還小,我也就不逼你了,不過休想利用菲菲來謀我們程家的好處!”
程逸海是冷哼的笑了起來。
對於小家夥,雖然也蠻可愛,可是他卻談不上有多喜歡,尤其是那張臉,跟裴詩茵是有著六分的相似,這令他是有些大大的不自然,畢竟他可是出著陰招惡整著她的媽媽呢,看到樣子有些相似的小家夥,心裏怎麼會自然,連小家夥有著好幾分像程希芸,他也像是忽略了一般。
“我不會!”裴詩茵很是氣怒,卻是硬著頭皮,忍氣吞聲對著程逸海回答道。
什麼別想著利用你的女兒再來接近我兒子?
什麼休想利用菲菲來謀他們程家的好處?
還真是小人之心,裴詩茵對於程逸海可是厭惡到了極點,可是還是不由自主的作了個肯定的回答,沒有辦法,照片還在他手上,他說話再難聽一些,裴詩茵還是得忍。
忍忍忍!
“不會就好,裴小姐也是個聰明之人,我隻不過是作了稍許的提醒罷了,裴詩茵對於怎麼處理應該是懂的……”
“懂了!”裴詩茵心中咬牙切齒,雖然此時的她還是勉強的扯著一抹笑了,可是心裏卻是恨到了極點,隻是她現在已經沒有多少興趣再跟程逸海再談些什麼?
看著他那陰險狡詐的嘴臉,她現在可是一點都不想留在這裏了,連呆上一分鍾都是覺得惡心的。
反正她沒求到她想要求的,也沒有拿到那所謂的照片,心情是鬱結、鬱結、再鬱結。
現在裴詩茵看著程逸海的時候都似乎有些產生幻聽了,這人實在是太可惡心了,她腦子裏總湧出幾種想要狠狠的狠抽程逸海幾個巴掌的衝動。
氣氛開始沉默,裴詩茵縱然憤怒,鬱悶到了極點,可是還是勉強的微微掛著笑容。
不過,接下來的,她跟程逸海也沒有多少話了,再坐了一會,就直接的各自離開。
雖然早就有些預料到了結果,可是裴詩茵的心裏還是萬分的沉重。
程逸新雖然是那麼好心好意的勸說她,可是,沒有辦法了,她還是無法留在奔的身邊。
要是奔知道這一切都是他老爸操縱的,也不應該怪她了吧,她本來心裏就已經是好苦好苦的了。
天,給她點勇氣吧,讓好程逸海早點把照片還給他,讓她早早的解脫吧,再這麼下去她實在是承受不住了。
真是快逼得發瘋一般了。
現在程逸海這老狐狸是明顯還不滿意!他的目的很明白,讓她盡快的搬走,讓她盡快的離他兒子遠點……
這個老奸巨滑,可是什麼事情都算透了,她可是半點可趁的機會都沒有的。
要搬走,可是菲菲會有什麼反應呢?這可是愁煞了裴詩茵,整顆心都凝住了,像是灌了重重的鉛,又沉又痛,而且是慢慢的變得麻木了。
握了握拳,再艱難也得硬著頭皮做。
她這一回可得要拿出後媽的狠心來!
一整個下午,裴詩茵的心裏都是縈繞著怎麼處現要搬走的問題上。
對於程逸奔,裴詩茵是又愛、又憐惜、又擔心、又內疚、又害怕、又緊張,總而言之,是覺得自己非常尷尬麵對他。
那種又想見,又怕見的矛盾感覺異常的強烈。
對於他的昏倒,怎麼說她還是有些擔心的,更是因為這樣,她也不知道怎麼開口說搬走的好。
雖然,程逸奔是給了離婚協議她簽了,可是她怎麼就是覺得似乎程逸奔還是沒有想要放她離開的意思。
這幾天來,她們都處在離婚的邊緣上了,可是那種親密之事卻是比以往還要來得激烈。
她相信,要不是昨晚程逸奔莫名其妙的暈倒,恐怕,又會毫不忌諱的要她了。
這些天以來,他們可是天天如此啊!
現在到了真正的要離開之際,可想而知裴詩茵的心裏有多複雜,心裏更多的是深深的不舍和濃濃的擔心。
程逸奔看起來是足夠的強捍的,可是從他昨晚居然會昏倒的情況下看來,她少不了還是深深的有些隱憂的。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心裏莫名的有著一些恐慌的感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恐慌些什麼,是太過擔心照片的事情,還是太過擔心怎麼麵對小家夥,她都快被程逸海那老狐狸逼得氣也喘不過來了。
看來還真是有點神經兮全兮的感覺了。
裴詩茵在心亂如麻的情況之下,倒是想到了江月晴,想讓小家夥乖乖的搬家,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要是住到江月晴的家裏,或許就有些不同了。
小家夥可是懷念著跟朗朗哥哥一起的日子的呢,隻要使點小技倆,哄哄小家夥,說不定,就能把她不哭不鬧的先騙出去住呢!
裴詩茵心中想著,心裏也略略的輕鬆了一些,這後媽的狠心可不好學,她可向來不是當後媽的料呢。
要是能想到辦法哄住小家夥,那自然更加的理想,裴詩茵這個時候心裏是不斷的打起了如意算盤來。
隻是她跟江月晴如何說,說起來,她離婚這事情還真是太過的突然,她就是連江月晴也沒有透露過半點風聲音的。
而且,晴現在已經是今非昔比,她怎麼就忘了還有他老公胡競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