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毅恒狠狠的拽著拳頭,這些看蘇晚晚的笑話的人,終有一天他會讓她們知道自己做錯了。
然而這裏發生的一切,卻被一個人默默關注著。
在不遠處的大樹底下,一個戴著鴨舌帽戴著口罩的人,正盯著這邊發生的一切事情。
這人不是其他人,真是今天葬禮的主角,蘇晚晚。
是的,蘇晚晚並沒有死,真好端端的站在這裏。
原來,那天,蘇晚晚壓根就沒有上那趟航班。
那的蘇晚晚,身體真的很不舒服,吐了一次又一次,等她緩好了之後,卻發生早就錯過了登機時間飛機已經處於馬上就起飛的狀態,所以蘇晚晚是絕對沒有可能在登機的。
蘇晚晚心想,可能老天也不想自己就這樣逃到英國去吧。
卻不知道為什麼,她卻覺得自己輕鬆了好多。
坐在機場裏,蘇晚晚想了好多,但是越想越亂。
她想到父親身邊去,照顧父親,但是她的內心卻在告訴自己,她不想在受夏毅恒的擺布了。
就算到了英國,夏毅恒也不會輕易的放了自己。
所以去英國究竟能做什麼,好像什麼都不能做吧,而且,英國是夏毅恒的老巢,哪裏都是他的人,如果自己有點行動的話,他第一時間都會知道的。
這樣無異於坐牢,隻不過坐牢的方式不同而已。
蘇晚晚在想,這樣的生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
答案是否定的,她蘇晚晚不喜歡被人控製,她要活出自己想要的樣子。
隻是,現在父親還在夏毅恒手裏,她怎麼能走?她又能去哪裏呢?
然而就在蘇晚晚感到絕望的時候,機場裏卻傳來一個消息。
真是那個消息,她所乘坐的航班竟然爆炸了!
爆炸了?
蘇晚晚的心,忍不住的咯噔了一下。
如果自己剛剛不是不舒服,自己現在就在那個航班上了。
想要自己麵臨那樣的危險,蘇晚晚整個人都在冒冷汗。
這麼說,她還是幸運的?
新聞裏說,無人生還。
“無人生還?那就是說……”蘇晚晚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如果自己就在那個飛機上,那麼自己現在應該已經死了?那麼自己是不是撿回了一條命?”
“竟然這樣的話,在別人眼裏,我就是死了,這世上也沒有蘇晚晚這個人了,那麼,現在自己算自由的了吧?”
這樣一來,蘇晚晚豈不是可以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隻要沒有人認出自己來,自己就是自由的了。
既然在冥冥之中,就注定了。
那麼蘇晚晚便決定了,這個蘇晚晚是重生之後的蘇晚晚,以前的那個她,就隨著那個飛機永遠的離開了。
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到了,蘇晚晚覺得自己可能瘋了。
但是,機會隻有一次,如果想要告別過去的生活,這就是最好的選擇。
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是這不就是發生了嗎?而且就發生在自己身上,這說明了什麼?說明見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見老天都在幫自己,見老天都讓自己逃走。
蘇晚晚又怎麼會辜負老天爺對自己的厚愛呢。
既然都這樣了,蘇晚晚決定放手一搏。
找一個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獨自一個人,開始新的生活,既然上天給了她這次機會,她一定要好好的生活。
父親?對了還有父親!
蘇晚晚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父親了,而且現在父親還在醫院裏,如果自己就這樣離開了,是不是以後見父親的麵都見不到了。
蘇晚晚又開始動搖了。
“夏毅恒,他應該會幫我照顧好我父親的吧?”蘇晚晚想著,現在也隻有相信夏毅恒了。
等自己有能力了,有能力跟夏毅恒抗衡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就回來,回來接回父親。
嗯,沒錯就是這樣。
她不想再被夏毅恒左右自己了,她要活成她想要的樣子。
夏毅恒已經太傷她的心了,這次不想再堅持下去了。
隻是,她能去哪裏?
地球那麼大,自己有該去哪兒?
不管了,想回去等等先,看看情況再說。
果然,後來,新聞上就播出了遇難人的名單,果然有她的名字。
所以,現在全世界都認為她蘇晚晚已經死了,她現在也沒有那麼多的顧慮了,一個字,那就是走!
不過在走之前,她還想再看看他們。
楊伊應該會很傷心很傷心吧,自己就這麼離開她了,這麼突然,應該很難接受。
夏毅恒,他會難過嗎?他會為自己傷心落淚嗎?
蘇晚晚不知道,他不敢去想,如果最後的答案跟自己想的不一樣,或許他又會再一次失望吧。
然而,楊伊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堅強,雖然難受,但是還是沒有因為這些私事而影響到了公司的事情,楊伊順利的當上了總經理,從此不再是那個天天想著出去瘋的小女孩了。
看到楊伊這樣,蘇晚晚心裏挺開心的,這樣就證明了,楊伊的內心越來越強大,以前那些小孩子才有的心理,她現在是在一點一點給抹掉。
蘇晚晚相信,要不了多久,楊伊就會成為一個優秀的管理者。
而反觀夏毅恒,接連幾天,蘇晚晚都沒有看到夏毅恒,家裏一點點的動靜都沒有,就是沒有人在家一般。
但是,蘇晚晚知道,夏毅恒更不在公司。
他是去哪裏了?蘇晚晚不知道,直到那天,金博彥去找夏毅恒之後,第二天蘇晚晚才見到了夏毅恒。
隻是,現在變了,雖然還是一樣的挺拔,但是,臉色卻不是很好,人也消瘦了不少。
蘇晚晚看到這樣的夏毅恒,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夏毅恒還是會自己難過的不是嗎?
是啊,自己都這樣了,難過是要有的。畢竟這件事跟他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表麵功夫還是要有的。
夏毅恒不愧是夏毅恒,恐怕連表演都進修過了吧。
然後就是今天了,蘇晚晚參加了自己的葬禮。
看著自己“生前”的好看都到了,一個個的都戴著難過的麵具,蘇晚晚不知道,在那張麵具之下,她們又是怎樣做一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