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了脾氣暴躁的林月,顧恒進了廚房。
剛剛準備做飯,客廳裏就傳來了一陣的聲響,還帶著隱約的痛呼聲。
林月死死的拽著沙發扶手,整個人因為疼痛陷入了昏沉之中,身體裏猶如一萬隻蟲子,在慢慢的啃食,疼的她連呼吸都困難。
額上的冷汗越來越多,臉色越越來越蒼白。
林月感覺了自己雙腿之間,有液體流出來,肚子也隱隱的開始痛了起來,她咬牙忍著疼,想要看看流出來的是血,還是羊水。
手剛剛動一動,整個身體就陷入了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
顧恒緊張的看著懷裏疼的冷汗直流的林月:“怎麼樣?是不是身體很疼?忍一忍,我馬上給陳千禾打電話,我們馬上去醫院。”
慌亂之中,顧恒抖著手拿出了手機。
找了好幾次,才找到了陳千禾的電話,想都沒想直接按下了撥號鍵。
他一邊安撫這快要陷入昏迷的林月,一邊朝電話吼道:“陳千禾快準備,月月體內的禁藥開始了,快.....安排最好的婦產科醫生,我馬上來醫生。”
說話間,顧恒把人橫抱了起來。
直接朝外麵跑了出去,車子早已經準備好。
抱著人上了車,顧恒能感覺到,懷裏的林月正在慢慢的失去意識,禁藥有多麼的痛苦,他知道,卻無能為力,看著這般受苦的林月。
顧恒心底很是自責。
他什麼都不能為她做。
車子一路狂奔,原本四十分鍾的路程,硬生生二十分鍾就到了。
陳千禾接了電話後,便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就等顧恒把人帶來,當真正看到失去意識的林月後,陳千禾心底也不由的擔心了起來。
現在目前,並沒有研究出,徹底壓製禁藥的藥物。
且禁藥潛伏了那麼久,現在突然在林月身體裏起了作用,這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好的現象,讓顧恒把人放在了推車上,陳千禾推著人進了急救室。
看著跟在後麵,兩眼已經猩紅的男人,陳千禾停下了步伐:“我們要先把孩子取出來,你知道的,禁藥我們並沒有藥物,所以我不能保證,隻能暫時的壓製。”
顧恒一拳捶在了牆上:“我怎麼這麼沒用!”
“顧恒,堅強點,林妹妹她等著你,還有你的孩子,你如果都倒下了,她的信仰便倒下了。”陳千禾勸說著,但話語卻顯得很是蒼白無力。
這幾個月來,他們都在小心翼翼的提防,所以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原以為能堅持到孩子足月的時候,卻不想才八個月,潛伏的藥就開始了。
顧恒抬眸看著,急救室紅紅的三個字,眼眶更是猩紅了幾分。
他頹廢又無力的靠在牆上。
裏麵的是他的命,而現在的他,卻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隻能咬著牙,在這裏煎熬的等著,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做不了!
接到消息的顧家人,很快都趕了過來。
顧夫人一來就看到自己的兒子,頹廢無力的樣子,她重重的歎息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