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乖,別鬧了,咱們回家!”顧恒對著懷裏呼吸薄弱的女人,自言自語的說道。
像是方才的事情不曾發生過一樣,就像林月在跟他鬧脾氣,做出來的惡作劇,隻要他好好的哄一哄,他的小妻子又會活蹦亂跑的出現在他的麵前。
對他歪著腦袋,古靈精怪的撒嬌。
張亮從驚嚇中找回了理智,立馬撥打了急救的電話,他走上前,看著呼吸減弱的林月,急著對已經失去理智的顧恒喊道:“老大,快送嫂子去醫院!”
被一句話拉回理智的顧恒。
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瘋一樣抱著林月跑出了別墅。
剛要追出去的裴佑,被張亮攔了下來。
張亮一拳打在了裴佑的臉上:“你還是人嗎?有你這麼逼人的嗎?她隻是一個女人!你把她逼到這個份上,對你有什麼好處!”
這輩子,他最看不起的就是逼女人的男人!
況且這個男人,逼的還是他大哥的老婆,真真的是不可忍!
裴佑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他目光緊緊的看著瓷磚上那攤刺眼的血跡,自嘲的笑道:“我沒想過她會如此的極端,我隻是想用我的方式去愛她!她跟著顧恒有什麼好?四年前,顧恒就是個窮當兵的男人,家裏的生活壓力都在她的身上,本來一個被人捧在手心的女人,偏跟個男人一樣在外麵打拚,而顧恒給過她什麼!她到底圖什麼,為了那麼一個男人,不惜拿命來逼我!”
張亮臉色陰沉的嚇人,又是一拳打了過去:“圖什麼?你知道些什麼?你口口聲聲說愛嫂子,你愛嫂子什麼?有你這麼愛人的嗎!給她吃禁藥,自作主張的取走了她的記憶,現在把人逼到絕路上,這就是你的愛?那未免太恐怖,任誰都接受不了一個變態的愛。”
裴佑閉著眼眸,沒有說話。
......
看著急救室亮起的燈,顧恒心跟著懸吊了起來。
他早就知道,他的月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的妥協下來,再次看到林月躺在血泊中,顧恒一拳打在了牆上,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容忍一個錯誤,犯了一次還出現第二次。
三個小時過去,急救室的門打開。
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
顧恒急忙上去問道:“我妻子怎麼樣?”
醫生歎了一口氣,麵色凝重:“子彈在心髒的旁邊,沒有傷及心髒,但病人失血過多,求生欲望也很低,關鍵是我檢查出,病人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她體內又有其他藥物,在對我們的藥物產生排斥,這樣下去是很麻煩的事情,所以我想請你進去,配合我們喚醒病人的求生欲。”
聽到醫生的話,顧恒後退了兩步,高大的身軀靠在牆壁上。
“你說,她不想活了嗎?”顧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問出來這句話,他隻知道問出來這句話後的他,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走了一樣。
無力到整個世界都崩塌。
醫生點頭:“是的,你是病人的丈夫,你們還有了愛的結晶,現在能救她的人隻有你。”