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合派大本營,坐落在幅員遼闊的衡嶽山脈之中,在衡嶽山脈中一座海拔略低的山峰,這山峰上滿布著青翠的綠竹,又被參合派中人喚作綠翠峰。
今日的綠翠峰上,太陽當空照射,萬裏無雲,竹林間不時的飄蕩著“沙沙”的風聲,隻見隱藏在竹林深處的一棟精舍裏,不時飄出一句句道家經典名句,而後又被一個帶著些慵懶的聲音緩緩解讀。
“修真,修道…你們等日切記祖師流傳下來的至理名言,學道修行,求得真我,去偽存真便為“修真。”在竹林雅築中的羅師叔看著麵前這些相處了三年的弟子後,將今日講課的最後一句話說出。
“明日,你等便自行開始修真吧…時間過得真快,我到這綠翠峰上也已經三載了。”羅師叔感慨道。
“是,師叔…”往昔還是孩童的眾人現在都已經開始成為小小的少年了。
“今日下午,你們便隨我去內務峰,領取自己低階弟子的信物,這綠翠峰你們明日起就不用再住下去。”
“哦…終於告別新進弟子的身份了…哈哈…終於可以不用再見到老羅的這張臭臉了,解放了…”人群中一個略顯的浮誇的聲音響起,一時間引得眾人紛紛側目不已,整個雅築內的目光聚集在了人群中一個濃眉大眼的男孩身上。
“風緣,你說什麼?啊…是不是皮又癢了,看來你現在還不想下課,這樣吧,你給我去把這峰頂百丈之內的竹子全部砍回來,我們都期待你的精彩表演呢。”羅師叔聽得風緣稱呼自己作老羅,生氣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龐後,對著風緣大聲咆哮道。
“哈哈…師叔別生氣麼,消消氣,弟子這不跟你開玩笑的麼…”風緣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對著自己師叔說道。
“好,小子,這三年來你是越來越跳了…今天看來要給你點懲罰,讓你記得尊師重道。”
“恩…風緣一直很是尊敬師叔你的啊,不過這道麼,風緣還記得,不是三年前就被風緣吃了麼?師叔難道老糊塗了?”風緣繼續挑戰著羅師叔的極限。
“哼…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你…嘖…散了吧…都先回去吧,午飯後申時在飯堂門口等我。”羅師叔剛想發飆,不過在緊盯這風緣的時候,看到了風緣懸掛在自己脖頸之上的玉闕後,便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腦子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便揮揮手讓眾人散去了。
“終於可以脫了這新進弟子的衣服了…哎…想我這英俊瀟灑的公子,天天要與你們穿同樣的衣服…怎麼能顯示出我的卓卓不群呢!”風緣等人緩步走這間在此學習了三年的竹林雅築,隻見一個麵容英俊秀氣的少年在旁邊三人的簇擁下,開口說道。
“我還以為你哪家的狗沒拴好…這大中午的就在此亂吠,也不知道管管,何忠你看我們上回撿的的那條癩皮狗最後可是生生被凍死在綠翠峰山腳的啊…哈哈…”與這邊隱隱相對的四人中,一個皮膚稍微有些黝黑的少年聽得秀氣少年的話語後,爭鋒相對的故意說道。
“我道雲華你說誰呢?原來是歐陽家的那隻小犬啊…哈哈…這等隨意亂跑亂吠之人,也就仗著自己的嗓門大,想引起別人的注意罷了。”皮膚黝黑的少年旁邊有著一個白白淨淨的少年接過剛才那人的話語說道。
“哼,原來是三位小王爺啊…大早上的就來討罵,是不是現在長本事了,想再和我們較量較量呢!”英俊秀氣之人正是歐陽淳,三年時間過去,歐陽淳也長高了不少,雖說還隻是十一二歲的少年,不過眉宇之間的稚氣盡褪,看來三年時間成長了不少了。
“哼…我家淳哥兒想說什麼,難道還要經過你等三人的批準,自己是個什麼玩意。”歐陽淳身邊的李拙也是悶聲悶氣的說道,看來經過這三年的識字修文,李拙雖然還是很淳樸,不過自身那股子三年前的愚笨早已在他的身上尋不到半點了。
“是啊…我等四人最恨這口沒遮攔之人,嗬嗬…額…風緣,你別看我…我指的的不是你…你別往心裏去……”一邊站著的何忠突然插口道,不過就在他還沒說完的時候,風緣與司徒倩兩人從雅築中剛剛走出,何忠正一臉笑意的表情,突然看到風緣兩人,便像吃了蒼蠅一樣,後悔不已的趕緊轉過頭去,對著風緣道歉不已,看得出來何忠十分懼怕風緣。
