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是…好強的力量…”
“這血月靈氣真的是比我體內的風靈力強了不止一籌,可是,為什麼會出現呢?”風緣牢牢的感受這體內兩個丹田帶給自己的奇異感覺,尤其是新生成的這一個,在心髒的部位,一個螺旋狀的氣海憑空而出,一縷縷有些陰冷的月華,順著一條剛剛血月劍典在自己身軀中新開辟的經脈,進入風緣的心髒部位,慢慢的轉變為了血月靈氣,而不是象血月劍典上需要將自身靈氣完全轉變。
“呼…呼…”風緣加速的呼吸了兩口夜裏有些涼意的空氣,腦子裏轉了轉後,便開始冷靜下來,慢慢的感受著體內此時多出了的這一股威力極大的靈力,而風靈力也是非常配合的不在從風緣的心髒部位周邊流過,形成了井水不犯河水的兩不相幹的態勢。
“這…此事誰也能說…這血月劍典既然是師父讓師兄傳授於我,對這劍典應該有所了解,不過,既然師父已然是金丹修士,想必根本沒有嚐試過,就算有一定了解,也不會很熟悉,此事,隱瞞不難,隻是,這突然多出的這一個丹田,是否會對我以後晉升產生什麼意外的作用?”風緣腦子裏開始細細的思考著這血月劍典帶給自己的利弊,像這麼威力強大的劍典,集齊功法,神通,秘術為一體,若是被其他人知道,自己不僅沒有受到劍典的約束,反而又能使用這麼強的神通秘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風緣雖然沒有親身經曆過,但在以前羅師兄的課堂上,多有聽聞,在自己實力不濟的時候,千萬不能將自己的秘密暴露,否則,殺身之禍接踵而至。
“大不了,以後不在人前使用這血月劍典就是,我當初也就是因為缺少這禦劍飛行的法門,才得到的,單單我就先研究好這門法門再說其他。”畢竟是涉世不深的少年,在經過自己的一些生存上的問題得到解決後,便也將這些以後之事拋在了腦後。
風緣也沒有回房間,便在這自己的小屋之前,盤膝坐下,自身沐浴在今晚這比以往明晰了許多的月光中,理所應當的跳過了血月劍典中對靈力轉變血月靈氣的部分,現在的風緣體內已經擁有這血月靈氣,這讓風緣開始變後怕不已的部分自然是無視掉了。
比之剛才運行禦劍飛行法門時的生澀之感不同,可能是體內已然出現了血月靈氣,這血月禦劍訣此時在風緣手中可以說還是得心應手,而就連那與血月長劍隻是建立起的一點點聯係,現在也是赫然增加了許多,讓風緣有種親切的感覺。
一道緋紅色的光芒,裹挾這一柄快若閃電的長劍,在風緣的頭頂上往來穿梭,猶如血狼對月咆哮一般,行進間將空氣帶出了似狼嘯一般的聲音,猶如遠古巨象一般,夾著這攝天之威,碾壓大地,讓這世間盡皆臣服,又像那騰蛇化龍一般,在空中蜿蜒折轉,曲曲折折的讓人根本看不清軌跡,最後保留了蛇類的斃命一擊。
在緋紅色劍芒肆虐了整整一刻鍾的時間,風緣才從地上站起,剛才的他根本沒有多餘的動作,就是好好的在那如同往常盤膝打坐一般,風緣發現,剛才那麼的一陣異變後,這血月劍與自己的聯係可謂是如魚得水,自己僅僅隻是在腦海中一動,自己體內的血月靈氣便與血月長劍引發共鳴,自己剛才可以說是完全在腦海中怎麼飛翔,怎麼彎折,怎麼出擊,這血月長劍都一一照做,沒有任何紕漏。
“好…哈哈…沒想到應該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控劍,居然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便完成了,想來不用多久便能真正的禦劍飛行了…哈哈…”風緣一時間很是高興的想到,很是憧憬自己能在這月光的注視下暢遊天際。
“今晚就在研究下這血月劍典中其他的神通,那秘術也是必須要好好領會下的。”風緣對這血月劍典是越來越著迷起來,畢竟是一套非常實用,而且威力巨大的神通秘術。雖然這功法有些邪意的味道在裏麵,但是這修真一脈,有正有邪。不過,在參合派中,很沒有正邪之分,像是在其他門派中,例如與參合派很是不對頭的全德宗,便是極力抵觸這樣的神通秘術。
“恩…怎麼我的靈氣隱隱間與血月劍典上的描述有些差別,這血月劍典上明明說的是殷紅如血的靈氣,但我體內卻是緋紅之色。哎…我想這麼多幹嘛,可能是我剛剛修煉,還未到小成不知。”風緣又細細的觀看了一邊血月劍典,發現了自己身體中的血月靈氣跟劍典上的略微有些差別,不過自己自嘲的想了想後,便也就不在過多強求。
