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委曲求全

“晚晚,你可不能自己去,萬一是圈套呢!”楊伊著急,蘇晚晚是自己從小到大的好朋友,自己不能看著她往火坑裏跳。

蘇晚晚握了握楊伊的手,“不會有事的,相信我,我可是鼎鼎有名的蘇家大小姐!”

“可是…”

“沒有可是了,你放心,去看完我爸以後我和你聯係。”蘇晚晚擦了擦眼角的淚,打開了車門。如果真的確認父親在醫院的話,她能想象到,宋家珍今晚就會要求自己離開H市,而這一麵,恐怕就是自己和楊伊見到的最後一麵。

可是不能耽誤,蘇晚晚下了車就抓緊時間趕往仁和醫院。

在重症監護室外,蘇晚晚隔著玻璃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帶著呼吸麵罩,蘇晚晚的眼淚再次湧了上來。

“好了,蘇澤天你也見到了,我沒有騙你,你父親真的進了醫院。”

“我父親是怎麼病倒的?”蘇晚晚的眼睛根本離不開父親。

“心梗。”宋家珍隻說了一半,確實是心梗,隻不過是自己長年累月在蘇澤天愛喝的茶裏下藥的結果。

看著父親緊閉的雙眼,蘇晚晚突然明白自己是多麼的不孝,原來父親的身體已經差成這個樣子,而自己卻在外麵花天酒地過生日。

“你現在可以離開了吧?”

“我要你確保我父親的安全,他必須要活著,否則我和你不死不休!”蘇晚晚帶著恨意對宋家珍說著,又依依不舍的看了父親一眼,離開了重症監護室。

活著?蘇澤天當然可以活著,隻不過是帶著呼吸機活著罷了。

宋寶珍滿臉堆著可怖的笑容,現在蘇氏集團已經落到自己的手裏了,自己這麼多年來的步步為營,終於獲得了勝利。

蘇晚晚出了醫院的大門,抬頭看著醫院的大樓,父親那間病房的燈早已經滅了,她在心中暗暗起誓——前21年,自己被父親保護,現在,換自己來保護父親。

可是世界這麼大,自己能去哪裏呢?

回家?別逗了,回家這不是自投羅網嘛;去找楊伊?不行,宋家珍一定會調查和自己親近的人,去楊伊那裏一定不安全…

現在想來,自己隻能回到英國,可是查查自己的銀行卡餘額,回去的機票勉強還能付得起,可是究竟要住在哪裏?

隻能走一步看一部了!

蘇晚晚抬頭看了看天,夜色已致,她好想突然醒來,發現自己依舊睡在自己的公主床上,客廳坐著正在喝茶的父親。

夏毅恒看見電視中那個放出狠話的女人,不禁腦海中回憶起那夜,他修長的手指在沙發上有節奏的敲著,緊接著他聽到新聞中提到了“蘇氏集團”。

蘇氏集團?蘇晚晚?

夏毅恒喊來自己的助手,“查一下蘇晚晚,把她帶過來見我。”

此時的蘇晚晚,已經坐在了候機大廳,她迷迷糊糊地才找到了登機口,第一次不在貴賓室的她,確實很不適應坐經濟艙。

等待著檢票,上機,坐在擁擠狹小的位置裏,實在是讓人難熬。

“你好,能幫我拿雙拖鞋嗎?還有熱毛巾。”

“不好意思,我們是不為經濟艙乘客提供這些的,請見諒。”空姐帶著禮貌的假笑對蘇晚晚說著,內心翻了一個大白眼——經濟艙還要求這麼多,真是龜毛。

旁邊的顧客也不耐煩的看著蘇晚晚,一副嫌棄的表情。

十幾個小時,自己要坐在這狹小的座位上——

客艙廣播正放映著即將起飛的廣播,幾個黑衣人卻瞬間登上飛機,四處尋覓著。

“怎麼回事啊?怎麼還不起飛啊?”幾個顧客開始起哄,而黑衣人卻不為所動,像是在尋找著什麼,直到他們看見蘇晚晚。

幾個黑衣人衝到蘇晚晚的座位旁邊,將她架起來就帶下了飛機。

“喂喂喂,你們幹什麼?你們是誰啊?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啊!”蘇晚晚大聲地叫著,可黑衣人根本不管她的叫喊,直接把她帶下了飛機。

由於蘇晚晚實在太吵了,夏毅恒的助手擅自決定給她打了一針安定。

所以帶到夏毅恒麵前的蘇晚晚,是昏迷狀態的。

“怎麼會這樣?”

“額…老板,她實在是太吵了…所以…”

夏毅恒點點頭,擺擺手,讓所有人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果然,還是那隻小野貓。

蘇晚晚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發現自己睡在了一個豪華的房間裏——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場夢,自己還是蘇家大小姐?

“終於醒了。”這個聲音有點熟悉,但說不上來是誰。

蘇晚晚揉了揉自己發痛的額頭,緩緩地坐起身——這…好像不是自己家。

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他盯著自己,蘇晚晚也盯著他。這個男人長相好硬朗,身材也好,即便是穿著襯衫,也掩蓋不住好身材,像是大衛雕塑。

大衛雕塑?

“你是…你難道是…”蘇晚晚努力的回想起自己生日那荒唐的一夜,隱約回憶起那夜的牛郎,好像也是和他相似的身材、相似的氣質,相似的聲音。

——“牛郎!”

——“做我的女人。”

兩個人好像有默契般,同時出聲。

——“什麼?!”

又像是默契一樣,同時發出了疑問。

該死,這女人還是把自己當成牛郎嗎?夏毅恒的霎時間有點生氣。

“你是不是有神經病?”還沒等夏毅恒說話,蘇晚晚就搶先說出了口。她看了看周圍,眼前的人可能並不隻是牛郎這麼簡單,可是無論他是誰,怎麼能說讓自己做他的女人就做他的女人?這不是神經病是什麼?

話音剛落,房間門被人推開,另外一個帥氣的男子進到了房間,看到了床上的蘇晚晚非常驚訝。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這裏有人。”

“沒事,我們出去談。”

進到夏毅恒房間的,是他的合夥人金博彥,25歲就已經是全國知名律師,年輕有為,瀟灑多金,法庭裏是辯護律師,法庭下是花花公子,當然,這次被夏毅恒叫來是有正事的。

“你可以啊小子,不是不近女色嗎?怎麼一推門我就看見了個大美女躺在了你的床上呢?”金博彥忍不住調侃夏毅恒。

“她是蘇晚晚。”

名字一出,金博彥立刻明白了這個女人為什麼出現在了夏毅恒的房間裏。

“事情我都給你調查好了,如果按計劃進行,是不會有差錯的,我這邊的法律文件不會有任何漏洞。”

夏毅恒點點頭,這個事情他已經計劃很久了,蘇晚晚的出現更是助攻。

房間內的蘇晚晚呆呆地坐在床上,看著這個陌生房間。看來這個男人真的不是牛郎,達芬奇的家具,全套Tom Ford的洗漱用品,Diptyque的昂貴香薰更是擺了一排,連隨手搭在椅子上的西裝外套都是Tb的定製西裝。

這個男人簡直比自己都要精致啊——怪不得500塊打發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