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叔祖。”風緣還沉浸在司徒倩痊愈的喜悅之中,一聽紫月真人的邀請,便應聲答應,隨著紫月真人暫時離開了自己與司徒倩兩人昨晚的住地。
“師叔祖,您這院落裏可是有好些珍貴的藥物啊…我修真也有三年的時間,大部分藥物都不認識,僅僅隻知道一兩株,且這一兩株都是比書上描述的還要肥壯靈動…”風緣隨著紫月真人一路走過院落,當中又出現了許許多多的珍稀藥物,讓風緣不由得開口問道。
“哈哈…隻是些較為珍稀的而已,如你所說,你才修真三年時光,許多藥物你都不識,再說我這也僅僅隻是些築基期修士用的上的,沒有你說的那麼玄奇。”
“還有師叔祖,您居住的地方靈氣也是我見過最為濃鬱的,我要是能天天呆在此地,那該有多好…”風緣繼續邊走,邊說道。
“哈哈…風緣,你也別一口一個師叔祖叫著了,我與你父親乃是世交,你就叫我一身叔父便可,別我被你叫著,都快要叫老了,你也叫著累…”紫月真人突然話風一轉,居然跟風緣聊起了世俗中的稱呼。
“恩…那太好了…叔父…我也覺的師叔祖,師叔祖的叫著,很是顯不出咱們的親密關係。畢竟與我同輩的人都是這樣稱呼叔父您的,我要是跟他們一樣,那怎麼顯得出來咱們的感情呢!”風緣眼珠子一轉,隨即輕輕的馬屁加上感情聯絡起來。
“哈哈…風緣…你小子,可是滑頭得緊啊…”紫月真人心情大好的笑了笑後,輕輕的伸手轉了轉風緣的腦袋後,說道。
“叔父…我的頭是不是很滑啊?恩…我也這麼覺得呢!”風緣見紫月真人親昵的動作,也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隨聲附和道。
“哈哈…你小子…恩,到了,咱們進去再細細的跟你說道道吧。”紫月真人見風緣那可愛的動作,便一邊開懷大笑,一邊見自己平日裏研究陣法之道的地方也到了,便招呼一聲風緣,手中一片青光閃過,率先進入其中。
隻見,風緣此時,見到一座異常普通的小屋,佇立在了紫月真人院落之中,回頭望了望自己與紫月真人一路談笑風生走過的地方,赫然是一道曲折的水廊,彎彎曲曲的直通這上麵掛著一塊古樸牌匾的小屋。
小屋不高,有兩層,一路上隨處可見的珍稀藥物,在此地一株都沒有,完完全全被剛才的水廊所隔絕,小屋一樓的正門處,一道牌匾之上輕輕被人提著三個小篆,風華樓,字體嬌小,彎折有度,沒有其他牌匾的恢弘大氣,也沒有熠熠生輝之感,不過,初一見,便可看出這三字裏幽深安靜之意奪目而出,實乃出自女子之手。
小屋之中,沒有任何的座椅,隻見一排排的玉簡出現在了旁邊的書架之上,書架單單隻在一樓之中,二樓中雖不見書架,卻可看到二樓牆壁之上皆是鏤空,許許多多的玉簡放在鏤空出來的位置,屋中沒有其他雜物,隻有一麵牆壁上掛著一把緋紅色的長劍,風緣看了兩眼後,便更多的被這書海所吸引。
“風緣,我想問你,何謂修真四道?”站在風緣身前的紫月真人,背對著自己,問道。
“叔父,器,丹,符,陣,此謂修真四道。”風緣聽得紫月真人的問話後,不緊不慢的說道。
“恩…那我想問你當日從我那三山月兒陣中,是你自己走出的,還是司徒倩指點你走出的?”紫月真人聽的風緣的回答後,又發一問。
“恩…三山月兒陣,那日我與司徒倩被困的陣法,原來換做此名…”風緣腦海中如此想到,嘴上確便不慢的答道。
“叔父,那日是侄兒走出的,這三山月兒陣真可謂名不虛傳。”