“好了…也快要天明,時間過的真快。”風緣這一夜裏雖然都在練習這血月禦劍決,但是自身的風靈力根本沒有損耗,而因為都在運行這血月靈氣,但是這劍典可能真的很適合在這晚上練習,血月靈氣消耗的多,但恢複的也是快,往往在風緣體內的血月靈氣快要稀薄起來的時候,自己隻要停下,略略運轉一下血月劍典中的聚集之法,這天空中的皓月便會灑下一絲絲精純的月華,供風緣吸收,僅僅一會後,風緣便又能開始隨意的控製長劍在天空任意馳騁。到得最後,風緣也就不管體內的血月靈氣,而是竭澤而漁一般的,肆意開始消耗靈內的血月靈氣,往往在還剩最後一絲的時候,便會加大對月華的吸收,且會將靈氣變得精純起來。
像是風緣修習的大風歌,他是萬萬不敢像這樣使用的,因為最正統的功法,都是一步步的積累,囤積起來,量變引發質變的,此乃王道之法。
而對於這血月劍典來說,這樣的方式很是不合時宜,因為這血月靈氣來的很是輕鬆,且風緣隻需要一會的時間,便會將自身心髒處的氣旋,第二丹田全然填滿,隱隱有脹痛之感傳來,也隻有向這樣瘋狂的使用,在瘋狂的在極短的時間再次回滿後,丹田中便隱隱變得擴大的一分,讓風緣欣喜不已,風緣也略微發現這功法與自己修的大風歌不同,猶如霸道的魔王一般,欲要用自己的魔威來壓服一切,猶如末世的暴君一般,肆虐的讓人根本無法放抗。
霸道,徹徹底底的霸道,讓風緣不僅為之折服,也很是向往這種境界。
天空的黑暗,慢慢的別驅逐開去,而月華的散發也開始慢慢減緩,風緣將閉上了一整晚的眼睛睜開,可以看到裏麵布滿了鮮紅的血絲,要知道,風緣雖然不動,但這一晚不像修習大風歌那樣,自己可以得到靈氣的滋養,反而是自己的心力,腦力全然投入到了血月劍典中的參悟,這一晚,也僅僅隻是血月劍典中一個很是微小的神通,血月禦劍訣罷了。
風緣站起身子,就在陽光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一刻,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中,將虛掩著的窗戶牢牢關緊,出生的日光也被其無禮的擋在了門外,風緣難得的在踏入修真界五年來,在白天時分和衣躺下,將昨晚的勞累悉數卸下。
這一白日裏的沉睡,讓風緣夢到了許多場景,有自己在屍山血海中掙紮的場麵,也有與司徒倩兩人攜手白頭的景象,也有自己回到了雲國,過著無拘無束的日子……
而就在風緣潛入睡夢中時候,卻有五個人,在那升陽峰上,詮釋著與此截然不同的場麵。
“歐陽淳,文鳴…你二人不用太過難過,雖然你們…你們跟我這麼說,但我…咳咳實在…實在難以想象我堂堂練氣後期的境界…會栽在一個練氣中期的弟子身上,且…且是一個十五六的孩子手裏…咳咳…”在升陽峰上,一座明亮的石室中,一個麵容蒼老的身影,卷縮在床上,對著麵前兩個十五六的人,低聲的說著。
“雷師兄…別想那麼多,好好養傷。”一身公子哥打扮的歐陽淳,現在雙眼中滿含霧氣的望著麵前這個已經快要不久人世的人,唏噓中竟然不敢直麵而視。
“師兄,此時我等一定查個清楚,師兄,還是少說兩句。”文鳴一邊用手輕輕的推拿著雷動的後背,一麵雙眼中迸發出怒火的說道。
“恩…師兄能在這最後的時候,有你們兩人陪著便很是高興了…哇…”雷動剛剛說完這句話,便又是一大口鮮血噴出,眼神中神光暗淡下來。
“雷師兄…”
“雷師兄…”
兩聲截然不同的嗓音中完全表達了同樣的一個意思,有著難舍的意味,更有著悲痛的詮釋。
“咳咳…聽我…我…說…”雷動勉強搖了搖頭後,似乎神光返照一般的,坐直了身子,不過言語中的停頓還是顯得中氣不足。
“咳咳…我大限已到,可惜我還是沒有突破到大圓滿之境…我走後,我這些年來的靈石等物便全然送予你二人,隻希望…隻希望…你們等將我帶回家鄉…”慢慢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隻能聽道兩個少年無聲抽泣的聲音彌漫在這石室當中。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突兀的響起了一個充滿殺意的聲音:“我這去宰了何忠,雲華他們四人為師兄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