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想起七月剛來的時候。
下意識彎了彎嘴角。
第一次見到七月的時候,是在四年前的一個冬天,那個時候他們剛剛結束一個任務,拖著疲憊的身軀往回趕,路上就遇到了正在被養父打罵的七月。
那時候的他,是第一次見到,一個被打的全身潰爛的女孩子,還能露出如狼的眼神出來,一時間被吸引,停下了步伐,把人救了下來。
後來他們的團隊裏,多麼一個小女孩。
想起曾經大大咧咧,團寵一樣的七月,在想到現在,那般極端麵目全非的七月,五月真的覺得愛情,真的可以把一個人,毀的麵目全非,甚至逼到絕境裏。
“二哥,你後悔嗎?”
“哪方麵?”顧恒從兜裏拿出了香煙,纖長的手指從煙盒裏抽出了一支煙,點燃後他吸了一口,看著繚繞的煙霧在空中散開後,他才散漫的開口:“救人我不後悔,後悔的隻是,沒有早點跟她說清楚,讓她在錯誤的思想下,做出錯誤的事情來。”
“嗯。”
“好好勸一勸吧,過幾天送她出國吧。”顧恒掐滅了手裏的煙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冷漠的聲音傳入了還坐在沙發上五月的耳朵裏。
五月抬頭,看著已經上樓的顧恒。
嘴角揚起了一抹苦笑,一個被愛情迷了眼睛的女人,哪有那麼容易勸好,如果真的那麼容易,這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為情自殺的女人了。
......
七月沒有直接回自己的公寓,而是去了四月的研究所。
她裹著身上五月給的外套,一瘸一拐的進了研究所,找到了還在研究藥物的四月,隔著玻璃看著穿著白大褂,一臉認真給林月研究解藥的四月。
她眼神裏閃過一抹猶如毒蠍一樣的狠毒。
那個女人死了不是更好嗎?
免得活在世上禍害人!
抬手敲了敲研究室的門。
四月聽到敲門聲,放下了手裏的樣本,抬起了眸子,朝門外的人看了過去,看到七月一身狼狽的站在研究室的門口,他擰了擰眉頭,跨著步子打開了研究室的門,把人拉到了休息室,上下又看了一眼七月。
看著她臉上的傷口,還有手臂上,甚至腿上的淤青時,忍不住問道:“誰弄的?”
七月紅了眼眶,整個人撲進了四月的懷裏,哽咽道:“是林月,林月找人欺辱了我,五哥和二哥都不相信我,就連二月都幫著林月說話......嗚嗚.....四哥......”
四月眯了眯眼睛。
他是第一次,見堅強到中槍都不肯掉眼淚的七月,哭的如此的傷心。
作為一個男人,在看到七月身上那些傷口和痕跡後,他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對於七月說是林月找的人,他還是抱著一個遲疑的態度。
畢竟七月的身手在那裏,普通的人,根本不能把她欺負的這麼慘。
抬手拍了拍七月的背,四月安慰:“先別哭了,我先給你處理傷口,這件事情我會去查實,如果真的是林月做的事情,我不會這麼讓她欺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