“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何忠你們四人與歐陽淳等人的恩怨我不想管…不過你最好告訴你身後的三位,別讓我找到機會,當年的舊賬我遲早會自己跟他們好好算算的。”風緣此時一張小臉傲氣的很,望著何忠說道,到最後更是死死的盯了雲家三兄弟一眼。
“額…好的…”何忠此時看到風緣那傲氣的神態之後,又瞄了一眼風緣身後的司徒倩那張冰冷的雙眼,規規矩矩的應道。
“哼,風緣不用跟他們羅嗦,由得他們自己在此呱噪。”一個冰冷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每個人都如同身處冰窖之中,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後,望著風緣兩人慢慢走遠。
“哼…風緣…別以為你現在得意了…遲早有一天我們會百倍的奉還給你…”雲家三兄弟現在也顧不得身邊的歐陽淳四人,望著風緣離去的背影,暗暗的咬牙發狠。
“哎…這…怎麼跟風緣有隙呢…這風緣最近這兩天裏也是傲氣的很啊…不過…哎…”何忠一臉鬱悶的看著身邊三人那幾欲噴火的雙眼後,暗道。
望著風緣二人漸漸遠去的背影,一個帶著少年輕狂的傲氣,一個帶著漠視天下,仿佛要冰封一切的少女,竹林雅築中,羅師叔在雅築二樓,臨風遠眺。
“這風緣這兩年間,可是大變了個性,哎…也不知道是誰在上麵漏出了風緣是紫情師姑看好的人,其喜愛程度更是將自己的重寶清心鎮魔玉闕都送其防身,這幾位築基期的師兄弟更是放言,在參合派中看護風緣,一時間風緣是誰也不懼啊…這也就罷了,隻是不知道自己的那位正在閉關衝擊元嬰,有希望成我參合派最年經元嬰老祖的師叔,何時出關,怕是到時候風緣風頭更勁。”羅師叔自己一人暗暗思考著。
“哎…還有這司徒倩…也怪自己當年要與這二人論道,現在這二人是如膠似膝,天天在一起。這司徒倩的性子又頗為古怪,加之兩人皆是在一年前便通過了我的認可,雙雙開始各自修習功法,這司徒倩天資極高,進步也是神速,才僅僅一年時間,便是已經練氣期第四層了,眼看就要步入練氣中期了…這風緣雖說資質普通低劣,不過有師姑的重寶,想來煉氣期與這司徒倩也是一般的速度。”羅師叔眼看到兩人漸行漸遠,已經看不到兩人身影時停下了自己的思慮。
“倩兒…我們兩人到竹林間走走…今天是最後一天一起上課,以後怕是沒有這等機會了。”風緣看著身邊的司徒倩柔風細雨的說道。
其實風緣這三年來為人處世都很是低調,準確的說是一年以前風緣便是獨自一人,不過往往在放學的時候,司徒倩總是陪著風緣一起下山,一路之上也是兩人不說一句話。時間便在兩人的不與中走過了一年。
到得後麵兩年,風緣在一個晚上,見到了門派中的幾位築基期師叔後,聽得他們對自己的百般喜愛,話語之間隱隱隱隱流露出的關注之情,更是在離開的時候,給風緣留下了許多練氣期非常實用的資源。
還有一次便是風緣不經意間得罪了同門中的幾人,再被幾人在放學的路上堵住的時候,非常碰巧的被一位築基期師叔碰到,那幾人被狠狠的羞辱了一番後,風緣開始慢慢的體會到了實力的強大,連原本聽講之時老愛打瞌睡的毛病都漸漸改過,變得熱衷起來。
也正是那次,在麵對躍躍欲試,想給風緣一個教訓的幾人麵前,還有一個弱小帶著幾分清冷的身影站在自己身邊,與風緣麵對這一切。自此以後,風緣身邊就多了一個司徒倩,也就僅僅隻是她一個罷了。風緣也受到司徒倩的一定影響,整個人不僅平時間肆意放縱,更是對同門同輩之間有著一些冷淡之意。
在三年中的最後一年時間裏,風緣,司徒倩,雲家三兄弟,杜家兄妹以及文鳴等人都在前後不到一月的時間裏,各自通過羅師叔的認可,獲得了修習功法的權力。別人修煉的怎麼樣,風緣不是很關心,不過他自己開始的時候,在清心鎮魔玉闕的幫助下,以及幾位師叔時常的親自指點下,一時間裏突飛猛進,連此時身邊這個清冷的女子都隱隱覺得風緣是否資質與自己一般。
一年之後,風緣不僅沒有落後與眾人,隻是與司徒倩一樣,快到了煉氣中期,而且風緣已經隱隱感覺到了練氣中期這個境界,自己考慮到,今日結束後便閉關衝擊練氣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