“…哼…風緣你本是聰慧,不過少年輕狂了些,平日裏還是要多收斂一些,那日你如何走出陣法的,叔父這裏不猜也知道…以後對於自己不清楚的事務,或者危險之地,要多家謹慎。”紫月真人語重心長的說道。
“是…叔父。那日也是因為救人心切,才逼不得已的…”風緣聽的紫月真人的話語之中沒有了先前的玩笑之意,反而很是關心自己,一時間低聲說道。
“也罷了…這裏是我這一生收集,專研的陣法一道,你若是有興趣,可隨時來此觀看,如有不明之處,也可詢問於我。不過,有一事,你需現在先給我一個答複。”紫月真人見到告誡風緣的意思已然說道,風緣卻還心存狡辯之心,一時間想再嗬斥幾句,但轉念一想,若是你成了我的弟子,我便多加管束,若是不成,便放任自流吧。
“還請叔父明示?風緣力所能及,定為叔父辦成。”風緣聽得自己天天向往的陣法之道,居然有紫月真人可以教導自己,便滿心的答應道。
“無需你去辦何事,隻是…叔父有感於咱們這稱呼在宗門中不合禮數,再者你一低階弟子,時常來我這封月穀中,也是圖惹非議,叔父我這邊倒是無人敢來質問,倒是今後你的日子會很不好過。”紫月真人曼斯條理的說道。
“是啊,自己這與紫月真人名不正言不順的叔父之稱,有無血緣關係,在這參合派中可能是頭一例。加之風緣也是新近低階弟子,沒有理由不去低階弟子處居住,若是自己想要學習陣法,那從低階弟子處來到這封月穀中,也是需要在路途之中,耗費自己大量時間,有些得不償失的感覺。”風緣一麵這樣想著,一麵臉上露出糾結之意。
“叔父這裏,卻有一策,不知道風緣你認為如何?”紫月真人見到風緣臉上的糾結之情後,略了半響,才又說道。
“請叔父明示。”風緣剛才還不知道如何處理,現在聽得紫月真人有辦法,便立時回道。
“說來也簡單,你拜我為師,鑒於你煉氣期的修為,我暫且先收你為記名弟子,等之後進階築基,我再正式收你入我門牆,你看如何?”紫月真人憋了許久,終於想心中的說法合盤托出。
“叔父,要收我為弟子,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風緣哪能不從,哈哈…有叔父在,不…師傅在,沒人敢欺負我了。”風緣一聽,原來紫月真人的辦法就是如此,便得意忘形的說道。
“哼…風緣,如果你真要抱著這樣的想法,那我不收你也罷,你需要知道,在修真一途上,沒有任何人,任何事物是能讓自己一輩子依靠的,師傅我也好,宗門也罷,你最後始終依靠的是你自己。”紫月真人一聽風緣的話語後,便腦上青筋大冒,出聲狠狠怒斥道。
“恩…師傅,風緣知道錯了…”風緣一聽的紫月真人怒斥後,便立時一副犯錯的樣子,低低的對著紫月真人哀求認錯道。
“哼…也好…認錯就好,不過,我對門下素來都是有錯就罰,有功就獎…既然你也知錯,那為師就罰你十年間便在封月穀中一麵修習功法,一麵研究陣法之道,以作小懲。”紫月真人突然很是認真的說道。
“啊…十年啊…師傅…”風緣一聽紫月真人居然十年不需自己出穀,登時就又小聲的想要再說什麼。
卻豈料話還沒說完,紫月真人又是一聲冷冰冰的話語傳來:“若是嫌這世間太長,你想離開,那也隨你…為師絕不阻攔,不過,一離開此穀,那為師與你恩斷義絕。”
最後一句話,說得極為果斷決絕,讓風緣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風緣腦子裏一陣亂糟糟的,似被紫月真人的氣勢所懾,最後隻能唯唯應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